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护罩让她的气息没有暴露半分,要不是有王怜花抱着她的腰身, 她早就被发现了。
不过乔亦瑛可不在意这个, 她在意的是这个佳人的名场面啊。虽然她喜欢凑热闹, 但是她不怎么爱出门,所以今晚让她一定要来看热闹的原因, 就是因为这个名场面啊。
卿本佳人,奈何为贼。这个场面,要是能看到却没有亲眼看到的话,一定会抱憾终身的。乔亦瑛当然知道这场面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吧,鉴于成帝是一个十分有趣(不靠谱)的人,再加上这话的对象是叶孤城,这场面就十分有趣了。
毕竟,这简直就相当于是对着城主贴脸开大啊,哈哈哈哈哈,这难道不有趣吗?乔亦瑛笑弯了双眼。
“我师父怎么会是贼子呢,”南王世子却完全没有体会到成帝这份微妙的有趣,“现在的贼子是你,竟然胆敢坐在朕的龙椅之上。”他一心想要的就是那个位置,最关心的也就是这一点。
成帝嗤笑了一声,“既然如此,我起来就是了。”他从椅子上起身,站到了一旁,负手而立,一派的额悠然自在。“你以为只有坐在龙椅之上才是皇帝吗?不,是我坐在哪张椅子上,哪张椅子才是龙椅。我若是不坐,也不过是一张看起来有些特别的椅子罢了。”
他登基方才不到一年,却已经比许多皇帝都要称职,也更明白怎么才能做一个好皇帝。龙椅于他而言,也不过是有些特别的椅子罢了。
“你现在不过是在嘴硬罢了。”南王世子想要上前将成帝拽下来,但是又怕他有什么后招,就犹犹豫豫的,最后只能将求助的目光看向叶孤城。
不知为何,叶孤城下意识看向了成帝,而后便见到他有些意味深长的目光,当即他的心中就油然而生一种丢脸的感觉。当初他到底为什么要认下这个师徒名分呢,就算只是记名弟子,南王世子这个蠢货也足以叫他丢脸,还是一直丢脸的那一种。
这个时候,叶孤城真的对以前的自己有了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当时要是多和南王周旋一番也行啊,做什么师父,丢人,真的是太丢人了。
不过叶孤城到底是叶孤城,他很快就将这种情绪丢开。他看着成帝,说道:“你似乎不怕我手中的剑?”当时在酒楼的时候,他就想要这么问他了。
世上很多人都害怕他的剑,原因不一而足,但是说到底也都不过是怕死而已。有武功高的,也有不会武功的,不过叶孤城也不觉得这有什么,怕死是大部人的天性,不怕死的才是少数。
在叶孤城见到的那些怕死的人之中,不会武功的人又是占了大部分。可是成帝就很奇怪,他从第一次和自己见面开始,他就不怕他。那个时候他们可还没有谈妥,他难道就不怕自己杀了他吗?
只是当时没有机会问,叶孤城便将这个疑惑放在了心中。现在既然有机会了,自然是要问清楚的。
“自然不怕。因为你手中有剑,而我心中有剑。”成帝往前走了几步,“朕心中乃是天子之剑,执天子之剑,护一国安宁,担一国之责。朕怕无法护大夏安宁,朕怕无法令百姓安居乐业,朕怕的有很多,却不怕你手中的剑。”
成帝害怕的有很多,但绝不是一柄剑。
叶孤城沉默良久,而后说道:“你的剑很好。”
“这是自然。”成帝笑了,“曾经有人说过,我会是一个好皇帝,一个千古留名的好皇帝。为了这句话,我可是日日夜夜,殚精竭虑,不敢放松。我怕的事情太多了,他人手中之剑,还到不了令我害怕的地步。”
他将称呼改回来了。实际上,除开偶尔一些情况,成帝并不喜欢自称朕。总觉得这么自称了以后,他以后就只能称孤道寡了。他是要做一个千古流芳的好皇帝没有错,但也没有要把自己推到孤家寡人的地步。他依旧是他,没有变过。
“师父,你们在说什么剑不剑,怕不怕的,你快杀了他啊。”南王世子根本就没有心情听成帝和叶孤城之间所说的话,他一心求的就是赶紧让成帝死了,如此他才能够当上皇帝。
这么多年来,为了这个皇帝的位置,他受了太多苦了。尤其是换脸,简直就是人间炼狱。如果他没有当上这个皇帝的话,他真的会疯掉的。被南王逼得已经在疯狂边缘的南王世子,看起来似乎要崩溃了。
他本来就不是个聪明的,要不是长得像先帝,甚至都不会被南王看重。只是被南王看重也不是什么好事* 情,就单单说换脸的苦楚,就已经让南王世子滑向疯狂了。
“且慢动手!”一个身影从窗户外面冲了进来,挡在了叶孤城和成帝的中间,“叶城主,三思而行。”
来者自然就是在太极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