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的每一处角落。
边走边道:“谭副总,你这房间也太冷清了, 住着多不舒服啊!”
谭方兴挪动身体, 给他在沙发上让了位置。
“习惯了。”
王垣良很是不满意他总一副端着架子的稳重模样, 与其他人都显得格格不入, 像是隔着一层膜。
装什么呢,这么清高还不是要跟着他们干见不得人的事?
说到底他们又有什么区别?
还不都是为了钱, 一丘之貉!
哦对, 他差点忘了,这位谭副总可是个大情种!
想到这儿, 王垣良咧着嘴眉毛上挑,故意恶心他道:“不过话说回来,我那好嫂子身材不错吧?那可是真辣啊,亏你能看得上。”
谭方兴面色骤然变黑,沉沉看着他。
王垣良还沉浸在自己的意淫中,“要我说啊,女人还得是温柔一些好。那软乎的滋味儿,你试过一次就知道,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谭方兴握着拳头,强忍着怒火道:“王总,恕不奉陪了。”
王垣良看他这脸色,很不屑地切了声,大跨步离开了他的房间。
门轰的一声关上,谭方兴眼神里全是狠厉。
他改主意了,他不只要王垣良落马,还要他生不如死地落马!
扑通——
沉重的箱子落地,安屿直起腰,拍拍手上的灰。
可算搬完了。
“谢谢你们啊,要不是你们两个,今天肯定搬不完。”
粮油店的店主笑呵呵地拿来两瓶水递给他们。
“没事,忙完我们就走了。”江望尘接过水,擦擦额头的汗。
“再坐一会儿呗,回去好远哩,等会儿我们家那口子回来了,让他骑三轮车送你们,这还有一大袋面粉呢。”
江望尘还想拒绝,却被安屿拉着胳膊走进店里。
“哥,你就休息一下吧,现在浑身是汗,等会儿出去一吹冷风,肯定要感冒。”
江望尘:“可是……”
安屿按住他,“没有可是,咱们又没有急事。”
江望尘无奈,他其实并没有特别累,真正重的东西都是安屿搬了,他就是多跑了几趟路而已。
额头出汗也是体质问题,他自从心脏不好后就特别容易出汗。虽然做完手术后心脏已经没多大问题了,但容易出汗的体质却没有变。
“小童还在店里,她等会儿就该下班了。”
江望尘真是非常良心的一位老板,居然还在担心员工能不能按时下班。
“没事,我给小童打电话,让她到点了自己关门下班。”
小童手里也有一把店门钥匙,以备不时之需。
现在果然就派上用场了。
江望尘听她安排好了,便也不再急着回去,闲情逸致地打量着这家合作很多次的粮油店。
他们和这家老板挺熟的,但很少像这样在店里闲闲地坐着,一直都是买完需要的东西就走。
“哥,这是什么?长得像花。”
安屿从香料柜里捏起一个长得既像星星又像花的香料。
江望尘拍了一下她的手,香料重新掉回柜子里。
“这是八角,要入锅的香料,别用手捧。”
店主刚送走一位顾客,走过来闻言后,笑着道:“没关系,就碰了一个而已。我这儿经常有小孩儿过来捣乱,用手抓米抓香料,赶也赶不走,稍微大点声他们就哭,头疼死了。”
安屿面露怜悯,“他们父母也不管吗?”
店主摆手,“没公德的人特别多,当了父母也提高不了他们的道德水平。”
江望尘轻笑一声,“您说得对。”
“诶,我家那口子回来了,你们稍微等一会儿啊。”店主说完连忙迎了出去。
拉了一车货的男人从三轮车上下来,非常熟练地打开三轮车后面的车厢挡板,将东西抱下来。
“你可算回来了,刚才安鸿的厂家来送货,我一个人搬不动,你又半天不回来,还是早餐店那俩年轻人帮我搬的。你等会儿骑车帮他们把面粉送回去,路远着嘞。”
男人摆手,“知道了,这不是刚才路上碰到我堂哥,耽搁了会儿么!他们家又开始闹了,嫂子带着孩子一起离家出走,他现在正满大街找呢。”
店主皱起眉,“这哪儿能找到?宁水这么大。”
“谁知道呢。”
男人扛着货物,直奔店后面的仓库,冲着安屿他们喊道:“你们再等一会儿啊,我放完东西就送你们。”
安屿点头,“没事,不急!”
店主满脸歉意地走过来,正要说什么,忽然手机响了。
她看了一眼名字,连忙接起来,“喂,嫂子,你搁哪儿呢?”
对面没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哭。
“咋了啊?庞大海又打你了?”
“他打小翼了!他居然打孩子……这日子真的过不下去了。”对面哽咽着说。
安屿确信自己在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