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疏、是否真心,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过年了,人越多越热闹。
夏楹走到二楼客厅,坐在放春晚的电视机面前,不知道是谁家亲戚的孩子到处跑来跑去,一头撞到了夏楹的扶手旁。
“小心啊。”夏楹冲这小男孩笑。
小男孩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姐姐,天仙似的,直接看呆了。
有人喊:“出去放烟花!”
呼啦一声,小孩子们都跑出去看烟花去了。
夏楹不跟小孩子抢最佳观赏位,站在雪地边缘,靠着栏杆,看他们小家伙在空地里放鞭炮。
蒋婉钰和荆向业不知道去哪里了,夏楹也不在乎。
今天是过年,她望了望天空,看不到一颗星星。
爸爸,在天上看着吧。
一团雪球忽然砸到了夏楹的羽绒服下摆,啪的碎开。
夏楹抬头去寻,有个小男孩愣愣地看着她,然后抱着雪球连忙跑了。
怕再次被波及到,夏楹走到一旁稍微安静点的地方,那有个秋千。
她刚坐上去,裤脚又被砸到一团雪。
小男孩这回笑嘻嘻跑过来,嫩生生喊:“姐姐!陪我砸雪球!”
夏楹不想玩,说:“姐姐有点累了,在这休息会,你去跟他们玩吧。”
小男孩并不听话,耍赖:“姐姐陪我玩嘛!”
为了让姐姐同意,他用了万能的办法,夸人:“漂亮姐姐!漂亮姐姐!只有你跟我玩我才高兴!陪我玩嘛!”
夏楹被闹得没办法,从地上搓了个小雪球,“那你跑远点哦,姐姐要开始砸了。”
小男孩嘻嘻笑着往远处跑。
夏楹坐在秋千上,瞄准他的脚边砸。她一点没用心,但是小男孩跑来跑去,就是躲得很夸张。
夏楹就像个活靶子,小男孩每一个雪球都精准地砸到她身上,有的还会不小心到颈窝里,冻得她一缩。
来* 回几次,小男孩跑没影了,夏楹以为他是没兴趣了。
她放下雪球,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
身后猛地一道力,重重推她秋千。
“哈哈哈哈!”小男孩恶作剧做完,笑着跑走了。
秋千晃得停不下来,嘎吱嘎吱响,夏楹本来想踩在地上让秋千停下,但是发现晃着晃着还挺好玩。
直到秋千的绳子忽然被人抓住。
夏楹的速度瞬间停了下来,她抬眼。
还没等看清人,先听到声。
“被小孩欺负这么久,还能乐的出来。”
“那是在玩。”夏楹回他,“我没被欺负。”
荆彻呵了一声。
夏楹:“以后要去哪个国家?”
“英国吧。”荆彻说,“或者美国。”
“你英语可以吗?”
荆彻笑出声,这时候了,她还挺幽默。
“好好学习吧,高三生,清北的好苗子就别管人家英语及不及格了。”荆彻晃了下秋千绳子。
夏楹顺势跳下来。
他言语带刺,话里话外都是赶人的意思。
还是这样,一听就来火。
“荆彻,我们得好好谈谈,来整理一下我们的关系。”她不能莫名其妙承受荆彻冷她三个月,那日子太难受。
她与荆彻面对面,距离近了,鼻尖开始闻到浓烈的烟草味。
荆彻不知道在这地方呆了多久,抽的味道有点大。
这会他没再抽了,倚着秋千架吊儿郎当盯着她。
“你说什么?”
居然没听进去。
“我说,整理一下我们的关系。”夏楹继续说,“还有你三个多月都没回我消息。”
“哦。”荆彻垂眸看向雪地,那里砸的都是坑,“我跟我妹没什么好说的。”
“荆彻!”
荆彻伸脚去把那几个坑踩平。
没什么意思,纯闲的。
他看向冻得脸蛋红红的夏楹,说:“是你先叫我一声哥。”
还在为这事生气。
这么久了!
夏楹不知道该说什么,咬紧唇,眼眶一红。
没过多久,眼泪慢慢往下淌。
荆彻愣了一下,心底骂一声操,不爽开口:“到现在我还得哄你是吗?”
夏楹当然不要他哄。
她就是委屈。
砸到颈窝里的雪球也慢慢化了,渗到毛衣里,寒冬晚风吹得心凉。
冷冬刺骨,他也是。
“哭屁啊。”荆彻明显慌了,但他忍了这么久,不能就这样白费,“你还不如初中时候,什么都不闻不问,高冷得像个女神。”
“那我们是分手了吗?”
夏楹终究还是问出来了。
她闭了闭眼,把眼泪憋回去。
“……”
他不说话。
逃避,这种时候还逃避。
“我知道了。”
夏楹忍着哭腔,气息不顺,音节梗在喉咙里,不用仔细听就知道,她快哭了。
荆彻像一尊石碑,僵在雪地里,定定看着她。
直到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