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模样:“孟凡昱结婚了,他结婚了……”
“?他结婚了你哭什么?”
“可是他要离婚了……”
“……是他要离婚又不是你要离婚。”
许昙撅起的嘴放下,愣愣地点点头:“哦,对,是他要离婚。”
可过了几秒,她难过地又说:“可他是为了简姝涵离的婚……还把戒指给丢了……戒指滚啊滚啊的……明明还很新,还很新的……”
江祈大概猜出个七七八八,无非就是一个男人刚结婚就要为了其他女人离婚的事。
他义正言辞地说:“他坏,以后别跟他出来玩了。”
许昙看着他,闷闷地问:“那你呢?你会不会和他一样坏?”
一只手被她抱在怀里,江祈抬起另只手,戳了戳她的脸颊,“不会。”
然后没好气地又说,“我是那种人?”
许昙没说话,似乎在认真思考他随口一问的问题。过了好一会儿,江祈才看见她摇摇头:“你不是。”
“……”
想了这么久,是懂怎么气人的。
可一想到她喝醉了,江祈又安慰自己,不要和醉鬼计较。
“还难过么?”
许昙摇摇头:“不难过了。”
她举起抱在怀里的手,指着上面的金色竹节:“不可以弄丢,丢了我就,我就……”
她“我就”了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江祈听她念了好一会儿,才懒洋洋地问:“你就怎样?”
“……”
许昙沉默了,江祈又等了她好一会儿,才听见她小声地说:“我就不跟你玩了。”
江祈扬眉:“这么严重?”
“嗯。”许昙说,“很严重……很严重很严重……”
她重复了很多遍“很严重”,江祈注意到中控面板上的时间,笑着打断她,“知道很严重了,为了能跟你玩,我一定不会弄丢,好不好?”
“好。”
许昙点点头。
“回家了?”
“嗯。”
许昙松开江祈的手,自己把安全带系上。她突然变得很高兴,嚷嚷着要回家吃橘子,可车在地下车库停稳时,她却已经睡着了。
两只手攥着安全带,呼吸清浅而平稳,脸颊依旧很粉,唇畔勾着浅笑,模样很乖巧。
丝毫看不出前不久能把人气得够呛。
江祈替她解开安全带,却发现她手攥得很紧。一点点掰开时,她自己就忽然松开了。
“江祈?”许昙突然开口,声音含糊,“我们是到家了么?”
江祈嗯一声,把安全带从她身上挪开,又帮她系好风衣的扣子。
许昙感觉眼前的人朦朦胧胧,哪哪看着都很硬朗,只有那一小块红色看着是柔软的,让她很想亲。
怎么想的她就怎么说了。
“想亲”两个字说出口时,江祈都没反应过来,只感觉一股酒味朝自己扑面而来,又在他的唇齿间乱窜。
鼻息之间都是酒精的味道,呛得他有些难受,偏偏满是酒精味的这个人他无法推开。
忍受着呛鼻的味道,他渐渐闭起了眼睛。滚烫在他舌尖缠绕,他觉得自己好像也醉了,微醺地沉溺在这个热吻里。
可下一秒,他被推开。
车内瞬间满是狼藉。
“……”
他真是醉了。
江祈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精力把醉鬼收拾干净扔上床,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精力给醉鬼煮了一碗醒酒汤还一勺一勺地给她喂。
等一切做完,他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许昙觉得头有些疼,一些记忆断断续续,让她不知道究竟是在做梦,还是其实是真实发生的事。
她先是点了一杯茶……然后江祈来找她……江祈说是茶不是酒……再然后……
许昙摁着脑袋拼命地想,在腰被人环紧的一刹那,突然记起来了。
她昨晚吐了。
在江祈的车上。
“醒了?”
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却激得许昙背脊一僵。
她缓缓转过身,十分愧疚地看着江祈:“抱歉,我昨晚……不是故意的。”
江祈掀开倦怠的眼看她:“昨晚怎么了?你说说。”
那双深褐色的眼明明写满了疲惫,可看向她的目光却很犀利。
“昨晚……我吐你车上了……”
“嗯,还有呢?”
“还有……我喝酒了……但我真不知道那是酒……我保证……”
江祈轻呵:“你保证?你的保证没点说服力。”
“……”
“还有呢?”
许昙又拼命想了想,实在没能想起来还有什么。
“没有了吧……”
“没有了?”江祈拧着眉看她,在她茫然的神色下,忽然舒展一笑:“行,那我帮你想想。”
他抬起她的左手,轻点着她无名指上金色的竹节:“记得吗?”
金色的竹节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却又无法留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