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子合上。”
她恋恋不舍地关上盖子,在座位上扭来扭去。
大概是运气不好,在安屿万分期待的泡面即将泡好的时候,突生意外!
女人重重一推, 路过带着零食推车的乘务员被撞向了安屿的桌子。
泡面的汤汁溅出来, 安屿反应迅速, 立刻闪身避开。
“笑笑!没事吧?”江望尘皱眉站起来, 拉着她的胳膊检查。
安屿摇头,“我没事。”
“凭什么不让我过去啊, 卧铺就高人一等吗?”
衣着讲究、妆容精致的女人歇斯底里地呐喊, 双手抱头,那样子竟然有些疯癫。
乘务员费力解释, “女士,坐票乘客晚上不能在卧铺车厢留宿。”
“谁说我要去睡觉的?我去坐坐不行吗?”
女人哐哐砸着车厢门,“把门打开!我要下车,我不坐了!”
餐车的乘务员在收拾洒出来的泡面汤,安屿看着自己期待很久的泡面,恶狠狠地看向撒泼的女人。
“闭嘴!再吵我就把你丢下去!”
女人被吼了一声,怨愤地转过身。
江望尘惊愕地看着她。
是那天来派出所领走秦明野的女人!
李惠惠抬起巴掌,“谁让你吼我的?有没有礼貌?”
安屿丝毫不为所动,这人弄洒了她的泡面,她也很生气的!
女人冲过来要教训她,安屿一手按在她的肩膀,一手扯住胳膊,硬生生靠蛮力将人按在地上。
“不许闹事!”
她说完,手下的人却没有反应,变得异常安静。
江望尘敏感地察觉到一丝不对。
“笑笑,过来。”他轻声说。
安屿惦记着自己治安联防的责任,不太想放开她。
江望尘耐心道:“她状态不对,你先放开,没事。”
旁边的乘务员也发现了,李惠惠安静得不像话,跟刚才的表达完全不一样,这很反常。
“您先放开吧,我们看着她。”
安屿看了一眼江望尘,见他冲自己点头,终于不情不愿地将人放开。
李惠惠半跪在地上,在安屿松手的一瞬间浑身卸了力,踉跄跌倒。
“哈。”李惠惠怪异地笑了声,又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抱歉,刚才喝了酒,给你们添麻烦了。”
她语气温温柔柔,伸手拍掉裙子上的灰,向乘务员道歉。
跟刚才在门口撒泼的仿佛是两个人。
安屿微张着嘴,看向江望尘,手指着她,“她怎么……”
“我刚才吓到你们了吗?抱歉,最近心情不太好,过激了。”
李惠惠说完,就转身向硬座车厢走去。
江望尘提醒:“她可能有精神问题。”
乘务员皱起眉头,连忙拿出对讲机告诉乘警要多注意一下。
安屿将自己的面推到了桌子对面,自己也在江望尘身旁坐下。
“帮我吃一点吧,面太多了。”
她点头,“好。”
江望尘给她的碗里挑了一部分面。
安屿吃饭很快,擦干嘴后捧着脸在旁边看他。
被这样炽热的目光盯着,江望尘吃得很是艰难。
“总看我做什么?”
安屿凑近,“你为什么长得这么漂亮?”
“……”他轻叩安屿脑壳,“我是男人。”
安屿不解,“这跟是不是男人有什么关系?你就是很漂亮啊!”
江望尘想了想,竟然觉得她说的有几分道理。
“好吧。”他妥协,“大概是因为江……我亲生父母样貌好看吧。”
安屿神神秘秘凑得更进,“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江望尘侧耳。
“我喜欢你的漂亮。”她直白道。
耳廓微痒,他避开安屿的视线,“哦。”
安屿不满,大声反问:“只是‘哦’?”
江望尘原本还有些悸动的心,在她的理直气壮中转变为无奈。
“那……谢谢?你也很好。”
“喜欢吗?”安屿伸出手抓住他的细腕。
江望尘满眼无奈,只当她孩子心性,纵容道:“嗯。”
安屿勉强得到了想要的回答,总算安静下来,让他吃完饭。
……
二十多小时的车程结束,安屿依依不舍地将治安联防的袖章交还回去。
从车厢里出来,京城湿热的空气就将人的衣衫浸湿。
刚下过雨,柏油路面还是湿的。
江望尘沉默地走出了火车站。
周围的人群背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手里拖着尺寸不一的行李箱,许多人的脸上都略显迷茫,随机扯了身边的人问路,然而大家都是第一次来京城,只能建议他去找工作人员。
他在京城生活了二十年,然而如今站在火车站门口,却感到格外陌生。
在他的前二十年人生里,从没有来过火车站。
相反,他更熟悉的是高铁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