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你当铺子送了首饰布料来,还列了单子。”
她是哪个牌面上的人物,值得这般。
迎春的轻微叹息被黛玉听在耳中,身为林家掌心宝的天之骄女,林黛玉并未感受过这种,打趣道:“大舅母与凤姐姐带你去的宴会是为相看,咱们就不能挑他们了。”
“这话改明儿我就同姑母说去,定要寻个色色俱全的林妹夫来。”
黛玉耳垂染上点点红晕,反驳回去,“怎么,姐姐不想挑个好二姐夫,若寻了歹人来日可莫要对着我哭。”
说着,黛玉细细打量有些扭捏的迎春,拉长了音调道:“还是说,二姐姐中意孙三公子做二姐夫,这才不愿再看单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早两年她的婚事无人问津,后来虽同母亲与二嫂子出席宴会皆与自家相似,反倒是姑母一家归京后,各公府纷纷下帖子。
她冷眼瞧着皆是为攀附林家或想借着她搭上林妹妹,实非良配。
和善的孙夫人,憨厚的孙三公子,若是往后余生在这样的人家,迎春不禁脸颊飞霞,小声说着这样的事哪里由得自己做主。
京中闺阁女子的无奈,黛玉亦然知道,笑着许诺,若她不点头,无人能强迫她。
若喜欢,孙家有意,那便露些口风。
心中明了的迎春道一句谢,送了黛玉主仆后,忍不住对着司棋道:“若三妹妹能一同来才好。”
司棋愤愤道:“姑娘怎还记着二房的三姑娘,当日可是她不愿跟着一同来,还有那几日她们又是怎么对姑娘的。”
“我不过感叹一句。”她擅棋,自然知牵一发而动全身,三妹妹当初顾着二太太这个嫡母,也不知可会后悔。
眼见司棋继续说着二房种种,迎春忙言累了,早早梳洗安寝。
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迎春沉入一场冗长的梦境中。
在那里她并未养在母亲膝下,反而是与探春、惜春同养在二房三间小抱厦内,整日被奶嬷嬷欺压,林妹妹与宝姑娘也同在府中。
没有姑母,也没有林弟弟。
迎春直觉不对,眼前被如血滴般的红覆盖,周围吹吹打打,再睁眼她了虎狼窝。
想要挣扎却挣扎不开的迎春才喊一声,从外间进来的司棋摇人,“姑娘,快醒醒,可是做了噩梦?”
不等回答,有婆子急匆匆来报,说贾母前来要见几位姑娘。
这个时辰,祖母来了?
能劳动贾母这个时候出动的无非宝玉一事,想着刚刚梦中最后化作血盆大口的狼向她扑来,心有余悸的迎春问道:“可有人去林妹妹那处?”
正说着,黛玉与惜春一齐过来,显然也是听了消息。
姐妹三人才刚一动,便有值守的宫人前来传话,说那人并非贾母,不过是因带了兜帽看不清,嚷着若不放她便去状告林黛玉身为外孙女不孝,一时慌了神便被冲了进来。
不等话音落下,院内有凄厉的嚎叫声说着她是受贾母之命,前来寻林姑娘救宝玉,若不救便是不孝,甚至说着那是一条人命。
这一处皇庄离着附近农田并不算远,几能刺破苍穹的声音引得周遭犬吠不止。
黛玉将瑟瑟发抖的惜春揽入怀中,吩咐着去给四姑娘取一件鹤氅来。
上辈子林府数代家财与姑娘全部荣养了贾府,而今早已闹得不欢而散还敢用这种下作的法子来逼姑娘。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眼见姑娘要出言,这样的人哪里值得姑娘开口。
雪雁叉腰上前破口大骂,“宝玉是没了爹妈还是没了宗族亲人,竟要寻一个才入京的小表妹救,当真笑掉大牙。”
至于贾政夫妇与贾母都被雪雁内涵个遍,眼见那婆子被堵了嘴,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雪雁愈发骂的起劲。
想当初姑娘吃了数年的药不管用,想用点燕窝都不敢开口,便是这般都没少被说风吹美人,事多,牙尖嘴利难伺候。
贾母当真一无所知?
不过不是她的心尖子罢了。
雪雁这一骂,直将近来偶然入梦的怒意与怨全部撒在婆子身上,直到口干舌燥才停下。
转身,是被月光撒了满身清冷光辉,恍若月宫仙子的姑娘对着她招手,“可是骂舒服了,喝一盅银耳雪梨汤润润吧。”
“姑娘~我,”见雪雁扭扭捏捏,黛玉调侃一句,直让雪雁捂着脸喊姑娘。
此事于破晓时传入胤禛跟前,见史老太君竟敢派人深夜搅扰玉儿休息。
想救那凤凰蛋,哼。
刚探头就被胤禛周身龙威吓退的系统心中幸灾乐祸,急迫着给胤禛提出一个个可行的主意。
父债子偿,祖母的债孙儿偿也是同样道理。
本就被特别关照过的几人于牢狱中的日子越发水深火热,不止□□更有精神上的。
毕竟怨怼胤禛叼走林妹妹,敢怒不敢言的系统只能将怒火全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