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将另一份纸质文件放到了办公桌上,同时,慢慢的推到了左寒城的面前。
左寒城的目光落下,落在了“离婚协议”四个字上。
“这是安好在里面托人帮忙起草打印出来的离婚书,今天我去看她时,她让我交给你。”温纳尔边说,边看向左寒城那瞬间凝结的神情。
“安好那丫头的性子我是真的搞不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她会忽然这么绝决到又认罪又离婚。”
左寒城仍然没有说话,目光静静的落在那份离婚协议上,并在下角看见安好已经提前签下的姓名。
“我明明看安好的状态很清醒,说话的语气也很冷静平淡,不像是被人下了什么迷-幻药的样子,不像是被人控制了,可她看起来却……”
“她还说了什么?”终于,左寒城开了口,却是面无表情的将旁边的那份诊断书拿起来,盖在了那份离婚协议上。
温纳尔神色滞了滞,想起他去看安好时,安好坐在那里苍白又安静的模样。
想起那个丫头不知道怎么看起来有些红肿的双手,想起她将手藏进衣袖里时的目光。
第448章 :手怎么了(1)
那不该是安好该有的样子,可偏偏那的确是安好。
她固执的将离婚书拿给他的时候,眼里闪烁的东西让温纳尔清楚的知道,安好心里有事,可她不肯说,也不愿意让他多看她的眼睛,只躲避他的目光,坚持让他将离婚书拿给左寒城。
“她只在我对她说明会用尽一切方法来救她时,对我说抱歉,说对不起,说太麻烦我了。”温纳尔若有所思:“那丫头忽然这么懂事还真是叫人不习惯,可就在我以为她是太害怕了想要安慰她时,她却坚持把这东西交给我,让我拿来给你。”
“其实安好的性子,平时疯疯闹闹的才是正常,现在这样莫名奇妙的安静懂事才是最可怕的,我竟然看不出来她究竟是在想什么,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她看起来毫无生气,仿佛对能不能离开那里都没有什么兴趣和期待,仿佛对自由没有一点的期望。”
左寒城静默的看着眼前的诊断书,看着那上面“妊娠”的字样,一言不发。
温纳尔忽然想起了些什么。
“对了,出事当晚,安好是开的容谦的车,容谦那小子怎么会和她在一起?不过据我在交通队朋友那里所知,安好当晚在宾至路和容谦一起遭遇过某一黑-道团伙的绑架,也不知道她是怎么逃出来的,她当时是带着伤的对吧?她开车去了哪里?你是怎么追上她的?”
左寒城仍然无声,却是缓缓闭上了眼,仿佛浑身的力气一瞬间都彻底透支了一样的安静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现在那三家联手来施压,加上安好的不肯配合,齐薇然还在加护病房没有脱离威胁,一切都是未知数,本来我很有把握在一个星期之内彻底将这件事解决,把安好安然无佯的带出来,可现在……她自己不想出来,更是一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态度,真是个让人头疼的丫头。”
温纳尔已经说不清自己现在是在气还是在心疼了。
左寒城声音响起,却是异常的平静:“顾天明毕竟知道安好的死穴,在这种时候再借由安好母亲当年的那些事来打击她,以安好那极度要强的性子,也一样被崩溃,再借着她的某些死穴去胁迫她,逼得她了无生意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现在安好不肯配合,我根本无从下手,总不能真的让她在里面这么呆下去,这都已经五天了!左先生你也一样在这五天里几乎没有合眼过,现在安好这么固执的要把她自己推进深渊里,我是真的治不了她,你要不要去见见她,好好劝一劝……”
“她不会见我。”左寒城清清冷冷道。
温纳尔一滞,想到之前安好那平静到无论他说什么都仿佛听不进去一样的态度,还有她委托他拿出来的那份离婚协议,顿时皱起了眉。
“如果是这样……左先生,安好再这样无论任何指认都招供认罪下去,她这样走正常法律程序只会出大问题。若是急于把她救出来,那就只能用极端的手段了。”
左寒城眉宇一动,看向他:“有几成把握?”
温纳尔倒是没料到左寒城最终会选择用最后的后招。
“万事都有代价,何况现在那三家还在从中阻拦,一旦我们有任何风吹草动他们一定不会罢休,这代价……你确定?”温纳尔放低了声音。
左寒城目色淡凉:“顾安好这块顽石,打不碎,敲不痛,想要击碎顽石,该付的代价,总归是要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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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纳尔走出盛凌集团时仍在考虑左寒城所留的后招,忽然看见一辆车在前方停下,容雪没有带墨镜和口罩就这么光明正大的不介意周遭人的视线向这一方向快步走来。
在容雪即将擦身而过走进盛凌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