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没被骗, 求来的这个护身符是真有用,怎么次次都赶的这么刚好啊?一点不掉链子。”
“你说这红包里到底装着什么,我记得你也挺喜欢用金属兵器的,就跟你没点关系吗?”
暮潇明显愣了一下, 但看也不看的江安语却不允许她反驳。
“你要说没关系, 那怎么每次它一有反应, 你就会出现?”
暮潇这才浅浅露出一点笑意来:“或许是……我们心有灵犀?”
“小语, 你不生我气了?你这么晚还没回来, 我真的很担心。”
“哼。”江安语不想理她,谁知道暮潇从旁边的树下小心地提起一个热乎乎的食盒, 里面都是精致的夜宵点心,一打开香味飘的到处都是。
江安语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往里面瞟:“什么意思?”
暮潇服软认错:“给你赔礼道歉……别生我气了,原谅我吧。”
“嘛……其实你也没什么大错……”
江安语表示她这个人也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然后猛咽了一下干干的嗓子:“那个百合莲子先给我喝一口。”
熬夜通宵饥肠辘辘却只能看着的另外三人:“……”
……
凌晨四点, 漆黑的夜幕被打薄,透出些朦朦之色。五人准备从东边出森林,走之前江安语回头看了一眼被炸的稀烂的土地, 心中默哀:
抱歉, 这真的是森林污染。
回到剧组驻扎的营地, 到处灯光通明。倒不是像维多利亚的秘密那样, 秀场又在狂欢了,而是无人敢安眠, 偶尔会传来一两声崩溃之下的嘶吼,伴随着凄凄惨惨的哭声,糟心的不行。
那是一种失序,失去规则和秩序,逼得每个人都在悬崖上踩钢丝。表面看着没垮,实际只需一点小小的力,就彻底毁灭。
折腾了一夜,其他人也顾不上那些了,各自回去休息。只不过睡的不安稳,正午未过华荫就开始敲江安语的门。
江安语睡得正香,直到她听见门口有哭哭啼啼的声音,还以为自己什么时候睡到外面去了。
“孟紫香不行了,叫也叫不醒。胡导和早福都来看过了,他们才将这噩耗告诉我,我怎么还能睡得着。”
这种事情见得多了,所有人都显得见怪不怪,麻木不仁。最早几天出现症状的人已经瘦成了“干尸”,谁又能保证明天自己不这样。
“谁啊?”江安语强迫自己爬起来,哑着嗓子喊了一声,“进来说呗!”
暮潇让开路,让华荫进了门。
门外人刚通过玄关就看见墙壁吊灯上到处都是心形粉色气球,使得不开灯的房间也充斥着一股暧昧的气氛;小小的客厅放着情趣欢乐椅,上面有造型奇怪但看起来有什么功能的架子?
卧室内只有一张粉色的大床,她越走越不对劲,最后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好,声音也支支吾吾起来。
真是太打扰了。
这下傻子也知道这两人原来是一对?
江安语倒没管她那些小心思,兀自坐在床头清醒了一会儿。趿着拖鞋去卫生间洗漱完,套上外套的时候,还不忘叼一个暮潇煎的软乎乎的蛋饼。
“去瞧瞧吧。”
三人往帐篷那边走,这个时间竟然静悄悄的没什么声音。
华荫来之前已经去喊过了田凌雪和方琳娜,此刻她们都在孟紫香的榻前。
只是每个人脸上的倦色都很明显,疲惫不堪。
江安语钻进了帐篷,仔细查看了孟紫香的眼皮、脖颈……冰凉的身体僵硬,真的就跟死人一样。
但是无毒无害又无病,人怎会无缘无故睡死?
江安语想起了昨晚:
“那个在森林里叫华荫和方琳娜的声音,应该也是选手吧?既然认识你们,能不能想起是谁?”
方琳娜一口咬定她绝不认识,倒是华荫有点印象。
“难道是……小萌?我不确定……”
虽然那个声音真的令她感觉到熟悉,但实在太吓人了。
江安语:“小萌应该也睡过去了吧?”
几人遂离开孟紫香的帐篷,一个一个的找过去,最后找到了小萌的落脚处。
小萌比孟紫香多躺了一日,脸色更加苍白,也更像死人,这里没有医用的营养针,这样睡下去就叫不醒的,大概率会很危险。
众人皆陷入了沉默,若有所思。
红树林的劫后余生并没给人带来多大的喜悦,反而蒙上了更重的死亡阴影。
她们出来的时候,正碰上去神女像旁挖了很多生肌花的早福,肩膀上扛着一串串的长藤叶像个耕地的庄稼汉般佝偻,显然是来给那些叫不醒的人种花的。
田凌雪本想上前问点什么,被江安语拦了下来。
五人找了一块开阔的沙滩岩当桌子开会,田凌雪迫不及待地发问:
“你刚才为什么阻止我去质问早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