鸯呢!”白雨星叹了一口气,发现大家的视线突然都集中了过来,刺得她脸疼,莫名道,“看我干嘛?”
白陌迟疑:“表姐你刚才说什么鸳鸯?”
话音刚落,白雨星一阵鼻子发痒,一摸一手红色的液体。
“哎呀卧槽,天机不可泄露!”
“但是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前路艰难,此行凶险,唯一线生机……”
白陌问:“那一线生机在哪啊表姐?”
白雨星的鼻血已经止都止不住了,她拿两张纸塞住鼻孔,哼哼两句再不说了。
白二雨里雾里地摸摸白三的脑袋,被毫不留情的挥开。
“那我们也给她们积点阴德吧。”
“我看行。”
“阴德是好东西,谁也不会嫌多。”
“多渡几个阴魂。”
清新的晨风像沾着湿润的露水,带着微凉的爽意。碧空如洗,山峦叠翠,草木焕发出新的生机。
万事万物有消亡的时候,自然就有新生的规律。
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白陌收东西的时候见着远处来了一个瘦巴巴的老人,穿着缝缝补补的破衣服,赶着一头上了年纪的老黄牛,走走停停,在山坡上优哉游哉地吃草。
如此朴素的形象,在到处倒是花园洋房和道路规划的角仁村几乎是不可能的。
以至于她刚刚放松的心情又紧张了起来,不停地关注着那边。
老人身上的褶子很多,皮肤也很粗糙,一双眼也浑浊了。
会不会……是……
“想啥呢?”白雨星拍了拍紧张兮兮的白陌,“那是人,一个普通的放牧老人,只不过是没有同流合污的老实人罢了。”
“哦……”
老人显然也看到了他们几个年轻人,望着初生的朝阳感叹今天的天气真好,往常不是阴沉就是潮湿的厉害,以至于他都不怎么出门。
“外乡人,你们知道我们村……为什么会叫角仁村吗?”
沙哑轻颤的声音自来熟的很,这就聊上了。
白二高声问:“为什么啊大叔?”
“因为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们的老祖宗,真的见到过鲛人显灵,就在那片世袭的祠堂……他相信,这里就是鲛人的第二故乡……也相信总有一天,鲛人还会回到这里。”
“不过现在……”他看着改造的跟度假村一样的罗马大路,眼底露出迷茫。
……
深坑酒店,套房内。
江安语苍白着小脸蹙着眉,睡的并不安稳,直到有什么柔软暖和的东西握住了她的手,才将她从潮湿冰冷的梦魇中解救出来。
后知后觉般,她明白自己已经被解救到了舒适安逸的环境,整个人放下心来。
安心沉睡。
这一觉宁静又漫长,等她睡醒,从枕头上塌陷的窝里爬起来的时候,白家人都已经料理好一切,踏着夕阳回来了。
暮潇还靠在她的床边,两人握着手。
江安语稀里糊涂的,听暮潇跟她们说话,说她精神不太好,吃了粥怕是又要睡下。
众人都识趣的没有久待,唯白雨星磨磨蹭蹭地留下了。
屋内只剩下三人,她凑到近前,像展示自己宝贝的孩童,眼睛亮晶晶的:
“你们看,这是什么!”
说着神神秘秘的伸出两手,合并的掌心放着一寸墨绿色的尺,金色的刻线清晰又漂亮。
“被白瓒带走的东西,我找回来了!而且……还认了主!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俩,此等恩情,白家记下了,他日必报答之!”
哦……乾坤尺啊……
拿着打人都不衬手……
江安语只看了一眼就失去了兴趣,精神恹恹不说话。
暮潇比她更夸张,干脆打电话给前台催起了江安语的海鲜肉粥。
徒留白雨星一人捧着宝贝风中凌乱。
就这?
就这?
我特意支开他们给你们展示诚意,见见世面,你们就这?
白雨星无语:
是不识货吧?一定是不识货吧?
可惜了,这么强的两个人,长得也不差,偏偏见识短……
她只得默默地收了乾坤尺,掏出一张洗好的照片递过去:
“对了,还有这个,我们这次的任务结束了。”
她如释重负的叹口气:“总算是,没辜负期望,给了那些失踪的人一个交代吧。”
江安语接了,才发现白雨星拍的是挂满了人皮的人皮走廊和白烛,以至于整张照片透着股鬼气森森。内容又匪夷所思,便说是鬼片的特效也令人头皮发麻。而且不知她怎么做到的,在上面还标注了不少人皮和白烛的受害人姓名,当然也有很多查无可查的空白。
“这个会作为图片资料封存在我们特殊的档案室。地下那扇红漆门已经推不开了,我总觉得这事并没有结束。所以为防有变,抓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