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便觉得这事成了,连连拍着她的手,让她好好感谢人家。
江望尘回到家,拨电话给谭方兴。
“谭叔。”
“怎么了小尘?”
“良道食品有限公司的合作是王海诚拍板决定的吗?”
对面愣了愣,“对,你怎么知道?”
江望尘没有说是自己猜的,只是将小姑娘吃出异物,卡在喉咙里的事说了一遍。
谭方兴在这一行干了几十年,瞬间便意识到这个问题有多严重!
如果处理得不好,整个公司的股价都要震一震!
他语气严肃起来,“行,我知道了,我这就让人处理。”
江望尘当然相信他的办事效率,只是额外叮嘱一句,“小姑娘挺遭罪的,赔偿可以酌情放宽一些,也不要让王海诚知道我的事。”
谭方兴有些意外他竟然会叮嘱这样一句。
他可以说是看着江望尘长大的,从前的他虽说性格也好,但在优渥的家庭环境里难免养成了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就像任何一位修养良好的富家子弟那样,只谈诗和远方,不知柴米油盐。
但自从他离开京城,两人再次联系上以后,谭方兴总觉得他好像变了,像是双脚终于落在地上,虽然跌倒过,但终于接触到了真实。
例如这次,他居然考虑到了妞儿家庭条件的难处,主动让谭方兴多批一些赔偿款。
“好,这都是小事。”
对江百食品来说,比起股价波动,赔偿款多一点少一些都不是什么大事。
挂断电话前,谭方兴忽然说:“小尘,你真的长大了,江总会很高兴的。”
江望尘扯扯嘴角,却说了句非常突兀的话。
“谭叔,她醒来后大概是要离婚的。”
对面没了声音,沉默许久后挂断电话。
江家刚走运发达时,江大贵不知道从哪找来一个大师,给自家算算命途。
那大师拿钱办事,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开始说他家这一脉亲缘寡淡、命恐有劫,最后再来一句老朽有法可解,只是需广结善缘,多做善事。
就这样,谭方兴成为了江家广结善缘的众多对象之一,一直资助到他大学毕业。
江淼在公司待了多久,他就给江淼做了多久的助理。
一直到江淼结婚生子,江望尘考上大学,江家突遭变故,他始终恪守着助理的本分,将一切都归咎于敬业。
……
谭方兴办事效率一如既往地高效,次日便有工作人员联系了妞儿的爷爷,让他们拍照提供了病历单和食品外包装袋,按照最高标准进行赔偿。
不过这件事并没有结束,赔偿只是解决了表层问题,更重要的是生产商和王海诚的合作。
“口碑无小事!和良道的合作必须终止!”
“良道这个公司我听都没听过,产品部门是怎么把关的?”
“只是一次意外而已,谁家生产不会出现疏忽情况?因为这件事就不再合作,会让其他合作方觉得我们江百没有契约精神!”
会议室内众说纷纭,虽然大部分中高层都认为应该终止合作,但主张息事宁人的声音也不小。
谭方兴坐在副总身旁,目光沉沉地从每一个反对终止合作的人脸上划过。
副总经理清清嗓子,谭方兴开口让众人安静。
这位副总跟在江淼身边做事也很久了,虽然谭方兴现在明面上被借调为他的助理,但实际上两人的层级相差不大,都是江淼的左膀右臂。
“王经理,良道的合作是你们部门拍板的,你不说几句吗?”
副总看向坐在右侧一言不发的产品部门经理。
王海诚的脸上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仿佛这个篓子跟他毫无关系般。
“我已经让人去问过良道了,他们三天内就会彻查完毕。”
谭方兴冷笑一声,“王经理,大家都是公司的老人了,你不会真以为良道能查出个子丑寅卯来吧?”
王海诚身旁的助理起身取出一份资料,“谭助,和良道的合作是我们进行实地调研后的决定,良道虽然是初创企业,但场地规模不小,生产线完整有序,各项指标也都处于合格偏上的水平。”
他这样说着,却没有离座,大有让谭方兴自己来取的意思。
副总经理黑了脸,“你杵那儿当柱子呢?拿过来啊!”
王海诚露出一个不怎么诚意的笑,“啊,抱歉,我这助理前段时间崴了脚,不太方便,还是麻烦谭助过来取一下吧。”
有暴脾气的其他部门经理已经忍不住了,拍着桌子站起来,指着他鼻子骂:“王海诚!你什么意思?江总还没死呢,谭助只是借调,你可别忘了,论职位他可跟你是平级!”
谭方兴身为总助,在组织架构上同部门经理是同级。但由于他颇得江淼看重,公司大大小小的项目都要过他手,所以在实际工作中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