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小院那么大。
魏云裳到时,谢云霆正坐在院子里的亭子里,亲自给自己的佩刀做保养。看到她来了,才让侍卫将刀收走。
他笑着招呼她坐下。
魏云裳坐在他对面。
谢云霆看着自己这个三五年就让整个北地焕然一新的义女,心中感慨万千。
他曾以为女子都像菟丝花般柔弱无依,却没想到天下竟然这样的女子。
他是真的想要让她嫁给谢言欢,有这样的主母在,哪怕谢家没有一统天下的命,子孙也能三代不愁。
他眼神诚恳:“云裳啊,我早年丧妻,家中连个有头有脸的妾室也无,你是我义女,有些事免不得就要我来操心,如今平安也大了,你还年轻……”
此话一出,魏云裳便知道他后半句是什么了,她忙打断:“义父待女儿和平安的好,女儿铭记于心,以后一定好好孝顺您。”
“今天过来,正好有件重要的事要告诉您。”
谢云霆毕竟是父辈,说起这些小儿女的婚事也有些别扭,被这么一打岔一时便不知该如何起头了。
“什么事?你说。”
魏云裳:“再过几日,女儿要带平安出海去巡查产业。”
谢云霆惊得跳了起来:“什么?!出海?!”
“是的。”
魏云裳淡然道:“女儿在海外也置办了一些产业,您知道的,女儿和裕王爷是合伙人,他如今常驻海外,女儿过去之后他也会派人接应。”
虽然只在沿海游玩过两回,一辈子几乎都在陆地活动的谢云霆也深知海洋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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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脱口而出就想要拒绝,脑海里甚至闪过将魏云裳和小平安软禁在大将军府的想法。
但是理智最终胜过冲动,他冷静了下来。
他知道,沧溟郡甚至整个北地能有今天,海上的贸易往来起到的作用不可估量。
他虽人在内陆,可是海上往来的商贾不少,他也隐隐听说过海上流传着沧溟王的威名。
曾经他以为这是裕王晟安泽闯下的名头,如今看来还不一定。
他看着在他威势之下依然淡然自若的义女,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闭了闭眼:“海上危险不可预测,怎么还要带上孩子?”
魏云裳淡淡一笑:“义父放心,我手下的船是如今海上最坚固最安全的船。况且平安也不小了,总不能连自家有什么产业都不知道吧?”
谢云霆无法反驳,又叹了口气:“要去多久啊?”
魏云裳:“天冷以后航道结冰行不了船,得等开春冰化了,这一去怎么也要一年半载的。”
谢云霆揉了揉眉心:“你这一走,沧溟郡的产业怎么办?”
魏云裳笑了:“都有放心的管事打理呢,更何况还有两位哥哥,请他们帮我看顾一二就是了,有您和哥哥们在,还有人敢打我的主意不成?”
“你啊你~哼!”谢云霆笑着点了点她。
“你就会使唤你两个哥哥!好吧,哥哥就是用来使唤的,哥哥护着妹妹可不是天经地义么!”
他挥挥手:“去吧去吧,去和他们说一声,就说我同意的!”
魏云裳笑着行礼:“多谢义父,女儿到了之后就给您报平安!”
待她走后,谢云霆头痛地吩咐护卫去套车,他要出门访友。
出去避避,省得待会儿儿子上门吵他!
谢晏今日出去了,魏云裳便直接去找了谢言欢。
知道今天父亲要与魏云裳谈婚事的谢言欢一整天都呆在自己院子里等消息。
却没想到,等来的是这样一个晴天霹雳!
魏云裳疑惑道:“二哥?”
怎么感觉谢言欢整个人都灰掉了?
谢言欢回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他挥退所有侍从,艰涩道:“你……若是因为我才想要退避海外,我……”
“二哥!”魏云裳斩钉截铁道:“和你没关系,是我自己想出海。”
“你知道的,”她神情中流露出自信和骄傲:“我不想做的事情,谁也逼迫不了我。”
谢言欢:“……我知道。”
他仿佛听到身体里响起咔嚓咔嚓的声音。
此时,他倒宁愿魏云裳是因为他才想要出海了。
魏云裳和小平安出海一事就这般定下,一直到出发当日,被众人无意间遗忘的谢晏才得知此事。
他坚决不同意,拦在魏云裳刚出城门不远的马车前,表情十分难看。
“这太危险了,前两月我才听说有家商行的船出了事,一船几十号人无一幸免!你们不许去!”
魏云裳后来忘了单独告诉他,没想到谢云霆和谢言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