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那么凑巧在这个节骨眼上死了呢?
她要去找警察,告诉警察是陆家搞的鬼。
秦瑜慈忙里忙慌地裹了个外套就冲下来,已经被摔碎的手机也顾不上捡了,拿上车钥匙便出发去找吴玲。
等赶到派出所后,她不顾众人异样的眼光,跌跌撞撞地跑向二楼。
“这位女士……”守在走廊门口的警察想要拦住她。
秦瑜慈先落下两行泪,“警察叔叔,我是死者家属。”
刚毕业就被叫警察叔叔的小伙子满脸通红:“我带你进去,不要乱跑。”
秦瑜慈跟在他身后,她先听到吴玲的声音,又看到家里的阿姨在拖拽吴玲,想拉她起来,而吴玲浑身无力,一个劲儿地捂着嘴巴呜咽,头发也乱糟糟的。
“妈!”
不等警察反应,她就冲过去抱住吴玲,母女俩抱头痛哭,阿姨见她来了,也松开想把吴玲拽起来的手,看母女俩哭的伤心,阿姨回头又看了一眼躺在里面的尸体,也抹了抹眼泪。
等吴玲哭够了,秦瑜慈也抹抹眼泪。
“妈,爸爸……爸爸是怎么了?”
吴玲羞于启齿,她摇了摇头后便躲开了女儿的目光。
秦瑜慈眉头微皱,她抬头问阿姨:“李姨,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姨也觉得说不出口,毕竟是人家的家事,由她这个外人来讲,也不好。
她正要推脱,就听见吴玲抽泣着说:“李姐,你和小瑜讲吧。”
李姨只好顶着个大红脸说:“先生去赌钱,赌输了不给钱,人家就把先生抓起来了,先生吓得不行,立刻给了钱,还多给了一点,对方觉得先生大气,便给先生送了个女人,然后……然后先生就死在了女人身上,死了之后,警察又说,那个女人其实是个男人,先生有可能是因为发现了这个受到了惊吓,连着被吓了两次,就死了。”
实际上警察说的是:“死因不明,具体情况只能等解剖后才知道。”
但经过好几个传播,李姨又在脑子里延伸了一下,便翻译出这番话。
秦二不是第一次赌了,但他心里有数,基本上赌完一个月的生活费就会收手。
吴玲想管也管不了,秦瑜慈则是觉得这不算什么大毛病,秦二又不是赌红了眼会把所有家当都搬上赌桌的人,所以没管。
听起来一切都好像很合理,可是秦瑜慈就是觉得不对劲,怎么能这么巧就碰上这群恶人呢?又怎么这么巧就碰到一个装女人的男人呢?
秦瑜慈在来之前,已经把秦二的死归到了陆沁曜头上,所以她怎么听,怎么看,都觉得是陆沁曜或者是陆家其他人搞的鬼。
她走到那个引她过来的那个警察面前:“我不信我爸爸会心理会那么脆弱,我觉得这一切都不是偶然,你们有没有把那群人抓起来?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她脸上还挂着泪珠,楚楚可怜地看着年轻的小警察,还没参加多久工作的小警察下意识地便多说了一些。
“是有些奇怪,这帮人不是第一次作案了,也不是第一次被抓起来了,但这几个老油条太会钻空子了,死者身上又没有明显的外伤——”
“胡驹!”一声怒喝打断了他,“不守在那边跑到这里胡乱说什么?”
是一个穿着夹克,胡子拉碴的男人走过来。
胡驹立刻应道:“是!长官!”
被他逗乐,但又要板着脸的男人不去看他,他看向有些眼熟的女孩子,严肃警告道:“不要胡乱打听,这都是警局内部消息。”
秦瑜慈滴滴答答又开始哭:“我爸爸死了,我要抓住杀他的凶手。”
“这是警察的事情,如果有进展,会通知受害者家属的。”有些严肃的男人叫季岸,他越过秦瑜慈,走到吴玲身边蹲下,“考虑好了吗?要不要进行解剖?”
吴玲不愿意。
人死不能复生,她还想给秦老二留个全尸,省得他在地下也过得不好。
“不行。”秦瑜慈走过来,“要解剖,一定要抓住杀害爸爸的凶手!”
吴玲摇头:“小瑜,让他安心地走吧……”
秦瑜慈看向季岸:“能给我找个安静的地方吗?我想劝劝我妈妈。”
季岸想破案,自然同意。
秦瑜慈先打量了屋内一番,没发现摄像头才拽着吴玲说:“妈妈,我怀疑爸爸这次的事情是陆家人搞的。”
“小瑜,警察说了,是你爸爸输了钱才会遇到这种事情。”吴玲了解秦翡雁,如果她想搞事情,一定会搞得人尽皆知,而不会找替罪羊,“陆家人没有赌钱的,你别什么都想到她们头上。”
秦瑜慈见她固执,只能给她解释:“先是杨达,再是我爸,你觉得这些全是凑巧吗?我之前……之前陆沁曜身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