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夕阳的余晖渐渐退去,一天的验货工作终于画上了句号,谓之中也结束了他的工作。唐浩宇前往彩绘石仓库找到了阿节,两人决定一同前往食堂享用晚餐。
在前往食堂的路上,四下无人,阿节神秘地凑近唐浩宇耳边,低声说道:“宇哥,你听说了吗?昨天那个在彩绘石仓库被抓的盗贼,竟然在关押时突然死了。”唐浩宇闻言一惊。他不认为盗贼膝盖上的伤势会致命。
“确实死得有点蹊跷,”唐浩宇叹了口气,接着说:“我们都要注意安全。”
阿节点头表示同意,眉宇间透露出一丝忧虑:“宇哥,你观察期结束后有什么打算?还会回有礼国吗?”
唐浩宇一时语塞,他自己也不确定未来的方向。他现在的目标仅仅是生存,而更远的目标——比如回到珠三角——似乎已遥不可及。“我就像随波逐流的浮萍,无论是在有诚国,还是在地球上,都是一样的。”唐浩宇无奈地转移了话题:“走一步看一步,你呢?有什么计划?”
“我爸妈希望我先能自食其力,然后多赚点钱,盖个房子,过上好日子,成家立业。”阿节耸耸肩,“其实我也挺羡慕你刻苦修炼的精神,我知道变强最重要,但我既没你那股狠劲,也没那么多时间。”
“我们村的年轻人能进采石场已经算不错了。有的吃不了这份苦,有的达不到采石场的要求。”阿节继续说,“这里的薪资在注庸城算是中上水平,最近还在扩招。你也看到了,没有一定的法力是干不了这里的活儿的。如果只做些简单的体力活,1500铜钱一个月连自己都养不活。”
唐浩宇回想起之前找工作的经历,时常感到迷茫,不确定自己真正追求的是什么。是为了赚钱?那当然,但之后呢?工作只是为了养家糊口吗?唐浩宇越想越感到无力,他现在连生存都成了问题。“我是为了活着吗?”唐浩宇再次思考这个一直困扰他的问题。
唐浩宇摇摇头,抛开这些负面情绪,继续和阿节讨论采石场的近况。“下午我看到了第二支进驻采石场的城防军。”唐浩宇说,“安防的力量似乎越来越强了。”
阿节点头:“我来这也才一个多月,听别人说以前安防没这么多人。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的治安事件越来越多。昨晚的事件已经是三天来的第五起了。”
唐浩宇心中也多了几分警惕,开始考虑自保的方法。“阿节,我们允许带武器吗?”
“不行!以前就不允许,现在更不可能了。还会三天两头查寝。你还是别想了。”阿节赶紧摇头,接着说,“以前采石场的工人,虽然也搜身,但不干活的时候可以去山里打猎。现在想都别想了。我小时候打猎也算是好手。山里呆一天,都不要带干粮的,就地取材!”
唐浩宇继续向阿节询问采石场的情况,阿节似乎所知不多,整个采石场大约有2300多人,其中灰面具员工约1500人。整个采石场由一位场长管理,人员最多的是采石部有1600多人,还有监管部100多人、安保队200多人、车队300多人、账房50多人、外联与销售部80多人等。目前新增城防军22人。当然,还在继续扩招。
罗宾已经暗示不要随意去找他,唐浩宇本来想和阿节探讨修炼的问题,一打听才知道阿节来采石场前做过检测,法力4级。阿节建议:“面具一划就相当于法力增加五级,宇哥,你可以去报名‘讲卫生好国民’考核,我看你有时洗两次澡……”
唐浩宇点头表示同意。食堂的晚餐分量对两人似乎都不够,唐浩宇又购买了一份,阿节则是购买了两份。“嘿嘿,我还在长身体。”阿节说。唐浩宇点头,心想:“难怪你爸妈首先要你自食其力。”
吃完饭后,应唐浩宇的要求,阿节带他来到称重仪器前。唐浩宇试了一下,卧推48斤,深蹲83斤,抓举71斤,挺举69斤,在修炼法力大幅提升身体素质的条件下,他也即将达到地球现代成年男子的一般水准,心里还是小小的感动了一把,暗自打气:“等阻塞在虚影和符文中的能量释放完,肯定能超越一般水准,迈步走向猛男!”
阿节也测试了一下:卧推72斤,深蹲96斤,抓举98斤,挺举115斤。
“你身体素质真不错!”唐浩宇拍了拍阿节的肩头,心里有点酸。阿节也自信地点点头。
唐浩宇继续进行测试,结果显示握力136牛,腕力132牛,拉力157牛。“喔!宇哥你是属大猩猩的吗?怪胎啊!怪胎!”阿节也测试了一下,握力112牛,腕力108牛,拉力134牛。
“阿节的测试结果应该是正常人的水准,我的法力给身体素质增强的方向是不是有点不均衡了?”唐浩宇哭笑不得:“不过增幅最强的应该是感官方向的,身体的协调性这两天好像也有明显的改善,可惜没有专业测试的场地和方式。”
测试完已经到了工作时间。唐浩宇告别阿节,返回工位,专心整理今天的登记台账,检查有无错漏。他感觉自己的精神状态也好了不少。“看来身体素质的提升是全方位的,但又不太均衡。”唐浩宇一边总结:“晚上到建材仓库那边再比较一下。还得再看看怎么使用自己的力量。”唐浩宇总有种感觉,危险即将降临,自己要赶紧变强,足以自保。
唐浩宇按住身体素质提升的想法,专心对付起眼前的台账。找了张废纸,重新检查了台账,仔细修改纰漏。台账明早要直接交给道不远人组长,他希望给道不远人组长留下好的印象。重新校正完数据台账,唐浩宇又拿出了新的纸张,回想起今天的验货流程,调整表格记录和演算方式。“磨刀不误砍柴工,”唐浩宇给自己打气:“等到白天时候,那种热火朝天的场面是来不及做这些事情的。”
夜班加班时刻,蜡烛的微光下,唐浩宇孤军奋战的长长身影被投射在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