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坐在沙发上阖眼休息。
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完成,他放松下来,思绪渐渐下沉,最后归于平静。
安屿跑去笼子边上了个厕所,回来后就见他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像是睡着了。
“嗷呜?”
她跳上沙发,轻手轻脚地凑过去。
江望尘没有反应。
安屿抬爪在他腿上拍了拍,想让他回房间里睡。
江望尘还是没有反应。
睡得这么沉,看来是真的累了。
这样挤在沙发里睡一夜,明天会很难受吧?
安屿这么想着,跳下沙发跑进了卧室里。
江望尘的卧室比客厅还要整洁,因为东西真的很少,安屿很少进来这里,毕竟她一直秉持着ao授受不亲的原则。
她看了眼衣柜,没有急着变回去,而是跑到了窗帘下面,仰着头咬住窗帘一角,四只小短腿卖力地后退,成功将帘子合上。
拉上窗帘后她才不慌不忙地变出人身,依旧是□□的样子,头上的黑发有些炸,是刚才在窗帘上蹭的。
江望尘衣服不多,安屿只取了他的浴袍套在身上,光脚便去了客厅。
沙发上的人还在熟睡,他身体微微侧着,额上的碎发有些凌乱,呼吸声很轻,似是好眠。
安屿光是想到自己要做的事,耳朵根就已经红了。
她慢慢地、小心翼翼地伸手凑过去,一只胳膊穿过江望尘背部与沙发的空隙,另一只手臂拦在腿弯处,每一步都紧张得心脏快要跳出来。
应该不会醒吧?要是醒了会不会将他吓着?
她眨眨眼,等了一会儿,发现江望尘依旧熟睡着。松了口气,却又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把人抱起来时并没有费多少力气,他很轻,至少对于一名凶猛的食肉目犬科alpha来说丝毫不在话下,安屿有些骄傲。
好在她还有几分理智,没有把人抱起来后在怀里颠两下。
……
次日,江望尘果然没有深究自己为什么会躺在床上的事,只以为是自己昨晚太累的缘故。
安屿戴上了牵引绳,乖乖在门口等待出发。
“笑笑!”江望尘从阳台走出来,看向门口。
安屿心虚地放下尾巴,努力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阳台上的绿萝是怎么回事?”
她低下脑袋,面对房门站着,对自己进行了深刻的反思。
昨晚睡不着有些无聊,她原本想在阳台上吹吹风的,结果上次那只可恶的壁虎又出来挑衅她。
她当然没忍住跟壁虎展开了激烈的追逐,最后只有无辜的绿萝受了伤,被她扯掉了不少叶子。
那盆绿萝还是江望尘租房的第一天买来的,一直种在阳台角落的花盆里安然无恙。
然而笑笑来了不到一个月,那盆绿萝已经几近夭折,藤枝都快要秃了。
江望尘没时间管可怜的绿萝,只能先将它继续放在散落的培育土里,匆匆带上笑笑出门。
时隔几日后再次出摊,安屿明显感觉到生意变得更好了。
由于围着的学生太多,这次终于没有人再有闲心来逗她。
她坐在车头边上,时不时巡视一下周围,如果看见有人挤到江望尘身边来,她就会走过去抬爪把人赶走。
“老板!你家保镖踩我脚了!”
一个挤在最前面的男生大大咧咧喊到。
江望尘愣住,一时间居然没反应过来自己哪儿来的保镖。
安屿愤愤地又踩他一脚,踩的就是你,谁让你插队的,还凑这么近!
“小狗好可爱,让它踩一下怎么了,你又不疼!”
“哈哈哈哈!”
旁边的同学都笑了起来,然而安屿却觉得更郁闷了,他们根本不懂萨摩耶利爪的威力!
然而生活中从不缺火上浇油的人,一名女孩开玩笑道:“老板你的保镖好凶,把我鞋带都拍开了。”
安屿:“?”
江望尘莞尔,声音中带了愉悦的笑意,“保镖工作很累了,你们不要逗她。”
“保镖有工资吗?一天几个包子啊?”
另一个学生指着面前的招牌,“你不知道吗?保镖想吃包子可以直接偷的。”
安屿愤怒了,这次是真的愤怒了,一头撞在了江望尘的小腿上,扎牙舞爪地咬他裤子。
怎么能跟别人一起嘲笑她?
江望尘好笑道:“保镖怎么还咬老板啊,扣一天工资。”
安屿哼哧哼哧出气,她本来就没工资!
待人群渐渐散去,江望尘这才摘下手套,从箱子里取出她的食碗倒上狗粮。
他自己也终于有空坐在凳子上,跟笑笑一起吃早饭。
江望尘两口一个包子很快吃完,看着笑笑埋头吃饭的样子,想起刚才的玩笑还是有些忍俊不禁。
他从收钱盒里取出一张五元,折成一个小方条后塞进了笑笑胸前的背带扣里。
安屿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这是今天的工资。”江望尘道,“以后你每次陪我出来摆摊,就给你五块钱的工资,攒起来后可以给你买肉罐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