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口罩，缓缓侧过身：“好的, 您稍等。”
拿好补货的唱片, 纪栖风把他们摆得整整齐齐，心想大概能卖一段时间。
就见客人豪爽地捧起一摞唱片, 直接放进自己的手提购物篮里：“请问可以再补一点吗？”
纪栖风愣了下，接着应下客人的要求，又补了一次货。
唱片一补好，就又被客人放进购物篮里，没多久又说：“嗯……还有库存吗？拜托啦！”
纪栖风很想开口说些什么, 又怕会暴露自己，默默回去继续补货。
终于，客人心满意足, 笑着看向纪栖风：“谢谢！应该够了。”
纪栖风看着满满的购物篮，欲言又止。
客人转身准备离开，经过纪栖风身旁时, 轻轻说了句：“加油哦，纪栖风。”
被认出了, 纪栖风有些惊讶，想了想还是叫住客人：“您真的需要这些唱片吗？”如果只是用来听, 一张足够，拿来收藏也不需要这么多, 他有些在意。
客人听到纪栖风的话，手足无措：“是不够多吗？其实我还想再买一些……”
纪栖风沉默，他想问的其实是，数量会不会太多了，无奈开口：“不会是因为认出我，才买这么多吧……”
客人点了点头，纪栖风遮得严实，但用心去观察，还是能认出来，能让偶像本人看到粉丝为爱搬箱，应该会很高兴吧。
纪栖风却神态认真：“按照原本的计划来买就好，不论买多少都很感谢这份支持。”
客人愣住，看了看购物篮里的唱片，又看了看纪栖风，有些犹豫。
纪栖风露出个若有若无的无奈笑容：“谢谢你的喜欢，多的我帮你放回去？”
这位客人拿的唱片实在是多得有点夸张，总共算下来至少是普通上班族一两个月的薪水，有粉丝愿意支持wax&wane很让人开心，但还是希望支持他们的人能以自己的生活优先，不要让这份喜欢过于沉重。
客人考虑了下，拿了一小部分出来，剩余的交给纪栖风，有些愧疚：“抱歉，给你添麻烦了。”搬空这些确实超出自己的能力范围，发现本人在店时头脑一热，如果这些全买下，这个月可就要喝西北风了。
纪栖风把唱片重新整理好：“没有，大家能喜欢这张唱片我很开心，能在生活之余支持就好。”
*
林迟然和伍文在休息室，通过屏幕看着各个成员的状况。
“纪栖风他……”伍文看专辑又被摆回去，有些意外，他知道纪栖风不是在粉丝面前故意作戏，是真的这么想。
林迟然的表情也有些玩味，偶像见到粉丝搬箱，大多只会为销量窃喜，劝粉丝少买点的却是第一次见，但他并不反对纪栖风这种做法：“这样也好。”
伍文纠结：“销量还是很重要的。”没有销量就没有后续资源和推力。
对于偶像团体来说，唱片销量是决定后续投入成本的关键因素，真金白银的销量数字，比网络热度更能代表人气和购买力，并且这部分利润娱乐公司也绝对不会放过。
林迟然倒是想得通：“销量本来也不是全靠粉丝搬箱，大多数人都买合理数量，与其让粉丝超出自己能力范围冲销量，不如让更多人愿意为作品买帐。”
毕竟他们本就希望以作品取胜，而不是无限压榨现有粉丝，这样走不长远。
伍文若有所思，余光扫过屏幕上的江何初，看他正和客人交谈。
*
“今天人怎么这么多……”客人摸不着头脑，一脸疑惑地看向眼前发色时髦的店员。
店内客人大多直奔想要购买的唱片区域，江何初倒是清闲了，一直没什么客人来找他咨询，也免去早早暴露身份的风险。
江何初也知道自己实在是有些惹眼，头发弄了半天还是有几缕露在外面，好在眼前的客人看起来并不认识自己，也就十分自然地解释着：“今天有新唱片发售，来买的人比较多。”
客人好奇：“哪个艺人发新唱片了？”刚进来时他就注意到，进店那边的货架处，人超级多，都没看清里面摆的是什么。
“偶像团体wax&wane。”江何初尽职尽责地回答。
“名字有点印象，在哪听过来着……”客人升起几分兴趣：“他们的作品怎么样？值得买吗？”
江何初表情诚恳：“作品质量不错，这边有试听，要听下吗？”自卖自夸什么的完全不尴尬，好作品就要让大家都听到才对。
“可以啊，谢谢你。”客人戴上耳机，静静听了一会，露出惊喜的表情：“很惊艳啊，让我看看制作人是谁……”
“是瞿清洹。”江何初随口回答。
“居然是他……”客人没想到会听到这个名字：“曾经的鬼才制作人啊，这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