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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平息时,我只觉自己宛若一条被煎得熟透的咸鱼。别说动弹,就连呼吸都要岔气吸进肠胃里。
明明我是置于高位的人,但我总觉得自己被完全碾压着,身躯和心灵都对其臣服到了极致。
此时置于掌控者位置的侠客,语气中亦是带着几分起伏,喉管冒出的声音略微沙哑,“其实,我挺担心自己忘记你的。”
他勾着我后脖颈的力道却愈发沉重,几乎是将我死死扣进他的颈项间。
脸颊亲昵地轻蹭着我的颈窝,温热的唇瓣亲吻着我的鬓角,“我本想着,也许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但以防万一,我还是把我的记忆给了派克,很羞耻,但胜在保险。”
我的呼吸蓦然一错。
不知为何,我突然有了种,他接下来的话不能听的错觉。
刚生起控制的心,身体便被制住了。
不是念力的控制,而是压在后脑勺的手重达千斤。
他手腕间的镯子已经不在,我需要新的媒介重新控制他。可现在,我深刻感受到了他的存在,却看不见他的眼睛。
两人凑得很近,他柔软的唇轻抵耳边,气息若即若离地轻蹭而过,泛起丝丝冷意。
“别动,”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缱绻,像是自言自语的低喃般,“我太懂你了,每次只要我想进一步,你便想控制我跑路。”
“很早之前我就想问你了,你这么怕我,这么怕幻影旅团,到底是为什么?我到现在都很好奇,那个你宁可与我们拼个你死我活也要守住的秘密,是什么?”
原来,曾经的我这么倔强么?原来侠客记得曾经的我?
脑中思绪一掠而过,从反射的玻璃窗里,我看到了自己艳丽到诡异的血红色瞳眸。
脱离掌控的不悦使我本能的开始抗拒,开始对其防备。
两人本就贴得密不可分,我的变化,侠客自然是感应得到,他长叹了口气,“失去记忆,身体却还残留着对秘密保守的本能么?”
我将头再次深深的埋进他的颈项,不能理解两人关系已至此,已经在这种场景下了,这人怎么还可以这么冷静。
我几乎是咬着牙在说话,“你就不能好好的,跟我面对面说话么?非得这个姿势?”
“我觉得不能,”他将指尖轻抵着我的后脖颈,沿着中间脊椎骨缓缓而下,在腰间收紧,“你也就能在这个时候老实一点了,别的时候,你谎话太多了。”
酥麻的触感在肌肤上荡漾起莫名的酸涩之意,一寸一寸的,酸楚难安。
“那你知道我现在的真实想法,是想杀了你么!”我死死地咬住下唇,话语因紧张而变得尖锐。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光我问为什么怕你们么?我怕你们这件事,很重要么?还是因为我跟飞坦的玩笑?”
“你如果认识我就会知道,我当时只是逗他的。”
“莉莉娅!”侠客向后倚靠着沙发,双腿随之也曲起拢上,“这个时候就不要提别的人了,尤其是别的男人,我很容易应激的。”
一个斜坡的姿势,让我无法控制的顺着重力方向前滑,陡然的刺入让我头皮瞬间发麻。
“我!你!你应激个屁!”
零件间的过盈配合,让我声音几乎要失真,“你能不能......不要在乱动了,我会过激杀人的。”
会死的!!
“哈哈哈!”侠客轻笑出声,仰头靠在沙发的椅背上,手轻柔地顺着我的背,口中继续着之前的话题。
“我这人有一个非常不好的习惯,相较于其他操作系而言,我这个人比较专一。”
“这个专一使得我一次性只能控制一个人,在我失去兴致或者'这个人'死亡之前,我都绝对无法忍受'这个人'脱离我的掌控。”
“你很惹人讨厌,你知道么?”侠客松开对我的钳制,将我的脸从他怀中抠出。
“你为什么不能像别的玩具一样老老实实被我控制,然后被我玩坏,然后被我丢弃呢?”
此时的侠客脸上的温柔逐渐褪去,转而升起的一抹难以言喻的困惑,“你总是让我眼前一亮一亮,又一亮。”
他的眼底,那曾经闪烁着温暖光芒的地方,此刻却满是阴鸷,仿佛有无数暗黑的思绪在其中交织、翻滚,“我很讨厌你耶。”
这一刻,他仿佛完全释放了自己,像是不再需要隐藏那份隐藏已久的疯狂与不羁。
突然间我想打他了,然而我也这么做了。
“啪!”的一巴掌下去,他的脸瞬间红了。
我微微喘息着,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心底的阴鸷也缓缓升起,“别给老娘整那一套,都是操作系,玩什么拐弯抹角!”
“直接一点,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的一个问题,答错,这辈子你都别想清醒,听清楚了么?”
侠客人傻了,眼睛瞪得老大,像是脑子宕机了一般,“我们思路在一条线么?”
“你管我在那条线!”
我身躯用力紧压着他,双手扒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