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突然愣住,呆呆地看好她。
夏楹一看是个陌生人,也愣住了。
“请问这是603吗?”青年一边问着,一边往后退一步, 看一眼头顶的门牌号, “没错啊,这的确是荆彻的房子。”
夏楹:“你找他?”
“对。”青年笑了下,“我叫祁信,荆彻朋友,我跟他说过我今天过来。可以让我进去吗?”
他语气熟稔,应该是跟荆彻非常相熟的朋友。
夏楹垂眼, 看到他手上带的一条鱼和一堆新鲜蔬菜。
祁信顺着她的目光,笑着扬了扬手上的东西,“美女?借过?”
祁信进来后,自然而然跟夏楹唠叨起荆彻的事情来。
夏楹也慢慢从他的话里知道, 他是荆彻在国外留学认识的朋友,两个人一起回国休息。
“主要是荆彻, 他状态不好,得回来。”祁信围着围巾,在厨房处理鱼。
夏楹在手机上问过荆彻,荆彻只回了句由他去。
半晌,她问:“状态不好?”
“嗯。”祁信问,“对了,夏小姐,我是不是应该知道你啊?”
夏楹:“什么?”
“你是不是荆彻喝醉酒后经常念叨的那个女人?”
防盗门忽然被打开。
荆彻拎着一袋打包好的豆花放在夏楹面前,顺手又把一次性餐具递给了她。
“吃吧。”
夏楹接过餐具,还想说些什么。
“喂,”祁信被他彻底无视,不满出声,“也不看看是谁在厨房里忙?”
荆彻斜瞟他一眼:“你自己上赶着,甭想叫我帮忙。这满屋的鱼腥味不恶心么,快关门。”
“啧,重色轻友。”
啪啦一声,厨房的门被关上,祁信专心致志去处理鱼去了。
“甭理他,他就是这样。”荆彻轻嗤一声,坐在夏楹对面。
夏楹小口小口吃着豆花,想问问题,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如果开口问,会不会显得自作多情了点,可如果不问,她心底也不会舒服。
注意到她心神不宁,荆彻忽然挑眉:“你就一直穿着这身?”
夏楹愣了下,反应过来他指的是自己身上的衣服。
她本来个子不矮,但荆彻这件oversize的t恤能到她大腿,穿着也刚刚好。
“怎么了?”她低头扫了眼,宽大的t恤把所有都遮住了,没什么不对劲的。
荆彻扯起唇角,笑了下:“没,很适合你。”
夏楹放下勺子,语气认真:“荆彻。”
“嗯?”
“你在国外过得好吗?”夏楹抿唇,问完就觉得有些蠢。
荆彻沉默几秒,开口:“祁信跟你说什么了?”
“他没说什么,”夏楹低着头,小声,“但你在国外,喝酒也很凶吗?”
荆彻看着她,声线忽地发冷:“夏楹,我在国外的事跟你没关系,你少打听。”
夏楹被他这莫名的脾气搞得也有点情绪了,咬唇说:“关心下而已,既然不喜欢,我就不问了。”
荆彻皱起眉,这一刻觉得烦躁至极。
他在国外那些时光里,没什么好说的,也不想让夏楹知道。
“那你就少关心我,”荆彻讽刺地冷笑,语气里没几分温度,“记住你的责任,在这段时间里陪我找乐子,而不是找不痛快。”
夏楹低下头,半晌,拿起勺子继续吃早点。
刚刚起来的那点脾气也温驯得收了回去,眼睫垂着,不闹也不吭声。
夏楹左右不过多问了一句。
却让他生气,甚至连讽刺的话都说出来了。
气氛就此僵住。
祁信推开门,看了看荆彻的表情,纳闷道:“你俩吵架了?”
荆彻沉默。
夏楹把豆花吃完,垃圾放在袋子里,平静地说:“我待会还有事,先走了。”
她站起身,拿起小包,拎着垃圾往门口走。
大门关上,祁信解下围裙,叹了一口气。
“她就是你前女友吧?”祁信话语里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你栽进去了,还念念不忘,结果一回头,又把人气走,你图什么?”
荆彻懒得理他,嘴角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
“听我一句劝,* 出门把她劝回来,”祁信老妈子一样,唠唠叨叨,“人堂堂一个大美女,干嘛在你这受尽黑脸,怎么,她欠你钱啊。”
荆彻:“她还真欠我。”
“……”祁信咬牙切齿地给他比了个大拇指,“你,行。”
“这么有种,一辈子单身吧。”祁信回到厨房,把门一关,继续炒他的菜去了。
等祁信把炒好的一盘菜端出来后,发现餐桌旁早不见人影。
荆彻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
*
夏楹离开荆彻的住所后,先去便利店买了个塑料袋。
她拎着塑料袋,面无表情拐到了巷子里,扶着墙对着袋子呕吐。
自从蒋婉钰生病后,她总是没食欲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