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一旦真的病起来几乎可以去了半条命。”艾特淡淡的说,再又看向左月的眼神:“既然boss是你口中那个绝情的人,那看来就算他就这么发烧烧到死,也跟你没什么关系。”
说罢,艾特将手从她身后的门上移开,转身便要走。
左月站在门前怔了一会儿后忽然抬起眼看向他的背影:“既然病的那么严重为什么不去医院?”
“不知道。”艾特停下脚步,背对着她的方向冷漠的说:“也许是难得生一场病,难得可以这样无心去想某些人某些事,可以这样晕沉沉的一直睡着,也许这样不省人世的感觉可以逃避太多的事情,再强势的男人也有脆弱的时候,何况boss本就不是会允许别人看见他脆弱的那种人,医院对他来说,不是治病的地方。”
左月暗暗咬了咬唇:“既然病了却不肯去医院,你现在告诉我干什么?”
艾特因为她的话而骤然转身,眼里仿佛透着几分冰冷和失望:“是啊,我告诉你干什么?这世上能做到比boss还狠心的人,恐怕也就只有你左月了。”
说着,他骤然从怀里拿出一张烫金的卡片,冷冰冰的甩在她的面前,左月抬手接过,低下眼看见上面写着的是三年前左月曾经在医务大学附近住的那套别墅的地址和从未改变过的门牌密码。
“boss家里没有请佣人的习惯,这套别墅空了几年,最近boss始终一个人住在那里,他现在昏迷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是死是活都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去与不去都是你自己的事。”
说罢,艾特再又冷淡的看了她一眼,转过身。
左月捏着手里的烫金卡片,在艾特即将走进电梯时轻问:“是他让你来的么?”
艾特回头:“boss没允许我这么多事,如果你不想去,也不用有心理压力,毕竟他不知道我刚刚对你说的话,他也没打算让你知道,毕竟本来最近才打算回美国落地生根的人,忽然又决定离开美国,我也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当然,也许你知道。”
左月看着艾特,艾特不再多说,人已进了电梯。
最近才打算回美国落地生根的人……
左月站在资料室门外许久,没有动作,直到有路过的公司保安过来疑惑的看着她,她才抱歉的点了一下头,转身进了资料室去拿东西。
直到三个小时后下班,左月走出king集团公司大楼,笑着婉拒了几个要一起出去吃晚餐的同事的邀约,静静的立在公司对面广场前的美国旗杆下,转眸看向天边的晚霞。
炎热的夏季,这个时间太阳已经快落下,本来应该凉快一些,可偏偏变的闷热无比,之前手机上提示今晚会有一场大雨,这种雨前的闷热让人的心情都跟着烦躁到了一定的地步。
计程车在她面前停下时,左月打开车门,司机还没开口询问,她直接报上了医务大学附近那套别墅的地址。
这里距离别墅并不远,开车也就是十分钟左右的距离。
当车停在那栋别墅面前时,左月在车上停留了片刻没有动,司机轻声询问她是不是有其他什么事,左月这才回过神,轻摇了一下头后转身下了车。
抬眸看向眼前这栋整整三年都没有再回来看过一眼的别墅,三年前那些刻意被她遗忘的过去一点一点的重现在眼前,她看了一眼时间后走进去,到了别墅的门边时,抬起手正要按一下门铃,却忽然想到之前艾特给她的那张烫金卡片。
所以这套别墅的门牌密码至今都没有换过吗?
她抬起手,在密码锁住停顿了一会儿,身后渐渐下起淅沥沥的小雨,刮起潮湿的微风,这才试着按下密码锁。
门前传出很轻的嘀滴的两声,门果然开了。
左月在门前怔了一会儿,其实她也不是很明白自己下班后忽然来这里是干什么,明明之前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明明已经毫无关系了。
她现在出现在这里算什么?
脚步在门前抽搐了片刻,打开门走进去,现在已经是傍晚五点多,天色只稍暗了一点点,却因为下起雨的关系而比平日的这个时间更加的阴暗,别墅的大厅里没有开灯,却在进门后左月就感觉到一种冰冷和空荡荡的错觉。
怎么感觉这里最近不像是有人住过的样子,艾特确定没有说错地方?
左月迟疑着寻着记忆中的开关位置打开灯,瞬间大厅里透亮无比,一切仿如三年前离开时那样没有任何变化,就连当初新置办的那套水晶茶几也依然放在那个位置。
左月望着茶几和沙发的方向,缓缓的转过眼看向一楼以前许承风住过的卧室。
目光再又转开,看向通往二楼的楼梯的方向。
拿着包走进去,换下鞋子,然后环顾四周,走到沙发边伸手在茶几上轻轻摸过。
虽然冰凉一片,看起来像是没有人回来住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