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很有用,解放了他不知被放在哪个角落的情绪枷锁。
过去在b国事务所时,总被教导要压抑情绪,无论如何都要扮演成出色又完美的偶像,像展台里的玻璃娃娃。要高难度的舞蹈,要精湛的唱歌技术,唯独不要偶像自己的意识。
但在林迟然制作的wax&wane里,他清楚意识到自己存在的意义,不再是带着面具不停旋转的小丑,即使是真实的他,也能得到认可和支持。
或许表演课只是一个契机,真正的原因在于这些日日夜夜。
潜移默化里,他找到当初即使放弃出道机会,也想要追寻的答案。才会逐渐卸下心防,去接触更多事物、体验各种情绪,并把这些填进偶像生涯的作品里。
江何初为此而愉悦时,录音室里,安觉岁的状态却不是很好。
“停。”瞿清洹叫停,知道安觉岁今天身体状态不太好,没有过于苛责他,只是实话实话:“你状态不太对。”
安觉岁也意识到,今天无论怎么唱,都觉得情绪有种疏离感,以前从未遇到这种状况,神色紧张。
跟着瞿清洹的指导,又重新录了好多次,录到最后早就超出了预估的时间,效果却都不满意。
录音师犹豫:“还录吗?”
瞿清洹眉头压低,安觉岁今天的状态很不对劲,再录下去也没意义。但这样下去时间会拖延,况且也不清楚,之后再录他的状态会如何。
最终还是由林迟然拍板,今天先录到这,之后再补录安觉岁的部分。这个决定势必会挤压后面的行程时间,但安觉岁现在最该做的是去医院。
林迟然总觉得他今天一副恍惚的样子,问他又说没什么事,还是要去医院做个检查。
第069章 广播
录音暂停后, 伍文带着安觉岁来做检查,特意选了家可靠的医院。
仁广医院在全国范围内排名靠前,水平高超医术精湛, 即便是快到平日门诊下班时间,来院离院的人也不少。为了避免像上次沈洵那样被泄露消息,伍文费了不少功夫。
挂好特需号,又复述了遍病情, 请医生开了些检查。
安觉岁看着经纪人手里长长一条检查单, 眼睛睁大:“伍哥,真的要做这么多项目吗……”
伍文语气不容置疑:“当然。”把检查单分门别类放好, 带着安觉岁采血、超声、心电、放射跑了个遍,拿着报告再次去找医生看病。
安觉岁跟着伍文到处穿梭,哭笑不得,好在最后的结果不错,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伍哥你看, 没什么事,不用这么紧张。”
伍文又看了遍手里的报告,也终于松了口气:“没事就好。”说着给林迟然发了条消息, 说明情况。
林迟然也很快回复,让安觉岁明天先休息,并安排助理最近多关注他的身体状况, 后天再继续进行唱片录音工作。
安觉岁突然得了天假期,宅在家里反而不知道做什么, 想到录音时不太妙的状态,又开始独自练习歌曲片段。
晚上, 纪栖风工作回来,敲了敲旁边邻居的家门。
安母开门看到是他, 回头对沙发上团成一团的安觉岁说了句:“小纪来了。”
“栖风你来得正好!”安觉岁快速从沙发上弹起,拉着刚进门的纪栖风往房间走。
安母看他急匆匆的,提醒两人:“马上就吃饭了。”
“好——”安觉岁应着:“我们很快就来。”
走进房间,把门关上,安觉岁兴冲冲地想让纪栖风帮他听听,状态有没有好一些。
“你好些了吗?”纪栖风关心地问着。
安觉岁神态轻松,点点头:“完全没事啦,我们快来过一遍吧!明天就又要录音了。”
纪栖风陪安觉岁练习了一遍,肯定地说:“现在的状态没什么问题。”
安觉岁深吸一口气,又吐出:“呼,那就好。”希望明天能顺利完成录制。
安母来敲门叫他们吃饭:“吃饭啦,小纪也一起来吧,你安叔叔今天去钓鱼,钓上来好大一条,他非说要你尝尝。”
“这就来!”安觉岁应了一声,又从阳台望向隔壁,没有灯光从房间里透出,融入夜色一片漆黑:“叔叔阿姨今天又值班吗?”
纪栖风点点头,他早就习惯了,父母一人律师一人医生,忙起来一个电话就要赶回去加班,回到家空无一人也是常事。
小时候,他很羡慕总是那么热闹的邻居家。夏日,时常有欢声笑语从敞开的阳台门传来,他以为那是电视机在响,便也打开自家的电视,听着略有些吵闹的声音,安心进入梦乡。
直到某次,纪栖风忘带钥匙,被安觉岁捡回了家。才发现,原来不是电视机传来的声音,现实里的幸福家庭与他也只有一墙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