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 保证道, “绝没有这个意思。”
江安语一脚靴子踩在椅子上,笑的更玩味了:
“没有?最好是没有。我丑话说在前头,你尽可以带着你的兵抛下我。但你抛下我之后,必得不到你想要的。”
苏歌不解, 纳闷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江安语眉毛一扬, 眼看就要使坏。这个表情暮潇再熟悉不过, 手一抬将她踩在长板凳上的腿抬了下去。
“好好养你的伤, 旁的别胡思乱想。”
江安语便是跟她毫无关系, 也不可能将她半路抛下。
暮潇不是孤家寡人,她有一支近四千多人的金裕军, 和苏歌的五千骑兵并在一起就是小一万的编配。在这发羌碰到些散兵游勇不在话下,即使是碰到乌卡什的王庭军尚有一战之力。
她几乎掌有一半的话语权:
“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次。肃清军风,不该有这些毫无意义的闲言碎语。”
闻言骑兵长脸都青了, 巨大的块头耸动,不服的很。
骑兵内部早就不满暮潇带来的一支“来历不明”的军队,不过仗着对方运来的攻城良器用处颇大, 两相合力, 一举拿下了重固, 才忍了下来。
可这么也就罢了, 一直到接管重固镇,暮潇的人哪里来的脸伸出手, 又是施粥,又是统计录入户籍。
怎么,真当自己是城主了?
骑兵们颇有异议,合着他们就是被人当枪使呗?
最后还是副手跟骑兵长说了什么,这才没有继续闹下去。
此时的苏歌也一脸肃容,请他们四位借一步说话。
进了独立的“小黑屋”,苏歌应是说了些“重话。
若是不满尽可不听她的指挥,回西陉关去。
何必让人为难。
一语激起千层浪。
骑兵长和骑兵都急了:
那怎么行,岚将军支派他们就是为夫人所使,他们怎能无功而返。
说来说去,胳膊拧不过大腿。
大不了从今后就甩手不看,眼不见心为净。
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苏歌底下这些人终于老实下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了保证,绝不会有下次。
言出必行。
“还是管用的不是?”
江安语故意慢悠悠在苏歌面前说:“还是可以管好手下的……人呢,是不是?”
当着暮潇的面,她终是把那个“狗”字吞了下去。
“行军多年……”苏歌脸有些热的发红,惭愧地低下了头,“还是让侍郎大人见笑了。”
骑兵们面色不愉,觉得他们不该把姿态放的这么低。
但江安语却也没给一个好脸色,扔了手里短了一截的鞭把,抚掌道:
“好吧,你们几个赔我个耐用的新藤鞭,再赔礼道歉,这事也就罢了。”
骑兵长一听脸又青了,想起刚刚这位一拖四的架势,也不像个受伤的。
莫非这孙子装的?
心头火起,铁塔一般的身躯冲着江安语的小身板扬了扬拳头:
道歉?看你能挨爷爷我几下……
不料苏歌二话不说,诚恳认错:
“侍郎大人,对不住了。他们定是赶路心切才会口出狂言,并非本意,我替他们向你赔罪了。还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这一次吧。”
这下不止骑兵长,其他骑兵也出言反对:
“夫人就是太心软善良了,对付这种宵小……”
“苏都尉何须如此!她根本就是……”
苏歌却急忙抬手打断了这一团乱糟糟:“都莫要再说了!”
江安语抱着肩冷哼一声:“你不说了?那我偏要再说一说,你们如果不是真心诚意的……”
话才说了一半,就被暮潇提着后领子拽了出去。
“潇潇你干什么……唔?!唔!”
暮潇一边捂着她的嘴,一边冲楼下喊:“阿欢!江侍郎要软鞭,带她去选最贵最好的。”
江安语眼珠子转的贼快,充分表达着自己的愤怒:
你没听见他们那些人怎么说我的!
暮潇一直将她提溜出好远,才松开了对江安语的禁锢,望着来的方向淡淡道:
“苏歌性子软,你别为难她。”
“#%¥……&……#¥”
江安语嘴里尽发出些奇怪的声音,到最后憋出一句:
“你就偏心!”
然后气的捂着胸口又回屋躺着去了。
恰逢阿欢颠颠上楼来了,敲门进去恭敬道:“侍郎大人想要什么样的藤鞭?是样子花哨些,还是材料稀有……亦或者出自名家之手……”
江安语被子一裹,只露出一个屁股:
“不要了!”
阿欢:“……”
一晃大半个月过去了,重固镇已经有了良好的秩序,找到本地的向导之后,苏歌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