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安穿着一件短中国风的浴袍, 肩膀半露, 眯着眼看脚底下的人:“你倒是过得滋润啊?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哎呀什么滋润不滋润的!”眼见那脚就要往她脸上踏, 江安语急忙抓住了脚踝,嘴皮子飞快, “咱都是平头小老百姓,能有什么舒坦日子啊。要说舒坦,我隔壁那朋友才舒坦呢,走哪都跟聚光灯一样, 那些莺莺燕燕都恨不得化为飞蛾扑上去,出个门都有人嘘寒问暖,端茶送礼, 有人关心。不像我呀, 一点存在感也没有, 没人在意, 更没人看得上,一个人孤零零的活, 多惨啊!”
安安拧着眉头思索:“什么意思?点我呢,隔壁有人?”
“哪是这个意思呀!就是我欢迎您还来不及呀!咱俩才是一伙人!您看您这半面脸露出来,一黑一白跟奶牛猫似的,要是能跟我一起出去,把我一衬托,我不就立马脱颖而出了嘛!哎呀!”输人不输阵,江安语主打一个嘴硬。
安安听罢脚踩得更用力,她撑得手要断了。
“没没没,我还没说完呢,戴个半边面具,戴面具!只露出漂亮的那边,别人一看这么年轻,这么漂亮,带出去多有面啊!然后你再装的小鸟依人一点……哎呀哎呀轻点轻点!”
江安语好不容易逃离魔脚,就地一滚,小嘴巴还在叭叭的:“咳咳咳咳……所以说别人都得羡慕,我盼着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放你鸽子呢?”
安安漂亮的另外半张脸也彻底黑了下来,她说:
“我当看看阿鱼到底喜欢你什么,是这张伶牙俐齿的嘴吗?”
咋滴,又要动手?
江安语极其油腻的添了一下嘴唇:“可厉害了,想试试?”
安安微笑:弄死你。
只听得乒乒乓乓叮叮咣铛巨响,地上传来江安语凄惨的呼救声:
“啊!救命!啊!”
房门砰一声关上了,屋子里黑了一半,安安早用黑影屏蔽了周围,包括五感六识,怎么可能叫得来人?
早干嘛去了?
安安狞笑,江安语吓得心脏都快要跳停了,一把攥紧了脖子上的护身符,慌张得不行:“潇潇救我!潇潇救我!”
紧闭的房门再次打开,还未见人就先见得三颗檀香木佛珠射了进来,安安极速后退,躲过了莲花闪闪。
x的,对佛光都ptsd了。
再抬头,江安语已经连滚带爬地跑回了暮潇身边,抱着大腿不撒手。
跟条狗一样的,得了主人的安抚立马耀武扬威起来。
安安:“……”
江安语双手叉腰,从暮潇身上汲取了信仰的力量后感觉自己无比强大,能像螃蟹一样横着走。甚至可以晃荡到安安身边挑衅她。
我的保护伞来了,我怕谁?
她眉飞色舞,表情极其精彩,放大了胆子,极其嚣张:哎?怎么滴!你再打我呀?
哪里贱啦?哪里贱啦?
哎?怎么滴!就是喜欢这种悬崖走钢丝的刺激!
你能奈我何?你咬我呀?
安安攥紧拳头,最终在暮潇虎视眈眈地注视下吐槽道:“你能护她到几时?”
“还想死?”暮潇抱肩,“护她到你死了以后。”
江安语瞪大了眼睛,表情夸张地看戏:
这个狠,这个狠!不愧是大佬们!我这点小趴菜真是拍马莫及。
安安想想她好不容易才从天陨棺里长好的肉,实在不划算。
只能傲娇得哼唧了一声。
大丈夫能屈能伸,她现在的首要敌人是烦人的协会。
大家都是老妖怪,就卖她一点面子吧。
黑影褪去,安安攀上窗户翻走了,撑着窗台往屋内看了一眼,看江安语呢。
那一眼颇有回头再找你算账的意思。
江安语吐出舌头略略略略。
回头一看暮潇正盯着自己的舌头瞧,赶紧不好意思地收了回去。
“……”干笑。
……
夕阳西下,黄昏霞彩。这个点了江安语听见门外有人敲门,打开一看竟然是白二。
男人穿个背带牛仔裤,探头探脑的四处张望。
“怎么两天不见人,躲着玩啥呢?”
江安语让开玄关的路:“要看什么,进来吧。”
你说这人怎么这么八卦?
客厅的电视机开着,白二走进去才发现茶几上摆满了烤串炸鸡啤酒,裹满了酱汁的牛排条,还有两个已经盛满了红酒的高脚杯。一旁粗略看去,至少有两瓶已经开着醒酒的酒瓶子。
空啤酒罐子随意的堆在地上,淡淡的混合酒香飘满了整个屋子,白二到处嗅嗅,这才嗅到江安语身上也有酒味,只不过被一股冷香盖住了。
他问:“喝酒呢?和谁啊?”
随即看到了从洗手间出来的暮潇,惊讶道:
“暮大师原来你在这呀!我刚才还找你呢!”
暮潇看了他一眼,在沙发上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