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睡在沙发上,不能上床,记住了吗?”
安屿在他手指上嗅嗅,忽然觉得宾馆里那劣质的沐浴露香味儿实在不适合留在他身上,于是想都没想就舔了一口。
江望尘很明显地愣了一下。
过了片刻,他才迟疑道:“你是渴了吗?”
他回想起笑笑下午确实还没过喝水,大概是真的渴了。
他起身去拿洗漱台上的一次性漱口杯倒纯净水,安屿立刻一头撞进了沙发角落,爪子抓着布艺垫子拽来拽去。
脸颊有些烫,好在有厚重的毛发挡着,没人能看出她脸颊上的异样。
用身子蹭和直接去舔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她虽然兽体是一只萨摩耶犬,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舔过任何人!
刚才怎么跟魔怔了似的,居然上嘴去舔……
江望尘回来了,她依旧缩在沙发角落里埋着头把自己团起来。
今晚的笑笑有些奇怪,不过江望尘把这归结于她到了新环境有些不适应。
他没有再打扰笑笑休息,简单收拾了一下后便上了床。
“笑笑,晚安。”
“嗷呜。”
……
次日,赵勇来电话说那群人已经走了,而屡次犯事的秦明野原本是要被行政拘留的,谁知他妈妈居然找了个很厉害的人来,很快就将他带了出去。
江望尘听到赵叔的描述,忽然想起自己为什么会觉得秦明野的母亲眼熟了。
他见过她,在京城的一次宴会上。
而那次宴会的举办方,似乎姓秦?
第10章 第10章
塬川路,盐业公司家属院。
江望尘牵着笑笑回来,在院门口遇到了赵叔。
赵勇见他回来,连忙丢下手里的活,在旁边引着他往回走,顺便跟他说一说昨天的情况。
“那混小子问了一圈没问到你的下落,就把你家楼下停的餐车给砸了,估计是不能用了,唉,这帮遭天谴的孙子!”
江望尘走进,也看到* 了窗边破损变形的餐车。
他走过去,将落在地上的价格牌捡起来,上面用粉笔写的“安心早餐”已经被蹭花了,好在木牌并没有断,擦干净后还能继续用。
安屿从餐车底下叼出来一把广告扇子,是之前江望尘用来给她扇风的那个。
扇子上沾了土,江望尘从她嘴里取下,“这个脏了,我下次再去给你重新要一个,这种扇子满大街都是。”
安屿不答应,用力咬着扇子,却还是被他抽走扔掉了。
她耷拉着耳朵跟江望尘上楼,看见被暴力破坏的门锁后,心里更难受了。
凭什么啊?
凭什么秦明野就可以肆无忌惮后被安然无恙地放走,而她只是咬一口报仇,却要江望尘赔那么多钱?
这个世界真是不公平。
这天他们花了好大的力气打扫家里,江望尘将被人破坏的桌椅和衣架搬去楼下,等着收废品的过来拉,安屿就叼着垃圾袋慢慢往楼下挪。
见她实在走得艰难,江望尘把她唤过来。
“笑笑,过来,你想帮忙的话,我给你绑在背上。”
安屿闻言放下垃圾袋,挺着小腰板站在他面前。
江望尘将两个垃圾袋的提手绑在一起,然后左右两边各一个挂在了笑笑的背上。
见她走了两步后垃圾袋没有掉,他便也搬起断腿的椅子一起下了楼。
一人一狗忙活了三趟,终于将家里的垃圾都清理完毕,江望尘坐在沙发上休息,安屿就坐在他腿上休息。
“笑笑。”江望尘略有些无奈,“你刚背完垃圾,还踩过垃圾桶附近的地。”
安屿佯装没听见。
江望尘拿她毫无办法,刚来时还有些收敛的某只萨摩耶,如今已经十分适应她在这个家中的主人翁地位了。
下午他们要出门买一辆三轮车,用来代替之前的手推车。
脚蹬三轮车其实并不贵,普遍在三四百左右,只是他们最近花钱的地方实在有些多,买了这车之后就得节省花销了。
到了杂货场,江望尘一眼望去只觉得所有的三轮车都差不多,便问她:“笑笑,你喜欢哪辆?”
安屿左瞧瞧右看看,最后选了一辆乳白色的,跟她毛色一样好看!
这白色的可不耐脏,江望尘见她高兴,别没提这事,跟老板说就拿这辆。
他开玩笑道:“笑笑,这可是你选的,钱要从你的狗粮里扣哦。”
安屿翘着尾巴,根本没有被他恐吓到。
江望尘付了369元买下这辆新车,这次回家都不用坐别人的三轮车了,他们自己骑回去。
安屿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在后面,前爪搭在车沿上仰着脸吹风。
江望尘起初还慢悠悠地适应,后面便提高了速度,让笑笑吹个够。
“买了个小三轮啊?”
回到家属院,郭婆婆正坐在楼梯间里乘凉,见他们停下,还招手唤笑笑过来。
安屿从车厢上一跃而下,飞快地跑进郭婆婆怀里,然后成功被投喂了一块香喷喷的油饼。
隔老远她就闻到炸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