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找来,就还给她吧。”
“什……你凭什么说不是我的?”苏格像被一下触到逆鳞的小兽,炸起毛来。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留给她的是对方利落离开的背影,和远去的冷香。
……洁白的贝齿啮咬着唇瓣。苏格想,没有暮潇在前。
她是决计不会让的。
只是从小好强,所以不想被人家说输不起,给不起。
既然不是她的,又何必强求。
“让她去吧。”
苏格为江安语让出一条路来,见江安语冷笑一声,一点不怕施施然往前走,全不将周围不善的目光放在眼里。
到底心中不服气,盯着她道。
“纵使没有这天生天养的玉珠又怎么样,我苏格今日的一切都是自己挣得,心安理得。”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跟我争,但事实就是,不靠这些外力,我依然是苏格,这个名字足以证明自己。”
江安语很不爽,特别不爽,那一刻拳头都硬了。
她回头和苏格对上视线,一双愤怒的眼,空气之中仿佛都带着要打起来的电火花。
“你这人真是有意思啊,用着我的东西,辟邪温养身体这么些年,我没计较你背信弃义,好歹该对债主子有一声谢谢吧。”
“私毁承诺的人是你,怎么有脸做出一副受害人的样子?什么叫我跟你争?”
苏格抿唇:“什么承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和我争为何和暮潇形影不离?”
“我说的有问题吗,感情的事不就各凭本事?”
有问题,有大问题了。
好,好得很。
江安语肺都快气炸了,还要摆出一副老子不在乎你们都算个球的样子。
“就如你说的,下一次见面,各凭本事,我不会手下留情。”
苏格:“我还不需要你留情。”
江安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大踏步往前走,转身跺脚跺得像是要把整个地面的灰全扬在苏格脸上,嘲讽拉满。
“对了,告诉你,它叫阴阳沸珠,有名字的。”
苏格感觉脸面被一扇风狠狠扇过,应激了一下。
她死死攥着拳头,若不是平时对自己自律要求极为严格,险些维持不住体态。
走廊上,一阵飓风刮过,仿若台风过境,路过的人都遭了殃。
有的人甚至看不清什么玩意闯过去了,满脸不明所以。
“谁把加湿器开这么大?这水雾砸在脸上都疼。”
江安语狂飙,肺里就像一个油桶被点炸了,能量鼓胀着要撑破皮囊往外溢,控制不住水元素冒水花,风雨一起来呼呼作响。
转眼这个炮仗就已经冲下了一楼大厅。
——排成一字队的住户在前台等着退房,中央高台放置着一架造型别致的三角钢琴,高高低低的琴音像流水潺潺淌过摸着笔记本喝咖啡的精英、作优雅豪奢打扮的各种贵妇、一杯浓茶在手大腹便便侃大山的老板……流入世俗。
倏尔喧嚣的声音闯入耳朵,一副生活生动的画卷徐徐在眼前展开。
但江安语的情绪三番四次涌上来,按住了又没完全按住。
她不能冲向热闹的人群,只能踢墙发泄,咬着后槽牙道。
“早晚我要杀了她!”
刚刚说完,突然背后传来一道疑惑的声音:“你要杀了谁啊?”
江安语瞬间收手,顷刻般情绪便被全数压下,像火山封了顶,从表面来看不露分毫,只余一片灰。
她转头作惊讶状:
“唐甜?你怎么在这?”
来人今日穿的衣服可以称得上一个盛装,最喜欢的不过膝的小裙子上面绣满了珠钻点缀,花里花哨却将她的年轻和甜美装裱起来了。
唐甜其实远远就看到江安语了,本就是来找她的,只不过对方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对着一堵墙又打又骂的。
此刻她有些迟疑,不知该不该接话。
“谁惹你生气啦?这么讨厌要杀掉啊?”
“咳,你听错了。”江安语见她半信半疑解释道,“是有个很讨厌的人,势利眼特别高傲,我说总有一天要煞煞她的威风。”
唐甜:“哦~”
“倒是你,在这做啥呢?”
江安语一问,唐甜立马嘟起了嘴,小皮鞋尖尖一点一点地,一通抱怨输出。
“你来了都两天了,怎么一点也不想我,也不来找我?那我今天要不来抓你,你是不是就不打算见我了?”
“一点也不想我,就只想当网友是不是?”
江安语:“……不是。”
准确来说是一个晚上一个白天而已,也不用这么粘吧?
“额……没有啊。”
唐甜等不及她编好借口了,持续撒娇:“我听他们说酒店出乱子了!我好害怕啊!”
“你听说了没?也不知道拍卖会还能不能顺利进行。”
江安语点点头:“刚刚听到一些,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