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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江祈说：“是找了挺久的，华韵比较重视这样的事。”
许昙点点头：“没想到华韵还挺好的。这样的事也不少见，但很多公司其实都不怎么管。”
听她话音里的称赞，江祈想到元旦之后再过一个星期就是《寻山海》正式上线的日子。
轻咳一声后，他问：“你觉得华韵这家公司怎么样？”
江祈突然问到她对华韵的看法，许昙瞬间想起了很多事。
比如，她说华韵这家公司她没怎么听过；
比如，她说华韵没人性让员工周末还来加班；
还比如，她说华韵吃着人血馒头有时候会让员工加班到一两点。
一想到他和华韵的ceo认识而且看起来关系还不错，甚至她能低价租下这间工作室说没准就是因为华韵ceo的缘故，许昙有些尴尬。
她拇指搓了搓筷子。
“我觉得华韵……是我见过最有原则，办事效率最高，最……最人性化的一家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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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晓童在那天之后每天都照常上班，闲聊的时候依旧和许昙有说有笑。
可是许昙经常会看见她在某一时刻抬起手机，意识到什么之后又很快放下，然后沉默地发呆。
马上就是元旦了，许昙想了想，提前一个星期给她放假。
可冯晓童却有些慌，她想起自己时不时会发呆，紧张地问：“怎么了许昙姐？是我哪里没做好吗？”
“没有没有，你做的很好。”
许昙有些怀疑自己的表情是不是太严肃了，连忙挤出笑。
冯晓童确实做的很好，虽然她总说自己只是二本出身，学历不高，但她的能力许昙从没觉得有问题。
有她帮忙之后，许昙的账号每天都在持续涨粉，账号里的内容浏览量也很稳定，粉丝的活跃度和留存率都很高。
“那家汉服制衣厂差不多要完工了，新开的娃衣团那边的工厂也不再需要我频繁跟进进度，我现在手头上的活没那么忙。你要是想家了，就先回去吧，要是有什么事需要你帮忙，你在家也是可以处理的。”
看见许昙朝她笑，又听许昙跟她解释，冯晓童觉得鼻子很酸。
她确实很想家了。
很想很想。
她最近常常会想起她当初为了林奕骁报考省外大学时，她父母不放心地陪着坐了二十八个小时的火车送她。
也常常会想起她为了林奕骁说以后想来京市发展时，她父母反对地说家里有房子有车子给她，不想让她来大城市里吃苦。
她当时觉得苦吗？
不觉得。
只觉得很甜蜜。
她终于能和林奕骁结束异地恋了。
他们甚至未来还会在京市有个家。
可是现在。
她觉得很苦。
在京市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很苦。
冯晓童的鼻子止不住地泛酸，眼泪也在不停地往外冒。
似乎是这段时间一直憋着的情绪忽然在一刻爆发，许昙看着她不停地擦着眼泪，开口想和自己说些什么，却又是咽了咽，说不出一句话。
许昙拿着纸给冯晓童擦眼泪，等她平复情绪后，听见她说：“谢谢你许昙姐……真的真的真的……特别谢谢你。”
那天之后冯晓童就回家了，许昙少了一个人帮忙，又开始变得忙碌，甚至让江祈自己先回家。
但她的忙碌倒不是因为工作。
只是没有冯晓童之后，她不得不分出一些时间去处理账号上的事，以至于那套给江祈的新中式西装她必须额外再多花时间去做。
元旦的前三天，许昙收到了许玫的消息。
【昙昙，我周六打算约陆子扬他们出来聚聚，你和江祈也一块儿来呀。之前高中一起出来玩的人听说你俩结婚了，总嚷嚷着让我把你俩约出来见见。】
周六是元旦前一天，大家都放假，江祈也是。可许昙估算了下，要是想在元旦那天把衣服送给江祈，她还在需要在周六花点时间收尾。
不想扫兴，许昙回她：
【我那天还有事要忙，就不去了，让江祈去吧。】
【行，让他一个人来也好。他脸皮厚，万一那群人没羞没臊地起哄，他也经得住。】
收到许玫的回复没过多久，许昙又收到江祈的消息：
【你不来？】
【嗯，我手上的活还没忙完，你去和他们一块儿玩吧。】
看见聊天框里的消息，江祈沉默了一会儿，回到和许玫的聊天界面。
想到之前拒绝许玫的邀约被她念叨了很久，江祈最后还是删掉了输入框里的“她不去我也不去”，回了一个“好”。
元旦前一天，许昙起了一个大早，无声无息就出了门。
等江祈醒来时，怀里已经没有人了。
看着空下的手臂，想到这些天两个人屈指可数的相处时间，他闭眼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