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露出微笑:“小姐,我看您这个发卡是贵重物品,于是用了原装的盒子来装,以防丢失。”
“原装?”
旁边的李斯也好奇地凑上来瞧着盒子。
店员见他们两人都一脸纳闷,好心地把盖子取掉,里面躺着的的确是她那个小皇冠发卡,上面的水钻在灯光下闪耀。
竟如此适合这么高档的盒子。
“这是fancy家的经典银饰,是我们俱乐部上次斯诺克金奖的奖品。”
夏楹以为自己听错,愣了下,反复确认道:“这是你们俱乐部的奖品?不是赠品?”
店员笑眯眯地“嗯”了一声。
夏楹:“那你知道拿走这个奖品的人是谁吗?”
店员似乎这才发现这事情不对劲,有些呆呆的又欲言又止的表情看向夏楹,说:“不是您的朋友吗?”
李斯忽地插嘴:“江武扬?还是荆彻?”
店员一脸难以形容地看向他们:“你们真不清楚?”
“这个发卡是当初你们说给寿星的赠品。”夏楹解释。
“……”
店员一瞬间恍然大悟,又同时露出懊悔不已的表情。
那感觉,就像是后悔自己先前说了什么话似的。
夏楹不忍心再为难这位店员,跟他道了谢,把袋子拎起。
店员忽然开口:“小姐姐,如果有什么疑惑的话,可以去那间台球室问一下本人。”
店员眨眨眼,暗示她的意味十足。
夏楹领会到了。
这里的店员也都是人精,知道自己说漏了话,不如干脆顺水推舟。
让她自己主动去说,总好比之后被人责怪。
就是不知道那间台球室里的本人是荆彻还是江武扬。
夏楹好奇地看了眼那间紧闭的台球室门,透过磨砂玻璃,隐约能看到几道瘦长的身影。
莫名的感觉萦绕心头。
李斯:“要去问问吗?是不是赠品拿错了?”
夏楹想了会,觉得这个礼物并不简单。
于是她点点头,跟着李斯一起进了台球室。
整个台球室内,不只有几个台秋桌,远处还有游戏机和飞镖、保龄球等游戏项目,灯光昏暗,暗调的紫色蓝色灯光笼在他们身上,朦胧又迷离。
荆彻拿着长长的球杆立在台球桌旁,他穿着正儿八经的制服,西装领带,一股疏离淡漠的斯文败类模样,很是惹眼。
旁边有个着装暴露的女生比着球杆趴在桌上,时不时出声问荆彻自己动作对不对。
那瞬间夏楹起了转身就走的念头。
因为关门的声响,荆彻抬眼,注意到夏楹。他淡淡扫她一眼,然后视线又从李斯脸上划过。
停滞几秒。
李斯见状,走到前打招呼:“荆彻。”
“没想到你在这种场所里打工,”
他惯常笑得礼貌随和,只是暗含了些不屑。
夏楹有些诧异李斯的尖锐。
连她都听得出李斯语气里那种好学生的优越感。
旁边那名女生闻言,直起身,打量了一眼李斯后,讽笑两声:“你谁啊?”
这一声尖锐,吸引了几乎所有人的目光。
李斯没搭理她。
女生来了脾气,冷哼一声,把球杆放下绕过台球桌走到李斯面前。
她语调调侃:“我看你这校服,也不像是来这里玩的人啊。”
她这是故意叫李斯难堪。
荆彻沉声:“陈洛薇,他们是我同学。”
陈洛薇翻了个白眼,后退两步。
夏楹站在李斯旁边,也被牵连着收了道白眼,有些尴尬。
陈洛薇的手自然而然搭在了荆彻肩膀上,在他耳边说:“喂,你还真有这么逊的同学啊?”
荆彻勾唇笑了下,眼神却冷淡,抬了下肩膀让她把手放下。
陈洛薇啧一声,回去继续打台球了。
看到他们二人亲密无间的动作。
莫名有些刺目,夏楹缓缓移开目光,对李斯说:“我们走错地方了,走吧。”
“喂。”荆彻在身后叫住她。
夏楹跑走了,心脏砰砰直跳,极为别扭的情绪在体内弥漫,都说不出为什么。
夏楹跑出来,渐渐放慢了脚步,手指因为紧张而互相拽着袖口,拽出袖口上的字,才意识到这件校服也是荆彻的。
“夏楹!”李斯追上来,“跑得还真是快,怎么了,让你难堪了吗。”
“没有。”
“是他们的问题,”李斯还是自顾自解释下去,“不是一路人才会说我们逊,也没想到这么没礼貌。”
夏楹瞄了眼李斯身后,荆彻没追上来。
手上的礼物盒很重,像个累赘。她想把它扔了,可昂贵的价格摆在那,她不可能做到这么决绝。
“李斯,能拜托你件事情吗?”
“说。”
夏楹把手里的东西拎到李斯面前,“帮我把这个还给荆彻吧,还有,告诉他校服会洗好还给他。”
李斯顿了下,眼神顺着礼物看向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