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可有什么线索?”谭方兴严肃道。
桌上李惠惠送来的果篮还静静地摆着,没有人去碰。
江望尘轻声说:“线索很明显, 因为李惠惠当年就是被李伟生卖给了秦斌。”
安屿微微张大了嘴巴。
“可秦斌有什么理由针对你?”
谭方兴不解,如果真是秦斌,那麻烦可就大了,毕竟秦家二爷的手段可是出了名的黑,谁也不知道他的底线在哪里……
江望尘摇头,“他不需要理由,因为真正的操手不是他,想要针对的也不是我。”
“是江总!”谭方兴面色难看,“他想找的一直都是江总。”
两人对视一眼,谭方兴猛地站起身。
“我现在就回去!”
家里只有江淼一个人!
“谭叔,别急。”江望尘叫住他,“他们现在还不能确定母亲的位置,否则李惠惠就不会来医院了。”
“是这个道理。”谭方兴认同,但依然坐立难安。
江望尘看出他的心不在焉,叹了口气。
“谭叔,你想回去也行,但是记得绕着点路,不要被人跟在后面也不知道。”
“好,我会注意的。”
谭方兴走得很匆忙,他必须要看到江淼好好地躺在家里床上才能安心。
病房里只剩下两个病人,江望尘的腿上打着厚厚的石膏,又被迫维持坐姿许久,后腰有些难受。
他叫来护士帮忙扶自己上床。
这里本来是单人病房,但在安屿的强烈要求下,强行给房间里安排了另一张病床,好让江望尘也能睡过来。
不过两张床之间隔了一米多的距离,好似将两人分隔开来的银河。
安屿对这个距离很是不满,“哥,我想和你一起睡。”
医院的病床是标准的单人床,她还全身上下都是尚未养好的伤,江望尘不用细想都不会答应。
“再过段时间就能出院了。”
安屿知道,他说的再过段时间是要等医生开口决定的。虽然她的恢复速度已经比大多数人要快了,但安屿依然觉得非常慢。
江望尘穿着和她身上一样的病服,靠坐在床头,打着石膏的那条腿平放在床上,另一条腿屈膝静坐,正在和护士询问给她换药的事。
他对自己向来都很纵容,所以安屿决定再试一试,无视了病房内的护士,直接撒娇道:“哥,一直躺着真的很难受,你陪陪我嘛。”
不应该心软的,江望尘明知道安屿有多会得寸进尺,但还是在她委屈的目光中妥协。
然后不出所料,硬着头皮请护士将两张床拼在一起后,安屿只安静了一会儿便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嘴上说着要午休,但她那只没有打针的手却一点一点,自以为不动声色地摸进了江望尘的被子里。
江望尘闭着眼睛,准确地抓住了某只入侵过来的手,而后将不速之客遣返回她自己的被子里。
安屿哼哼唧唧,“哥,你还没睡啊?”
江望尘没有开口,打定主意不理她,否则某人只会越说越起劲。
放在身侧的手背忽然被人碰了碰,他眉心一跳。
安屿的动作像是在敲门一样,鬼鬼祟祟:“放我进去。”
“……”
“我们牵着手睡吧,这样暖和一些。”
病房里暖气非常足,身上又盖着厚厚的被子,没有热出汗都算好了。
江望尘这样想着,抓住了某人又一次偷溜进来的手,十指相扣。
“现在可以了吧?”他无奈道。
安屿抿着唇偷笑,在他手心里轻挠几下,肌肤相贴的感觉很好,而且他们还是手心贴着手心,能感受到对方比自己稍凉一些的体温。
抓着手晃一下,继续打扰她哥睡觉,“哥,你手怎么还是这么凉?心脏的缺损还没治好吗?”
“治好了,手凉是体质问题。”
安屿故作了解地嗯了一声,“原来是这样!那我以后都给你暖,我手心热。”
耳畔响起轻笑声,她听到江望尘嗓音低沉地应下。
她不自在地扭了扭腰,看着天花板不吭声了。
没人打扰,江望尘很快沉沉睡去。
安屿默默数了十个数,等他睡熟后,抽出手在自己耳朵上揉了揉。
笑得那么好听做什么?简直是在勾引她,偏偏她什么都做不了。
想到这里,安屿更讨厌李惠惠和周桂龄两人了。
都怪她们!
害得自己想对江望尘做什么都做不了,连亲亲都要哄着人主动来亲自己。
知道她得手一次有多不容易吗!
安屿在心中默默暴打名为李惠惠和周桂龄的小人。
她正在脑海里打得激烈,身旁睡着的人忽然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