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温黎站起身,朝着大门口抬了抬下巴:“走吧,不是说去那什么恶塔么?不会还要我自己去吧?我又不认识路。”
帝星警卫队的那位领头人狐疑地看了看夏温黎,然后收起了手里的枪械,朝着周边的队员一挥手:“走!”
一直到这一群人彻底从夏公爵府消失,夏司与夏昕宁母子才敢有所动弹。
白灵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即心里又高兴了起来,但表面上又不好表现得太明显,只能假装随意地问:“公爵,夏温黎他这是犯了什么事了么?”
夏司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朝她摆了摆手:“他得罪何家了。”
到这个时候,夏司反而能够冷静下来思考了。
夏温黎是得罪死何家了,但他夏司就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吗?何家真的会就这么放过他们吗?
何家是这么大度的人吗?特别是,之前夏温黎把何鸿压着打的时候,他其实是在府里看得清清楚楚的。
夏司抬起头来,视线在白灵跟夏昕宁之间不停地打转,最终停留在了夏昕宁身上:“昕宁,我记得你跟洛少将家的那位公子走得挺近的?”
夏昕宁立即就明白了夏司指的是什么人。
他点了点头:“我跟洛擎哥关系还不错,之前高中的时候我就跟他是一个校区,今年我也考上艾德兰卡军校了,之前他还说要给我开升学宴呢!”
夏司跟他说道:“这样,等明天,或者后天,你去找他,然后不动声色地将今天这件事情跟洛家的那位小公子提一提,重点放在夏温黎之前打了何鸿一顿,以及夏温黎被关进去的原因是精神力暴动上面。”
白灵的双眸微微睁大:“公爵,你是想要借洛少将的势,将夏温黎从恶塔捞出来?”
夏司叹了口气:“夏温黎捞不捞得出来不重要,但重要的是,得让洛家,或者说得让军部的人知道这件事情。”
“何鸿的父亲是议会的,能够指挥得动帝星警卫队,但军部跟议会向来不对付,这件事无论怎么看都是何家的错,而周所周知,夏温黎是个无异能者,他们还用了精神力暴动的借口。”
“我们得尽快将这件事公之于众,让所有有权势的人都知道,何家做了这件事,如果我们夏家也出了事,那肯定就是何家动的手,得让他们投鼠忌器,不然的话……”
他这个自从父亲去世之后,只剩下一个头衔的公爵也只有待宰的份!
—
夏温黎被帝星警卫队的人带下了悬浮车。
一路过来,他已经被科普了他即将前往的恶塔。
这个恶塔确实不为普通人所知,只有经历过精神力暴动的人才会被关进这里。
精神力暴动无法治愈,因此进了恶塔的人,九成九是要被关死在恶塔里面的了。
这话意在警告夏温黎,就不要肖想能从里面出来重见天日了,乖乖接受命运。
然而,夏温黎却意会到了另一层意思:“多好的用来铲除异己的工具啊,像我这样完全没有异能的低精神力者都能用精神力暴动的名义被灌关进来了,更不要说其他本来就是有着高阶精神力的人了,编造起理由来更轻松了。”
“当这种地方用来作为政治陷害的工具,你们帝国基本上玩完了。”
帝星警卫队:“闭嘴!”
夏温黎嗤笑一声:“好像我不说,这种现象就不存在一样,事实上这种现象不就是你们造成的吗?”
他抬头看去,一座灰黑色塔楼出现在他的面前,看起来大概有十来层那么高,塔身上缠绕着奇奇怪怪的藤条,甚至肉眼都能看到那些藤条有在爬动。
这些藤条,大概就是所谓的异植。
如果只是从外表看起来,这座塔确实还听阴森恐怖的。
但夏温黎却觉得这地方,十分让人舒适,至少比在帝星的其他地方要舒服得多。
夏温黎跟着帝星警卫队的人走到了塔门前。
警卫队的人正打算拿起武器,对着缠绕在塔门上的异植的时候,异植已经先一步“呼啦”一下往四处散开,就好像遇到了什么天敌,逃命去了一般。
但在散开之后,这些异植们又鬼鬼祟祟地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探出藤条,慢吞吞地在原地爬来爬去。
警卫队队员不明所以:“队长,这什么情况?这些异植出什么问题了吗?”
领头的警卫队队长显然也不知道原因,不过既然异植都自动让开了,他也就不在多想:“管他什么问题,异植是恶塔的人在管的,我们只负责将人送到就好。”
“走吧!”
夏温黎被他们带着往恶塔里面走:“进了这塔门,你就好自为之吧!”
夏温黎并没有其他人以为的那么不自在,相反,这个时候的他自在得很,甚至还心情颇好地感谢了一些对方:“多谢提醒,其实这里挺好的。”
虽然并不知道原因,但夏温黎确实在恶塔里感受到了星际其他地方没有的那种自在的感觉,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
警卫队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