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安屿没有放沙拉酱和番茄酱,而是把郭婆婆做的香菇酱舀了一大勺进去。
“真好吃,哥,你要不要尝一下?”
“不用。”江望尘摇头。
安屿举起自己的三明治,凑近他唇边,“来,尝一下嘛,说好的不躲我。”
这和躲着她有什么关系?
江望尘想不到该如何反驳她的强词夺理,三明治靠在嘴边,他只能僵硬地咬下一小口。
安屿满意地笑笑,“怎么样,好吃吗?”
“嗯。”
他说完就转身离开,安屿再也忍不住笑着倒在桌子上。
她已经看明白了,她哥就是太过于别扭。若是她不在后面推着磨着,江望尘能永远缩在壳里,假装无事发生。
但有哪个小动物能拒绝逗乌龟的乐趣呢?
想缩就缩吧,早晚被她连人带壳一起端回家!
新家的布置原本是谭方兴来拍板的,毕竟是他买下的房子。
但谭方兴称自己一个人分身乏术,让他们自己去商场里挑选。
家里的家具是齐全的,他们只需要选好床单被罩这种生活用品,然后叫人送过去就行。
“先生,刚才选好的商品已经给您打包好了,您留一下送货地址吧。”
收银台的工作人员递出一个平板,让他在页面上输入地址。
江望尘刚输完第一个字,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
“笑笑,你来写吧。”
“好。”
安屿接过平板,随后听到江望尘手机里的声音。
“你好,是江望尘本人吗?”
“是我。”
“我们是章台街道派出所的,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周桂龄的老人?”
……
江望尘和安屿到派出所调解室时,酒店经理正被警察叫进去问话,门口椅子上坐了一个眼熟的老人,正是昨天闯进酒店向他们借钱的老奶奶。
只是相比于昨天,老人的精神更加不好,双眼无神,不停地嚎叫“我的儿啊”。
给他们打电话的民警很快过来,“你是江望尘?”
“是我。”
民警点头,“跟我过来吧。”
安屿上前一步想跟着,被民警叫住,“他一个人进来就行,其他人在外面等着。”
这是警察问话的规矩,江望尘明白,安抚地摸摸她的头,“没事,别担心,不管是什么事都跟咱们没关系。”
旁边的老人哭得安屿心烦意乱,一起逛街时的好心情都丢得一干二净。
但她知道这里是严肃的地方,只能坐回去,“好,我等你出来。”
江望尘笑了笑,跟着警察进了调解室。
“你昨天在常鑫酒店见过周桂龄?就是外面那个老人。”民警打开工作文档,一边记录一边问话。
江望尘点头,“嗯,她跑到我们房间门口敲门,然后问我借钱。”
“你借了吗?”
他如实道:“没有,我不认识她,而且她的精神状况看起来不是很好,我们就让酒店的安保人员把她带走了。”
民警点头,“周桂龄的儿子今天凌晨三点死在了南宁三路的路边,你知道这件事吗?”
江望尘愣了一下。
老人昨天在酒店里大喊自己儿子要死了,他原本以为只是胡言乱语,居然是真的?
他很快解释:“我不知道这件事,不过那个老人昨天问我们借钱时,一会儿喊自己要死了,一会儿喊自己儿子快死了,我原本以为只是在乱说。”
民警点头,将他说的内容都记下,又问:“南宁三路那附近有几个酒馆,你去过吗?”
“没有,我昨天才到的宁水市,这是第三次来,连南宁三路在哪儿都不清楚。”
“为什么来宁水市?”
第40章 第40章
调解室的墙壁上挂着一排排真善美的标语, 坐在电脑后的民警没有第一时间得到回复,扭头来看他。
江望尘简单回答道:“秦阳县那边生活不太习惯,所以来搬家来市里。”
“我看你户籍是京市的, 为什么来这边?”
“家里出事, 在京市待不下去了。”
民警随便问了几个问题, 这个案子本来和他也没多大关系,法医鉴定报告已经下来了, 只是周桂龄坚持指认他是杀人凶手, 所以例行问话走个流程而已。
最后,民警问他:“你知道为什么叫你过来吗?”
江望尘也很疑惑, 按理说去世的是老人的儿子, 跟自己实在扯不上关系。
民警:“周桂龄坚持指认你害了他儿子, 按照流程, 死者家属的指控我们是不能忽视的。”
指认他?
江望尘无奈,他应该庆幸没有指认笑笑吗?否则警察要调安屿的公民信息时肯定会发现不对劲。
“就是他!如果不是他,我儿子就不会死!这个杀人犯,你们都是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