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问我借钱,不借给她居然还说我是杀人犯!”
老人说话怪异,行动僵硬,被安屿抓住后还发颤般抖动身体。
安屿以为自己将她握疼了,连忙松开手。
然而老人表情抽搐一下,又开始颤颤巍巍道:“借我点钱吧,求你了……我要死了,我儿子,儿子会哭的。”
安屿皱眉,“她真的精神不正常,刚才说的是她儿子要死了。”
酒店的保安终于姗姗来迟,拿着铁叉犹豫不敢上前,毕竟这老人真的太瘦弱了,不禁让人怀疑她会不会下一秒就断气。
几个保安最后还是丢掉了工具,小心地抓着老人送出去。
“她是怎么进来的?”谭方兴面色严肃地叫来经理。
“对不起对不起!”酒店经理嘴角发苦,都要愁死了,“是我们安保做得不到位,害客人受惊了,这个老太婆是后面老小区里的居民,您就当她是一个神经病,我们已经把她交给警察了。”
“我问的是她怎么进来的?你们楼下没有守门的工作人员吗?”谭方兴没有让他轻易翻过去,态度强硬地要经理把事情查清楚。
这件事到底是单纯的意外还是有人预谋,他必须要心里有数。
卫生间里,江望尘拿着毛巾,站在洗手池旁轻轻地给安屿擦胳膊。
她闹着说自己的胳膊被抓到了,要江望尘给她洗干净。
江望尘看到柜子里那半瓶红酒就知道她没听自己的话。但笑笑刚才精准抓住人,护着自己的动作实在太帅,他被磨得受不住,最终还是答应替她洗干净手掌和手臂。
“毛巾擦不干净,你拿洗手液给我搓搓。”安屿得寸进尺地要求。
江望尘瞥她一眼,“别耍酒疯。”
她喝多的事自己还没跟她计较,居然还在这里吆五喝六。
“你胡说,我没耍酒疯!我又没喝醉,怎么会耍酒疯?你快给我搓搓嘛,万一她手上有病毒呢?”
江望尘叹口气,心中无奈,却还是在手心里挤了些洗手液,贴着她的手臂轻轻打圈。
“下次不要随便给人开门,我又不是没带房卡。”
安屿噘嘴,“那我想让你早点进来嘛,谁让你大半夜跟谭叔聊那么久的,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她睁着一双微红的小狗眼,湿润的眸子像是真的在委屈。
虽然知道她眼睛红是因为喝了酒,但江望尘还是心软了。
“行,下次我早点回来,可以吗?”
安屿身后不知道时候冒出来一条白色毛茸茸大尾巴,在镜子前妖娆地摆了摆。
“好啊,你下次要晚上出门的话,就把我带上。”
江望尘心中微惊,连忙将卫生间的门关上,压低声音,“笑笑!快把尾巴收起来!”
安屿表情茫然,“哪里有尾巴?为什么要收起来?”
还说自己没有醉。
江望尘扶额,抓着她的尾巴尖递到她眼前。
手里的尾巴比安屿小狗形态时大了不止一倍,抓住手上简直像一个巨大的鸡毛掸子。
“就这个,快把你的尾巴收起来!”
安屿眼睛一亮,伸手抱住,“这不是我的尾巴,这是我朋友大毛啊。嗨!大毛,你怎么站我身上?我的作业还没写完呢,不能给你抄。”
江望尘:“……”
谭叔还在外面客厅坐着,不能让安屿这副样子被人看见。
他伸手接了一捧凉水,直接扑在安屿脸上。
安屿还在傻乐,忽然吃了一嘴的凉水,眼神迷茫,“哥,你喂我喝水干嘛?”
江望尘拍拍傻孩子的额头,“乖,把你的尾巴收回去,谭叔还在外面坐着呢。”
“哦。”安屿慢半拍道,过了会儿又反驳说:“那不是我的尾巴,那是我的朋友!”
江望尘无力再跟她争辩,“行,那先把你的朋友大毛收回去,改天再跟她玩行不行?”
安屿哼了声,“不行,我们还要去食堂吃饭呢。”
喝醉酒的笑笑非常难缠,就连一向好脾气的江望尘都有些忍不住想揍人,按捺着脾气耐心道:“她妈妈叫她回家吃饭,你们下次再一起吃。”
“哦。”安屿点头,又摇摇头,“不会的,她没有妈妈,我们都没有妈妈。”
心中的火气唰得熄灭了,江望尘叹出了今晚的无数次气。
“那我叫你回家吃饭了,你回不回?”
“回!”安屿答得毫不犹豫,语气欢快,“回家!回家!!”
江望尘摸摸她头上的碎发,温声引导,“那跟大毛说再见好吗?让它回去吧。”
“哦!”
安屿满脸严肃地对着尾巴说:“大毛,你走吧,我要跟我哥回家吃饭了,下次再给你作业抄。”
她说完,静静等了一会儿,又疑惑地转头看向江望尘,“大毛为什么还不走?”
“……”
客厅里等了许久也不见两人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