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声的的确确可以说是做到名扬天下了。
就像是原随云那样,从无争山庄的少庄主到被处以极刑的犯人,这之间的对比,叫他的名声传遍了天下。而金九龄他也可以做得到,甚至因为他是官府的人,这名声回传扬得更快更广。不过这件事情,乔亦瑛却是不会告诉金九龄的。
若是告诉了他,岂不就是给了他毁掉证人和证据的机会吗?那样的话,金九龄可就没有办法名扬天下了,那可不行。
金九龄听了乔亦瑛的话,有些满意,却又有些不满意,“敢问乔姑娘,我需要等待多久?”
乔亦瑛转了转手中的红玉笛子,“几日后吧。”她看金九龄又要再问,便继续说道:“卦结束了,请付卦金。”
金九龄见乔亦瑛这模样,便知道她是不想再说下去了。若是只有她一人的话,他可以用自己的手段逼迫她为自己算卦。她要是敢不算,就在她的脸上划一刀。划得多了,总是会说的。
可是现在王怜花就在她的身边守着,眼看着他的目光越发得冷冽起来,金九龄就只能作罢了。他将银票拿了出来,递给了走过来的秋姜,“多谢乔姑娘了,在下告辞。”
“等等,”王怜花喊住了转身要离开的金九龄,“你给的卦金太少了,一千两不够,是一万两。”
金九龄转过身来,眉头微微一皱,“可是刚才那个商户……”
“在这里算卦,卦金本就是不一样的。”王怜花打断了金九龄的话,“若是你没有钱的话,那倒也无妨。我记得陆小凤好像算是你的朋友吧,那么就让他来为你付钱就行。”
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对于金九龄这样自矜自傲的人来说,这话就是一种侮辱。
果然,金九龄又从身上拿了一些银票出来,“一万两,都在这里了。”
王怜花皮笑肉不笑道:“如此,请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金九龄抱拳,说道:“请。”说罢,他便转身离开了,身上似乎带着几分火气。
不过谁管他带不带火气呢,反正至少在场的人都是不在意的。
“退下吧。”王怜花朝着秋姜摆了摆手。
“是,公子。”秋姜见乔亦瑛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吩咐他了,这样离开了。
只剩下他们两人了,王怜花说道:“阿瑛,我想要教训教训他。”上门求卦还摆出这种态度冒犯人,他要是不收拾收拾对方,叫他知道知道厉害,说不定还要以为他死了呢。
“那倒是不用。”乔亦瑛说道,她见王怜花还要说些什么,笑了,“因为金九龄很快就会臭名远扬,教训他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王怜花当即来了兴趣了,“我就说这个金九龄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肯定是做了什么事情。”
“一个自矜自傲的人,一个从十九岁开始就认为那些被抓到的强盗是笨猪的人,一个想要做出一件天衣无缝的案子的人。”乔亦瑛说道,“而且,杀了大妞的人正是他。”
多么可笑啊。郭大牛刚才提及大妞的时候,金九龄全程一副置身之外的模样。不是因为他觉得无所谓,也不是因为他看不起郭大牛,而是因为他根本就不记得这件事情了。
对于金九龄来说,他根本就不记得一个在城门外被他一掌打死的普通女子了。一条人命却没有能够在他的心中留下半点痕迹,以至于苦主在他的面前诉说的时候,他都没能想起来分毫。这样一个人,居然被称为是天下第一名捕,被称为是六扇门三百年来的第一高手,这难道不可笑吗?
王怜花见乔亦瑛这态度,就知道金九龄做过的事情恐怕不少,“他都做了些什么?”
乔亦瑛说道:“对他来说可能都不算什么吧。”
金九龄是一个聪明的人,像他这样聪明的人,往往都是自矜自傲的。他从十九岁开始,就瞧不起那些被抓到的强盗,认为他们太过愚蠢,他动手抓他们都是浪费了他一身的武功。
渐渐地,金九龄的心中升起了一个想法。他想做一件天衣无缝的罪案出来,让谁都查不出来的案子。只是做这样的案子,却不只是说说就可以的。他先试着做了一些小的案子,而后自己去破了这些案子,找了一些本来身上就背负着案子的江湖人来背锅。
六扇门的名捕说了那个人是凶手,还拿了证据出来,谁会认为他不是呢?因为金九龄做事小心,证人和证据都有,罪犯还被他“误杀”来了。这样一来,案子也算是严谨了。若是没有人怀疑他的话,若是没有人尽心尽力去查这些案子的话,谁都不会发现这其中再微小不过的破绽。
谁会去怀疑一个出身六扇门的名捕,而是去相信一些本来就背负着案子的罪犯呢?是以,金九龄的事情一直都没有被发现过。
而后,他的胆子越来越大,就想着要做一件更大的案子,一件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