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来吧！别的、别的我真都不知道了！”
辰宿也没心思跟一个传话的较劲，一甩手将他扔到了一边。那玩家被辰宿粗暴脱手，哐啷一声砸在机械山丘上，但他哪敢多话，更不敢多留，爬起身忍着身上的疼，一溜烟地就跑远了。
“霍乔在那里等着我们。”
白夜死死盯着挂在旗杆上的白色西装，那双异瞳眼中瞬间透出一抹戾气。
“嗯。”
辰宿应了一声，脸色比白夜还要黑冷。
“我们走。”
刚说到一半的话题没人再提，也没有谁再管什么任不任务，碎片还是结晶。辰宿腾地跃上面前的山丘，白夜也坐上坏机器，开足了气压助力，两人一起向着那冷白星球的方向疾速而去。
***
霍乔不知道找了多少人来给白夜传话，一路上不断有玩家跑上前来，对白夜说着“看那边”、“有人让你看那边”。每来一个人，白夜眼神中的戾气就浓上一分，而这些不长眼的玩家刚说上半句，便会被辰宿拎着领子一把扔飞出去。两人就这样一边赶路，一边扔人，没用多少时间，便到达了城堡前方的那片小广场上。
自己的衣服就在那旗杆顶上挂着，不过白夜并没有去取，甚至连看也没有多看一眼。
“我们来了。”
白夜坐在坏机器肩膀上，对着空荡荡的广场说道。
广场上空无一人，只有一滩滩浸着暗红血色的不明物体，零七碎八地散落各处。两个人看了看那些不明物体，又警惕地扫了一眼四周，慢慢走向广场中央，静等着霍乔出现。
而霍乔也并没有让两人等太久，白夜和辰宿刚刚在旗杆旁站定，那个黑衣光头的男人便从一个通道口不慌不忙地溜达了出来。
独自一人，没有任何人跟在后面。
“来了就好。”
霍乔走向城堡前方，就在距离白夜他们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只怕你不来，我可是找了不少人给你传话呢。”
“你的邀请，我们怎么可能不来。”
白夜撩起眼皮，淡淡回答他道。
“也是。”
霍乔一笑，肩膀夸张地耸了耸，手指点了下白夜，又点了下辰宿。
“你，想要回你的空间卡，你，想要我的命。”
“你们两个，应该都很想见我啊，这么说来，我给那些传话人的结晶，是不是花得有点浪费了……”
霍乔还是一如既往的屁话很多，这边白夜和辰宿看似在听他的念念叨叨，实际上却在通过辰宿脑中的信号桥无声交流。
白夜：这地方有点诡异，他特意叫我们来这里，应该是有所准备。
辰宿：嗯。他的下属都不在场，这个城堡似乎也不太对，要小心行动。
白夜：如果我没记错，他上一场的奖励应该还有一张精良复制卡，他有可能已经用这张卡复制了那张绝对保护。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就还会有五分钟的无敌时间。
辰宿：你警惕一下周围的情况，小心其他人的埋伏，我找机会把他的卡逼出来。等这五分钟过了，不会再让他逃掉。
“……不过呢，这就有个难题了，如果空间卡和我的命只能选一个，辰宿，你会怎么选呢？”
白夜和辰宿都已经简单商量完战术了，那边的霍乔却还没有絮叨完。不过辰宿也没注意他之前在絮叨什么，跟白夜说完话，直接就听见了他这句屁话。
“你死了，空间卡就拿回来了。”
辰宿面无表情地回答。
“哦？那可不一定哦。”
霍乔摇摇头，笑得颇有深意。
“我劝你还是现在想好，如果只能二选一，你是会选给自己报仇，还是帮白夜，也就是你的主人，拿回他的东西？”
辰宿微微压下眉心，并不想搭理他这无聊的问题，只在心里计算着出手时机，想着怎样将他的五分钟无敌时间尽快消耗掉。但霍乔却似乎并不觉得自己的问题无聊，仍是在白夜和辰宿之间做着无意义的挑拨。
“要说重要，那必然还是报仇更重要吧？只不过你的主人白夜，那可是连把破麻|醉|枪都不能被拿走的人物，你不管他的空间卡，他能同意吗？”
辰宿懒得理他，霍乔却替辰宿分析得起劲。
“选自己还是选主人，这事实在是两难……哎？对了，我记得你没死之前，对这小白脸，是不是有点意思啊？要是考虑到这一层，你怕不是会放弃自己报仇的机会，来讨他欢心吧？”
辰宿听了霍乔的话，脸色明显一僵。而还不等他开口，那边白夜便直截了当地堵了霍乔的嘴。
“我不是他的主人，他也不需要讨我欢心。”
白夜说着，语气冷得没有一丝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