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那时候还经常抱你,你那时候就特别招人喜欢,人人都说左家的孙子长大后绝对不凡,看来大家的话也是一语成箴了啊。”
“老夫人言重了,寒城在二老面前的确还算是个孩子,但是这凡与不凡,终究也不过是人这一生有某一个固定的事业,无论是左氏还是盛凌集团,都不过是个谋生的手段罢了,哪里有什么不凡?”左寒城淡笑着回答,笑意却并不达眼底。
他更因为老夫人说的那句“寒城你这么有心”而眼神深邃了几分,看着老夫人的时候,眼中的笑色带着几分别样的意味。
老夫人笑着点点头:“是,这为人处事首要的就是低调,寒城自小的家教就很严,又有自己的主见,可惜了你这孩子跟我们安家没缘分,如果我们能有个外孙女的话,估计也能跟你差不多大了,这要是成让两个孙子辈子的结婚,咱们两家能结成亲家,那可多好。”
老夫人越这样说,安老爷子这会儿的表情就越是难看:“你哪壶不开提哪壶,真要是说外孙女,你觉得安心那丫头能配得上寒城么?”
安老夫人却只当没听见安老爷子的话似的,眼神却是看着左寒城说:“别理会你安爷爷,他就喜欢曲解我的意思,我们可没说要把我们家的那个安心丫头跟你扯上关系,你们这小两口看起来恩恩爱爱的,我们才没那么不识抬举,拿我们自己家的孩子跟左太太相比。”
说着,老夫人的眼神又落到安好身上,笑容和蔼的说:“安好啊,你是也姓安吗?还是?”
左寒城看了安好一眼,没有说话,却是给她机会让她自己来掌控在安家的一切走向。
安好看了一眼自己再次被安老夫人握住的手,感觉她的手很暖。
安好的心微微的触动,不知为什么,她总感觉这个老夫人似乎是知道什么似的,但却又不能确定。
“我小时候姓安,长大之后我母亲忽然将我送到一户姓顾的人家,再之后我母亲就因为肿瘤而去世了,我对自己的身世不是很清楚,但是后来我的身份证上就一直显示的是顾安好三个字。”
安好的话说的很清晰,并且说话的时候眼中带着笑意。
安老夫人却在听见安好这句话里的每一个字时,每多听见一个字,眼色就沉了几分,握在安好的手上的那只苍老的手也更加的握紧了一些。
毕竟是一个老人家,握的再紧也不会让安好感觉到痛,安好只是感觉到安老夫人情绪上的变化,却仿佛没看出来似的笑着说:“所以老夫人叫我安好或者叫我顾安好都可以。”
老夫人就这样紧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看了很久后才笑了笑,笑着的时候眼中竟然闪过一丝泪花,但是一闪而逝,只见老夫人笑着在她的手上拍了拍:“安好,真是个好名字,你妈妈给你取名字的时候一定希望你这一辈子都安好,无忧无虑。”
“是吗?原来我的名字是这个意思。”安好的这句话说的语气极淡,手同时在老夫人的手中抽离,眼中笑意却不变。
老夫人一时有些尴尬的看了看她。
安老爷子已经吩咐了佣人将菜都送上来,同时将注意力放在左寒城的身上,发现左寒城似乎对他的太太非常的关心。
像左寒城这样在外面几乎呼风唤雨的人,却竟然在这时候是一个温柔的倾听者。
偏偏安老爷子虽然年纪已经大了,年轻的时候却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尽管表面上看见左寒城和安好这对年轻人是前来拜访,并且态度拘谨礼貌,可在这其中还是能感觉得到左寒城那沉静又温柔的态度中暗藏的锋芒。
那种锋芒又锐利又仿佛带着肃冷之意,总会让安老爷子时不时的有一种警惕的心思,不知道他们的真正来意。
安老爷子就这么盯着左寒城看了有一会儿,左寒城本来落在安好和老夫人身上的目光顿了顿,忽然间转过眼,直接看向安老爷子。
一对上左寒城眼中那丝沉静却冷凝的神色,安老爷子便直接问:“寒城啊,你此次前来,是否还有别的什么来意?比如是左老想让你们给老头子我带个话,还是?”
左寒城在安老爷子那暗暗的探询之中,淡淡笑了笑:“爷爷的确是让晚辈前来给安老送一份大礼。”
“哦?什么大礼?”安老直觉能让左寒城这样的人用大礼二字来形容的礼物,绝对不会简单。
然而左寒城的目光却若有若无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安好。
安好仿佛事不关己一样,对着安老爷子落落大方的微笑:“面对安家这么盛情的款待,如果左家真的没有准备什么大礼的话,那也的确是说不过去了。”
安老爷子这时挑了挑眉:“看来这份大礼很神秘?你们还真是勾起了我的求知欲,老头子我的好奇心可不是这么好勾的, 说说,是跟什么有关的?”
安好却又是笑了一下,没有马上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