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她走过去推开了窗户,就看到站在窗外的王怜花。
“阿瑛。”王怜花在看到乔亦瑛的那一刻,那双眼里霎时间落满了光,熠熠生辉,“你还没睡啊。”
你说呢?她这灯还没有吹呢,怎么看都是没有睡啊。乔亦瑛叹了一声,伸手去捏王怜花的侧脸。不要以为长得好就可以随意打搅别人的睡眠了,这是不礼貌的。
王怜花不反抗也不生气,还对乔亦瑛笑得灿烂,像是黑夜之中璀璨的夜明珠,令人见之心动。
他这样,倒是让乔亦瑛心软了。她放开了他,转身准备去拿水牌。只是她刚一转身,手腕就被抓住了。
“阿瑛别走。”王怜花以为乔亦瑛要回去了,吓得将人的手抓得紧紧的,而后眼角下垂,看着可怜巴巴的,“你陪陪我,好吗?”
乔亦瑛无奈了,要怎么告诉他自己只是想去拿一下水牌呢?
“阿瑛。”王怜花弯下腰,双手捧着乔亦瑛的手,让她的手心贴着自己的侧脸,眉眼上扬着看她,“阿瑛,我今天真的欢喜极了,却也真的怕极了。”
他欢喜于自己的心意被发现了,他欢喜于自己被她所接纳了。但是他也害怕,害怕这只是一场梦。尽管已经再三证实了不是梦,但是当黑夜来临,他躺在床上的时候,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只怕这真的是一场梦。
只有见到他的阿瑛,感受着她的手心传来的温度,才能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他的欢喜和惶恐,只有在她的面前才会全部表现出来。
乔亦瑛心下叹息了一声,低头亲了亲王怜花的额头,温柔又坚定的。
“阿瑛,今日的一切都是真的,对吧?”王怜花的双眼又明亮且璀璨了起来,他再次确定了乔亦瑛的心意,却还是要再问一次。他的不安根植于灵魂深处,只有一次次地确定自己不会被抛弃,不安才会一点一点地消失。
当然是真的了。乔亦瑛低下头,另一只手贴上了他另一边的侧脸,又亲了亲他的额头,用行动来告诉他自己的不变心意。
“阿瑛。”王怜花用满是华光的眼神看着乔亦瑛,似乎在看自己此生唯一的光。不对,不是似乎,而是本来如此。
此时,风轻云浓,唯有两个傻子隔窗相望了许久许久。
另一边,神侯府灯火通明,有人实在是难以入睡。
“世叔。”追命敲了敲书房的门,而后推门而入,“夜深了,还是早些去歇息吧。”
“怎么歇息?”诸葛正我头疼不已,“方应看的事情且先不说,这有桥集团牵涉实在是太大。一个不慎,百姓们便会遭受灭顶之灾,我如何歇息得了?”
大多数百姓的家经不起一点风吹雨打,而有桥集团涉及到的这些,足以让牵涉进来的百姓遭受灭顶之灾。如此,叫诸葛正我如何安心?怎么安心?他现在头还没有炸开,已经不容易了。
追命说道:“皇上他……”
“不行。”诸葛正我摇头,“蔡他们用了边关战事为借口,扣住了国库,不肯让朝廷出一分一毫。若是皇上非要用国库中的银子来解决此事,才刚稳定的朝局又要动荡起来了。届时,朝堂和民间一起动荡,非是大夏之福。”
最重要的是,蔡相党派等人依旧不甘心,想要让成帝从皇位上拉下来。如今大夏好不容易迎来了一个肉眼可见可以成为明君的皇帝,诸葛正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他被人拉下来的。
现在要做的就是稳定住朝局,不让蔡相一党乱来,不让边关战事起变化,而后将有桥集团留下来的烂摊子给规整好了。这一个个的,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尤其是这些都冲到了一起的时候。
“世叔,你听我说完。”追命无奈了,“皇上的意思是他可以用皇宫私库来解决此事。”
“有银子就能解决了吗?”诸葛正我反问。如今最重要的问题是,有桥集团没有了方应看,没有了米有桥——他突然暴毙在房中,不知原因为何——之后,整个有桥集团开始失控了。
就算是有银子,也未必能够掌控得住。而诸葛正我虽然颇会处理朝中事务,但对于民生,他委实是不懂。“如今朝中大多数臣子都在观望,不肯尽心尽力。若是皇上不能够很好地解决此事,往后想要掌控朝局,怕是更难了。”
虽然目前看起来成帝稳定了朝局,但实际上很多人还是各有心思。方应看和有桥集团既是成帝的一次机遇,也是一次危机。若是他们能够完美地解决,有些尚在摇摆不定的人便会靠过来,蔡相一党的威胁也就小了。所以,不管是为了百姓还是为了大夏,此次都至关重要。
听完了诸葛正我的解释,追命也跟着头疼了。怎么这么难呢?
不过次日,在朱百万和花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