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在酒瓶里。
在老一辈人中流行以蛇泡酒,泡的越久那酒就越滋补,更也价值极高,但是这种蛇酒是很可怕的东西,将活生生的蛇放进装满了白酒的瓶子里就这样浸泡着,在视觉效果上来看极为恐怖。
那桌上一共摆了十数瓶这样的酒,里面是一条一条可布的蛇,一眼望去胆子小的人都会吓出心脏病来。
安好的胆子不小,但是蛇这种东西也不是她说不介意就不介意的东西,一下子看见那么多条死蛇在她床边的桌子上,甚至她母亲安萍的照片被压在那些酒瓶子下面!
顾天明快步走进来,看见那些酒瓶的瞬间也吓了一跳,却是强忍着那十几条死蛇在面前浸泡在酒里的恶心和恐怖感。
见左寒城将安好按在怀里正在安抚,他忙走过去,低声说:“这可能是家里的佣人在泡酒,因为安好经常不回来住,怕这种东西吓到别人,所以放在她房间里暂时这样保存着,并没有要吓她的意思……”
“将安好母亲的遗照压在那些东西下面,也是佣人无意而为之?”左寒城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温度。
顾明天的表情一顿,忙又解释:“这件事情……左先生,那些只是死蛇,不会对安好造成什么……”
“够了!”安好忽然从左寒城的怀里抬起头来,微微渗出一些血丝的眼睛瞪向顾天明:“你把我妈的照片拿过来!”
顾天明皱了一下眉,本是暗暗瞪了她一眼以示警告,却在下一瞬触到左寒城瞥过来的视线时,又转开头,不得不走到床边将那一个一个又吓人又恶心的酒瓶移开,将安萍的遗照拿了起来。
却在拿起来的瞬间,顾天明的神情又是一僵,拿着遗照没有转身。
安好察觉出他的不对,和左寒城对视了一眼,左寒城牵着她走过去,一眼就看见正被顾天明拿在手里的那张遗照,在照片上面竟然贴了一张黄色红字的符。
安好立时走上前去一把夺过照片,将照片上的符拿了起来,翻过来就看见后面写着“地下恶鬼永不超生”八个字。
她的手不禁颤了颤,紧紧的将那个不知道从哪里求来的符纂在手心里,更是同时转过眼看向顾天明:“你的好女儿,连一个死去多年的人都不放过!”
“安好,这件事情我可以解释,这不一定是诗诗做的,你冷静一点,我们下楼去谈。”顾天明的表情隐藏在黑暗的阴影下,转身就要走。
安好却是忽然转身走到床边掀开被子,果然她的床上也被做了手脚。
在掀开被子的同时,床上不知是什么时候被撒上去的八宝粥早已经腐烂干涸,因为是冬天,屋子里很冷,不至于生出虫子来,但是那满床看起来像是呕吐物一样的痕迹还是让她的手紧紧的纂成拳。
她同时冷笑了一声,扔下被子,转身走到柜子边,打开柜子。
她的柜子里没有几件衣服,只有一件她穿旧了的校服和几件几年前她还上初中时穿过的衣服,现在已经小了很多。
柜子里倒是没有被动什么手脚,但是她的眼神忽然就落到了旁边的书桌上。
桌上的几本书都被撕掉,包括小时候安萍总是喜欢抱着她给她讲的那本安童生故事和一千零一夜的故事书,那两本书本来就已经因为太旧了而被她小心的包好放在抽屉里,可现在却被撕毁成碎片,抽屉里撒了一片,桌子下的纸篓里放了一半。
还有她母亲留下来的各种字典,包括当年她偶尔看见冰之蓝干花的那本厚重的书,都被放在桌子下面,浸过了水,纸页都粘在了一起。
这个在顾家里独属于她的卧室,在她半年没有回来的时间里,变的越来越狼藉,甚至顾诗诗的手段越来越过份。
安好怔怔的杵在桌边望着那一片狼藉不言不语,左寒城冰冷的目光投向脸色有些尴尬的顾天明:“顾市长,我们出去谈。”
顾天明猛的转眼看向左寒城,见他眼神孤冷透着寒光,犹豫了一下才点头,再又看了安好一眼:“她……”
“在顾家这么多年都能坚持下来,我相信她会处理好自己的情绪。”左寒城声音薄凉道:“顾市长,我们来单独算一算这笔帐。”
“左先生,安好在顾家这么多年真的平平安安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你刚才看见的这些也只是巧合,可能只是诗诗借用了她的房间,绝对没有别的事情,昨天的事我也可以解释,左先生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帐需要算……”
然而不等顾天明的话说完,左寒城已经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压根不给他解释和求和的机会。
顾天明顿时就僵在原地,犹豫了一下忽然转头看向安好杵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背影,恶狠狠的骂道:“顾安好,你够狠!仗着有左寒城来给你当靠山,竟然敢直接把矛头指到顾家来了……”
“不想死的那么早的话,就给我滚出去!”安好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