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个“求”字,总感觉,他很勉强的意思。可他都说到这份上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好像说什么都是多余。
到最后,也只好回了个“谢谢”的表情。
……
到了周日,夏楹一早就醒来,穿好衣服,跟着蒋婉钰去了公交车站。
父亲的墓在郊区,她们带着花和水果,坐了一个小时的车程到了站。
这天下起了细密的小雨,是芦城盛夏的第一场雨,空气里还泛着丝丝凉意。
蒋婉钰把花摆在墓前,脸上没什么情绪,沉默了会后,她拍拍夏楹的肩膀,“你跟爸爸说会话吧。”
蒋婉钰转身往外走,留* 下她一个人。
夏楹从小能见到父亲的次数屈指可数,大部分是被爷爷奶奶带大的。
父亲会在过年的时候回来,有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有的时候会带上蒋婉钰一起回。
夏楹不知道蒋婉钰和他的关系好不好。
只知道经常吵架。
甚至在小学六年级时,夏楹也从奶奶那听说他们在闹离婚。
不过闹了一阵后,又和好了。那一年的春节,蒋婉钰和夏长风一起回来,给她带了许多礼物,还有很多好吃的零食。
现在想起以前的事,夏楹也只敢想起那年春节。
那是她最幸福的一次过年。
夏楹跪坐在墓前,看向墓碑上的照片。
男人永远是那副和蔼谦逊的笑,眉眼柔和,叫她小名的时候,口气总是温柔宠溺的。
她小名其实不是盈盈。
爷爷奶奶还有夏长风,都叫她“冉冉”。
取自“长风自天来,冉冉吹我怀”。
可是蒋婉钰更喜欢“盈盈”,觉得更适合她,便一直叫到现在。
“爸,冉冉来看你了。”夏楹把水果和蒋婉钰昨晚做的糕点摆上去,“今天下午要去跟同学庆祝生日,到时候再分一块蛋糕给你。”
“我每年的生日都会过得快乐,会跟朋友在一起。我不会让生日这天过得不开心,爸爸,我们约定好了的。”
夏楹垂下眼睫。
“爸爸,再说一句祝我生日快乐吧。”
从公墓离开后,夏楹先去了蛋糕店拿蛋糕,再去了书思琪订的那家ktv。
刚进大厅,就听到书思琪略尖的嗓音响起:“可我们先预定了啊,你们这是欺负人!”
夏楹看到她站在一个男生对面,表情特别不满。
“怎么能算欺负呢。”男生话里带笑,明显的无所谓,“最后这个包间是我名字啊。”
“老板!老板!”书思琪见说不过他,扭头朝前台喊,“我在app上预定的怎么就不算数呢?”
夏楹走过去,原本一脸恶霸样的江武扬看到她后愣了下。
“怎么了思琪?”
书思琪冲旁边江武扬抬抬下巴,“就他,仗着是老板朋友,把我们今天订的包间给抢了。”
夏楹看向江武扬,平静地对上视线。
江武扬:“我操,你是夏楹朋友?”
书思琪:“哈?你怎么还骂人。”
江武扬视线下移,看向她手上拎着的蛋糕盒,表情意味深长,“你今天生日?”
书思琪依旧状况外:“你们俩认识?”
夏楹解释道:“他叫江武扬,我们是同学。”
江武扬顺势扬了下手,十分礼貌又调皮地重新打了个招呼:“嗨。”
“谁跟你嗨。”书思琪翻白眼。
他们在前台聊了一会,既然都是夏楹认识的人,书思琪干脆提议一起订剩下那一个大包间,互相也就不抢小包房了。
江武扬:“其实,我还有俩兄弟在路上。”
说完,他看向夏楹。
她也猜到了。
“是荆彻和屈鹏吗?”夏楹问。
“bingo!不介意吧?”
夏楹摇摇头。
走到包房门口,书思琪小声在她旁边耳语:“荆、彻,他也来啊?你们还在联系?”
她用着夸张的气音说话,声音并不小,夏楹都能感觉到前面的江武扬脚步顿了顿,显然是听见了。
“嗯,”夏楹觉得也没什么好瞒的,大家都是朋友,“我跟他还住对门。”
“哇哦。”
房间设备开启,服务员送来话筒和果盘。书思琪刚唱完一首歌,门口传来屈鹏大咧咧的粗嗓子:“李学霸!你走错了吧!不是这间!”
听声音,应该是他们三个碰一块了。
正想着,有人推门进来。
ktv大屏幕恰好切到一首摇滚乐,mv是红蓝闪烁的色调,把整个包厢照的诡谲斑斓。
他穿了件纯黑色的t恤衫,灰色休闲短裤,进门的时候顺手把脑袋上的鸭舌帽取了下来,露出漆黑深邃的眼瞳。
昏沉的光线下,荆彻视线扫过来,和夏楹很自然地对上。
接着,他偏过头,朝门外说了一声:“是这间。”
“靠,他变得更帅了。”
书思琪在一旁小声说。
“……”
身后他们也走进包厢。屈鹏就是个自来熟,逮着李斯热聊:“学霸,你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