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车上立即多了两位相拥啜泣的柔弱女子……
“……”
继续总结之前的游戏规则。
暮潇看着马玲玲,又看看车尾,似乎觉得她们漏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鬼真的能上车吗?未免有些先入为主了。”
江安语和白陌也顺着她的目光往后看,只见挑“扁担”的两个人在闭目养神,中间的那个尸体更是安静乖巧。
不禁也产生了怀疑,几站过去了,真有这么佛系的僵尸吗?
也许那两个农民……
只是赶尸人而已。
白陌恍然大悟:“他们上来的时候!刷了公交卡!后面上来的两个黑衣女人也刷了!都是生门??!”
“我们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暮潇数着剩下的两站——黄陂路—单家庄,接着说:“前面的生门很多,但都被我们错过了。”
“那……那,我们……他们……”谁能知道……
白陌语无伦次,只见暮潇大步朝着车尾走去,似乎是想跟“赶尸人”攀谈。
大马褂缅裆裤这种装扮即便是在落后的山区也不多见,两个中年人脸上黑黄的沟壑很深,真的很像勤于耕作的农民伯伯,一张口便是一嘴听也听不懂的方言。
江安语和白陌紧随其后,三人比比划划才勉强将两人说的翻译了大概。
暮潇:“他们说……不是每天都有的,但是他们一直坐这一班公交,赶尸……送葬。”
江安语:“就在下一站黄坡路下车?”
白陌:“他们知道黄坡路是生门还是鬼门?”
这时坐在位置上的赶尸人突然补充道:“吓!吓!营养!营养们!俺们干事,干到嫩地方。送银后回样儿,俺们不得,不得病。不得保证。”
“……”
“阴阳门?”
江安语眯着眼睛灵光一闪:“是不是阴阳门?他们说黄陂路是阴阳门,一半生一半死。他们将尸体送入阴地,然后自己回阳,各凭本事,一直以来都是这么走的。”
白陌心里咯噔:“这么说后面没有生门了?”
暮潇:“是这个意思。”
江安语手舞足蹈地询问对方表示能不能带带她们闯阴阳门,她们不想死,求求了。没想到对方还真答应了。
赶尸人说:“中,白怕,俺们认路跟走。油手艺,白怕,能回磕。”
既不属于生门也不属于鬼门的阴阳门,是生是死?
丸子头其实很犹豫,说不怕是假的,但见女学生和马玲玲那一对都跟着“组织”走,也就没有说什么了。
很快到了黄陂路这一站,白陌祭出了自己的怀表,大概算了一下幸运值75。
——还好还好。
终于下定决心在这一站跟赶尸人走。
有了领路人,也许只是个有点危险的生门而已。
后车门打开,只见得这个黄陂路这个地方不负其名,全都是连绵起伏的黄土坡,上面一个个坟包和墓碑几乎连成片了,简直是不知累积了多少代安葬之地的露天墓园。
让人望而生畏。
“这……”白陌给自己打气要相信直觉,“大家排好队行,跟着两个伯伯走……”
谁知话音未落丸子头就一马当先冲了出去,众人还来不及反应,赶尸人刚刚架起中间的尸体,把手中的两根棍子也绑在了两头活人和中间死人的脚上,步伐一致的才走了两步。
就就听得led刺啦响了,唱着:
“啦啦啦哈哈哈,活人命里填半个~填半个~”
阴阳门?填半个?
暮潇脸色立马沉了下来:“那个丸子头有问题,她是鬼。”
之前夹克男拿她挡枪,花臂鬼没有碰她,她就算计着怎么害那一对情侣了。戏演的也够久,每一站都说自己不敢下车,分明就是想引诱她们去终点站……
眼下没办法了,才跑进了阴阳门。
不过暮潇还来不及有什么动作,就见江安语软软的倒在了座位上,生命体征一下变得很微弱,仿佛真填了半条命进去。
此举一下点燃了暮潇胸中的怒火,她张开手掌一引,虚幻的玉珠连成了一张弓的模样,然后咬破中指,她的血就渐渐凝成一根血红血红的箭来,如有实质般的破空而去。
这一箭射出,整个公交车都嗡鸣起来,所有的鬼都不动了,似是破断了规则的网一角,正中目标。
江安语没看到,她引弓射箭的模样是如此熟悉,那虚幻的尖头分明就是破魔箭。
之后暮潇仿佛受了反噬,气息萎靡了很多,从手腕上撸下来一串木珠:
“白陌。”
“啊?啊!在!”触不及防被点名,白陌忙不迭上前。
暮潇将木珠交到她手里,说:
“她跑不了,但我还是有一件事要麻烦你。在确认外面那个彻底变回鬼之前,小语不能离开公交车。你带着其他人跟赶尸人走吧,如果碰到什么,这串珠子能顶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