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自己还牵着谢平的手,慌忙松开之后道歉,“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一点淡淡失落涌上心头,不过谢平并未将此宣之于口,他想着,总有一天,云皎会明白的。
见他似乎并未计较,云皎这才松了一口气,又道:“我们去吃醉仙楼的酒酿浮元子,听说今日只售五百份。”
二人来到醉仙楼,云皎特意点了两碗浮元子,桂花馅的浮元子,咬开便是浓烈的香气。
二人坐在二楼临窗的地方,烟花自窗外绽开,云皎兴致勃勃扭头去看,谢平却并未望向窗外,他只是望着云皎,伸出手替她扶了扶歪掉的桂花发簪。
片刻后他才意识到,太近了,尽管云皎依旧兴致勃勃的望向窗外,但他甚至能闻见少女发间的香气。
他收回手,忍不住问道:“可还喜欢这发簪?”
云皎总算回望他,似乎不解他为何会问这种问题,便道:“喜欢啊。”
于是谢平唇角微翘,“喜欢就好。”
二人离开醉仙楼时,业已月上中天,窈娘带着王府侍卫前来寻云皎,见她二人在一处,窈娘便道:“郡主,该回去了。”
窈娘又对谢平道:“多谢谢小郎君关照郡主。”
谢平望着云皎同人走远的背影,此时谢洵方才出现,“如今可满意了?”
原来他早就在四周看着一切,谢平忍不住道:“二哥,我……”
谢洵拍了拍他的肩膀,“四郎,其实有时我很羡慕你,自小时候起你想要什么,我们都会尽力给你,就像如今,你也不必背负什么谢家责任之类的重担。”
谢平默然,作为谢家最小的孩子,他自然是备受宠爱长大的,几个兄长虽对他要求严苛,但不论他想要什么,总会替他弄来。
“只是这次,恐怕要靠你自己了。”谢洵望着天边的月亮,谢平循着他的视线,亦是望着那月亮,或许云皎对他来说,就如那天边月。
*
春日的午后,总让人有些昏昏欲睡,云皎躺在还未开紫藤花架下的躺椅之上,窈娘步履匆匆穿过紫藤花架,“郡主,宫中送来了牡丹宴的请柬。”
云皎这才睁开眼,“是吗?”窈娘手中奉上的正是请柬,描金的纸上面还绘着牡丹。
云皎只是草草看了一眼请柬,便道:“既然如此,好好准备罢。”
半晌,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云皎问道:“阿娘可有收到请柬?”去岁柳氏便因为怀有身孕推掉了许多宴饮,只是如今诞下云祉,柳氏的身份便需要出现在一些场合了。
“自然是收到了。”窈娘低垂着头回道。
云皎倒未曾再说什么,毕竟柳氏又不是蠢货,只是圣人恐怕倒不乐意见她。
很快便到了牡丹宴的日子,宴席设在太液池边,池边或许是移栽来的牡丹,花瓣看上去十分繁复,自然都是十分名贵的品种。
见云皎来了,席间的李持盈朝他招手,于是云皎顺势坐在了李持盈一旁,此刻宴席还未开始,云皎今日为了应景,特意在头上簪了朵胭脂楼。
李持盈细细端详着她,“表妹这花倒别致。”
云皎含笑望着池边盛放的牡丹,摸了摸鬓边那朵胭脂楼,“一朵花再好,也比不过许多花争奇斗艳。”似乎意有所指。
李持盈本还欲再说些什么,便听见有内侍大声道:“圣人至。”
于是席间立时噤声,圣人今日装扮颇有威严,衣襟上绣着牡丹花,由苏霁云小心扶着,朝最上首的位置走去。
云皎瞧着苏霁云那副模样,心中并无什么波澜,待到圣人落座,宴席方才开始。
既然是牡丹宴,自然也是以牡丹入馔,只是这些菜色也不过是看着十分精致,只有一道菜将牡丹裹上面粉炸了还好吃些。
云皎便低声对侍立在一旁的窈娘道:“这法子倒还可以,回头除了牡丹花瓣还可以试试别的。”
李持盈则看着苏霁云,似乎在悄悄与圣人说些什么,看上去十分亲昵,她不禁在心中冷笑。
云皎饮了几口酒,面上有些泛红,便借口想要吹吹风离了席,由窈娘陪着,她走到太液池边,太液池一池春水,岸边绿柳环绕,湖中依稀可见小岛。
“郡主可是想去岛上看看?”窈娘问。
随后云皎点了点头,于是窈娘寻来小舟,撑船带着她来到岛上,岛上四面环水,只生着些植物与不规则的乱石,云皎寻了一处,将匣子自袖中取出,打开后一枚莹莹生光的扳指静静躺在其中。
这是她在慈安观曾离去前,云绮交给她之物,云绮只是叮嘱她,让她埋在太液池中这个四面环水的蓬莱岛上。
云皎默默将匣子合上复又埋好,像是了却一桩心事似的,叹息一声,同窈娘登上了离开的小船。
李持盈见云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