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痛快,也没有丝毫不忍。
她整个人好像都被一层厚厚的寒冰给覆盖了,与外界的接触无论是行动还是情感都隔了一层,仿佛游离在世界之外。
看到她如此冷酷的表情,再看她一步步逼近,人贩子里年纪最大还能自己坐着的男人顿时有些崩溃。
他痛哭流涕起来:“饶命啊!饶命!该招的昨天我们都招了,那些人和我们不是一伙的,我们是真不知道他们会把孩子卖去哪里啊!”
其他四人也跟着哭求,还能坐起来的更是直接跪在地上用力磕头,没几下额头就肿起一个大包。
这些昨天都招了,破罐子破摔,能少受一份罪也是好的啊!
魏云裳对此充耳不闻,她冷静地走到人贩子里唯一的一个女人身边,一脚踩在她肿成紫萝卜似的手指上。
“啊!啊啊啊!”本来躺在地上半* 死不活的女人差点痛得跳起来,只可惜她腿受了伤起不来,只能在地上翻滚。
其他几个男人明显和她关系不浅,都露出不忍的表情。
最年长那个还急地扑在地上朝这边爬了几步,被伍德峰拦了下来。
伍德峰看着魏云裳仿佛变了个人似的,有些不忍:“夫人,让小的来吧,别让他们的血脏了您的鞋!”
魏云裳摇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人贩子们,抿了抿干裂的嘴唇,舔掉裂口处渗出的一丝血,血腥味瞬间充满整个口腔。
“我只想知道失踪的那个孩子在哪里,他还……活着吗。”
人贩子们愣了愣,还是女贩子最先反应过来。
她如蒙大赦般又哭又笑:“活着活着!他肯定活着!吃晚膳的时候人都还在,一起火人就不见了,他肯定是趁乱逃出去了!人一定活着!”
其他人贩子眼中闪过一丝后悔,拼命点头附和。
魏云裳低头盯着她,不肯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你们有没有伤害他?”
女贩子毫不犹豫地摇头:“没有绝对没有!能留下来的都是上等货,要卖去大城的,我们连一点油皮都没蹭破他的!”
……上等货?她费尽心力养了几个月的小家伙啊……
魏云裳钩了钩唇角加重脚下的力道:“大城?是京城吧。”
女贩子眼神闪躲:“不是,是江南那边!”
一个五岁幼童千里迢迢从京城送去江南?当她是傻子?
魏云裳碾了碾脚下的手指:“我家孩子在高门大院里住着,丫鬟仆人看着,你们为什么会想到去拐他?”
十指连心,女贩子疼得说不出话来,倒在地上,这回真的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被伍德峰拦住的男人泪流满面地扑在地上磕头。
“那孩子长的实在好,我们又听说他家里人都不在庄子上,才一时猪油蒙了心!我保证那孩子在我们手上没有受一点儿伤!夫人放过她吧她真的不行了!”
“你当我是傻子?”
魏云裳垂着眼,从袖口掏出一个瓶子对着男人晃了晃。
“放心,我带了好药,真要死了给她用上绝对死不了,也就以后傻一点疯一点。不过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以后呢,不怕。”
她把药收回袖子里:“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说真话。”
“听说过梳洗这个刑罚吗?没听说过?不要紧。”
“简单的很,就是用开水浇在身上,再用梳子在被烫熟的肉上一遍遍梳。”
“放心,不太疼,皮肉都被烫熟了,也不会流很多血,等梳不动了再浇一次开水,一次又一次,直到只剩下骨头也不会死。”
“是不是很有意思?就先给她试试吧,碧玉去问牢头要一壶滚烫的开水和一把梳子,要是有铁梳就最好不过了。”
魏云裳露出从知道小平安被拐走之后的第一个笑容。
“……是!”捂着嘴憋住已经涌到喉咙口的酸水,碧玉手脚发软地往外走。
伍义飞和大哥对视一眼,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碧玉他们都如此,更别说直面威胁的人贩子们了。
之前口口声声说只是一时猪油蒙了心的男人招了一个名字。
“我说我说!你放过她!放过我们吧!是七里坡的高员外告诉我们那庄子上有个长的极漂亮的孩子,家里人没什么权势,还不在庄子上!是他让我们去的!”
七里坡高员外?魏云裳对这两个名字没有任何印象,但是这不妨碍她牢牢地记在心里。
魏云裳松开脚退了一步:“这个高员外就是你们背后的主子?”
她是不太相信随便几个人贩子就敢在京城周边这样大摇大摆地拐人的。
该招的不该招的都招了,男人心如死灰:“不是,我们背后没有人,高员外从我们这买过不少孩子,是熟客,他说要是我们能弄到这个孩子,就愿意出高价买。”
这伙人贩子专拐十岁以下的孩子,那些人不找牙行偏要找人贩子买这个年纪的小孩子,不用动脑子都知道是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肮脏事。
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