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昙朝他欲言又止了第十四次后,不想开口了。
但在容易胡思乱想的夜晚,许昙在黑暗中翻了个身,用气音小声问道:
“江祈,你睡了吗?”
“睡了。”
“哦,那你睡吧。”
空气沉寂了好几秒,江祈终是忍无可忍。
“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个问题要是再不问,最先崩溃的人可能不是她。
“我可以抱抱你么?”许昙问。
“抱我?”江祈的语调突然变得有些奇怪,“你一直想说就是这个?”
“嗯。”许昙回。
但其实不是。
她想问的,是他的妈妈去哪儿了。
只是这个问题无论得到什么答案,都注定不能让人高兴,所以她还是不问了,反正以后自然会知道。
空气又沉寂了好几秒,身上的被子忽然被一只手撑开,颈侧又有另一只手伸来。
“你过来吧。”
许昙挪着身子移过去,枕在他的手臂上,虚虚贴着他的身体,手绕到他背后,轻轻抚摸。
“你在干什么?”江祈问。
感觉到他忽然僵直的脊背,许昙边摸边说:
“你放轻松,别紧张。”
她只是忽然想抱一抱十几年前被母亲丢下的那个人。
也是在慰藉曾经同病相怜的自己。
抚摸了好一会儿,许昙觉得差不多了,收回手,打算挪回原来的位置上。
一只手却横亘在她腰后,拦住她的退路。
“你去哪?怎么不继续了?”
继续?
许昙抬手伸到江祈后背,又抚摸了好一会儿。
“好了么?”她问。
“你就只摸这里吗?”
说完,她的手被抓着向前。
指尖触碰到硬挺的胸膛,掌心之下紧实的触感让许昙有些心猿意马。
几下之后,她连忙收回手:“好了吧?”
那边叹了叹,“还是我来吧。”
话落,宽大的手掌隔着薄薄一层布料贴紧她的后背,奇异的感觉随之而来,脊背瞬间僵直。
却听江祈低声轻笑。
“还说让我放松别紧张,怎么自己倒是紧张了。”
指尖沿着她的脊线由上至下,循环往复。
比起她方才的抚摸,他更像是在她岌岌可危的神经上来回撩拨。
许昙缩在江祈怀里,艰难地咽了咽,抬手推开他。
“可以了可以了。”
倒也不必跟她有来有回。
“这点程度就可以了?”
撩拨她脊线的指尖转而向下,掀开她的睡衣衣摆。
许昙连忙摁住走向有些奇怪的手。
“你在干嘛?”
“我在干嘛?”低沉的嗓音缠着几分沙哑,“你都摸了我这么久,还问我在干嘛?”
解释的话语还未说出口就被掠夺了呼吸,被摁住的手轻而易举地突破防御。
湿热的吻将许昙所有的力气缴械,只能嘤咛地承受着猛烈的攻势。
位置在不知不觉中变换,修长的天鹅颈被迫扬起,暧昧迷离的水声荡漾人心。
一吻结束,许昙睁开湿漉漉的眼。
朦朦胧胧的画面里,好像看见了一丝被月光映照的银线。
但银线又很快消失在轻吻之中。
“别怕。”
江祈吮吻她唇,又抬头亲了亲她的眉心,指腹也在她脸上轻抚。
喉结缓缓滚动,攻势凶猛的手随即向下。
却在触到薄软的边缘时瞬间僵滞。
“这是什么?”
哑得有些厉害声音发颤,似是疑惑不解,又好似明知故问。
许昙喘着粗气从他身下逃走,用被子将自己裹紧,含着水雾的杏眸染着愠色,羞恼地朝他落下致命一击。
“姨妈巾!”
“这是姨妈巾!”
“你知不知什么是姨妈巾!”
一口气说完三句话,她又继续大口喘着气。
江祈半跪在床上,捻了捻指尖。
温软的触感好似还有残留。
“姨妈巾?”
他喃喃出声。
下一刻,却是一声很轻的笑音。
听得人心里发凉。
“许昙。”强忍着怒气的话语从齿缝中挤出。
“你玩我?”
被叫到人无辜抬眼,对他突如其来的指控难以置信。
“我玩你?你要不要想想是谁被玩了?!”
江祈对她的推卸行为也难以置信。
“你要不要想想是谁先动手的?”
许昙被噎了一下,气势弱了几分。
“我只是想抱抱你。”
“只是抱抱吗?”
“就……轻轻地再碰了一下你的后背。”
“碰?许昙,你用词能不能精准一点。”
“摸……”
“但是我保证,我的出发点很单纯,丝毫没有想玩弄你的意思。”
许昙补充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