嗔笑她且看以后还贪不贪口腹之欲,雪雁忙将头摇晃成拨浪鼓,以后再不这样吃。
姑娘与那贾府还有宝玉再无联系,她情愿以后都不再吃糕点。
被突如其来接连出现的人吓到的雪雁尚不知此时荣国府已乱成一团。
忠顺王府长吏带着人登门,开口就要拿宝玉。
贾政虽不喜这个儿子,却也不喜被如此不给脸面,尤其当着满府奴才的面。
“不知寻犬子何事?”
那长吏冷声笑道:“宝二爷回来没同您这个做父亲的说一声?我们府上有一叫棋官的小旦,平日鲜少出门,偏近些日子与府上公子走的近,十三那日出门说是会友,直到今晨被巡回时已经伤的不成样子。”
说着,那长吏错开身,后面是倚在春凳上奄奄一息的人,虽狼狈,那一张惨白的脸还能看出清丽。
顺着青筋暴起的脖颈,底下全是交错的青紫痕迹。
贾政如何不知那是因何所致,这个逆子,竟敢做这样的事情!
贾政又恼又恨,竟让他丢这样大的脸,急命人传宝玉前来。
梦到晴雯说她要走了的宝玉正哭的满脸是泪,听闻,虽不知是何缘故,忙赶来相见。
瞧着宝玉脸上泪痕未干,贾政怒骂,“你不好好在家读书,做出这样无法无天又不知廉耻的事,而今累及我,你还有脸哭。”
宝玉并不知做了什么,茫然一瞥,忽见一旁形容憔悴的棋官,“你,几日不见怎成了这样?”
此话一出,长吏冷笑道:“公子不必遮掩,棋官这般,不就是出于公子之手。”
他?
那日醉酒后的一瞥冲入脑海,宝玉不由滚了满脸泪珠,“是我没看顾好,可,”
知晓这是自己仅剩价值的棋官听宝玉狡辩,冷笑道:“亏我拿你做知己,宝玉你好狠的心啊。”
“不,我没有,不是我。”一句否认反倒让长吏将宝玉钉死,若不知是何事,怎会哭,又说着不是他。
瞧着棋官眼中怒意的宝玉知道再也无法转圜,忙将薛蟠同孙绍祖供出,“当真不是我,那日我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你们问薛大哥哥。”
此时恰薛蟠与孙绍祖被带来,听到宝玉出卖他们不说,还有脸哭求让他们力证他的清白。
二人对视一眼,心下恨透了宝玉并未说棋官乃是忠顺王府上养的小旦,一口咬死乃三人所为。
他们不信贾府不保这个心肝,只要宝玉无事,他们便无事。
偏长吏笑言,他们王爷极喜欢伶俐的棋官,早已为其脱了籍,如今是正经的良民百姓,“全部带走,送去刑部。”@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怎会是良民!
不止薛蟠哭嚎着喊姨爹救他,便是宝玉也哭求着,“快去请老祖宗,请母亲来,我当真不知,棋官,你是知道我的。”
被唤的棋官闭了眼,“知人知面不知心。”当初没做谁知是不是顾着世家公子最后一层脸面。
眼见求助无援,宝玉哭的越发撕心裂肺,满口老祖宗的喊着。
自长吏入府,消息已传去各处,除了关门听乐的大房,听闻一二的贾母同王夫人被搀着奔来,见宝玉被押在地上,心疼说着可是有什么误会。
“是不是误会,刑部自会给诸位一个说法。”
见长吏执意要送宝玉入刑部,贾母忙拿老交情和老国公等说事。
一个走下坡路的荣国府哪里比的上毁了拉下太子或拿了太子把柄重要。
各种关系拉尽,听着宝玉的哭求,心疼不已的贾母犹豫一息,拿出最后的底牌与诚意留人。
老国公当年留下的部分势力。
作为贾母最疼爱的儿子,贾政自知贾母要许下的是什么,偏那些早已被他做了投诚的筹码。
若被忠顺王知晓受了骗,绝非这般轻易揭过。
贾政急忙上前搀住贾母,“母亲,万万不可啊!”
贾母气愤甩开贾政的手,“老二,你在说什么,宝玉那可是你儿子。”
见母子二人角力拉扯,长吏挥手招呼人扭送刑部。
几人哭求声再度响起,贾母连忙唤人,“且等等。”
扑通一声,贾政跪在贾母膝下,“母亲,宝玉既做了这样无法无天的事情,便该承担,不然明日还不知酿出什么灭门的祸事!”
大义凛然的话震的宝玉几个哭求停顿一瞬。
并不知详情的王夫人见贾政不救儿子,同样到贾母跟前,哭求让老太太一定救宝玉。
她只有宝玉这一个儿子。
刑部大牢那是什么样的地方,薛蟠那样的进去都瘦脱相,她的宝玉怎么受得住。
偏贾政铁了心,眼见无望的王夫人伸手便往贾政身上打,“你疯了不成,那可是你唯一的儿子啊!”
眼见贾政犹豫,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