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消防斧,谁也不知道他从哪里翻到又是何时藏匿的。
女人则抓紧了自己的lv大挎包,跟在男人后头。几乎是喜出望外的奔了出去——
后面真有鬼追。
江安语朝车窗外看去,想搜寻两人的身影,却什么都看不到。无奈挤出了两滴眼泪,强撑着再去看,仿佛看到了一副定格的画面,又像零星的片段,夹克男的手里不知握着什么东西,机械地举起又落下。而青草地上有一截断指,断指上的珍珠美甲缀饰特别眼熟。
她突然心头一沉,捂着刺痛的眼睛蹲了下去。暮潇急忙去查看江安语的伤势,小声温柔地叫她不要再催动灵媒了。
眼睛又红又肿几乎睁不开了,江安语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悲惨的猜测。
司机也害怕下车的两人出什么事,特意等了一会儿,冲着窗外喊道:
“你们……走了吗?”
话音刚落,那对情侣又从后门上来了,男人手里还提着女人的lv大挎包,一边拍着身上不存在的灰一边抱怨道:
“这里什么都没有啊?你个黑车就不能找个方便点的地方放我们下去吗?”
“大半夜的走夜路也会吓死人的!我们走到天亮也走不回去啊!”
车门应声关闭,去而复返的两人看起来没什么异样。其余人听了这话顿时眼睛一亮心头一喜,真的能下车?
只有丸子头突然惊恐的哭了出来:
“不……不!不是的!他们已经不是人了……他们……不不,不行的不能下车!”
白陌上前问她怎么回事,座位上的人几乎泣不成声:
“我刚刚坐在窗边看的……清楚,我看见,看见那个男人……拿着消防斧把那个姐姐给……剁了……”
话音刚落车上又骚乱起来,男人厉声呵斥:
“胡说八道!含血喷人!我们好好的站在这里,你编什么瞎话呢!”他手里的lv大挎包一扬,似乎露出里面的消防斧来。
公交车自有意识的启动向前,车上更混乱了,暮潇多看了丸子头几眼,没说话。
“就是啊,小妹妹* ,我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吗?”烟青色的女人也嗤笑起来。
众人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却听得原先被砸烂的led屏刺啦一声,终于唱起来了:
“啦啦啦哈哈哈!立马鬼就多两个!立马鬼就多两个!”
“啧!真没意思!”
男人见状也不装了,阴笑着从大挎包里掏出了血淋淋的斧头,然后他旁边的女人就仿佛软成了一滩烂泥,碎成了一块一块。
“快快快,小宝贝,快到我的怀里来。”说着男人弯腰去捡,把女人一坨一坨的收进了自己的挎包里,熟悉的标志lv挎包敞开放在座位上,只露出一个裹着血色黑发的头。
男人就坐在挎包的旁边,举着斧头吹着口哨,曲调阴森。
……
这回不止丸子头,女学生也啜泣起来。
公交车上的活人已经不多了,他们被鬼包围了。
白陌将丸子头和女学生护在身后,眼神频频瞥向江安语。可对方好像看不到一般,依旧我行我素粘着暮潇。
又到站了,花臂后脑勺的裂口开了,先探出一条血淋淋的舌头……似乎力量更强了。夹克男也怪笑着回头,举起了手里的斧头。
暮潇故技重施,再次将鬼压下。
江安语趁机大喊:“想下车的就下车吧,我们能做的也仅仅是在到站的时候将鬼拖住罢了。”
丸子头一直坐在门口观察着窗外的情况,听到这话红着眼睛摇摇头:“这站很古怪,我好像又看到了不好的东西……”
一连几站,她们都是这么挺过来的。
虽然活人的命是保住了,可也奈何不了鬼分毫。一直处于饥渴状态的花臂和夹克男已经坐不正了,歪着身子阴毒贪婪的目光一直扫向车尾。
喑哑的声音絮絮叨叨:
“不急不急,不急不急。”
“到了终点站……都得死。”
白陌似乎因为暮潇和江安语的行为对两人重新建立起了信任感,又主动上前商讨主意:
“不如下一站,就用我的怀表试一下,如果是生门,我们全部下去。”
“但是机会只有一次,如果倒霉了……就不能再尝试了。后面全靠猜……反正站点也不多了?”
暮潇暂时按下了这个提议:
“现在收集的有用信息已经很多了,不如我们先把游戏规则总结一下。”
江安语举双手双脚赞赏,不愧是她的暮潇,这种时刻了还能这么沉着冷静理智。
说罢三人说干就干一条一条归纳:
这是一辆通往死亡的公交车,车上有人有鬼,人只能走生门,鬼只能走鬼门,否则都会死人。
没到站不能下车,否则人变鬼。
没到站鬼不能妄动。
童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