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心,那你算什么。”男人讽刺道:“好歹,我给徐缘钱,够她安分活上一辈子的钱,我给她在学校擦屁股,打人了我找律师解决,升学难是我捐楼让她读最好的班,你呢?”
“你就给她一个保姆,一个房子,就去过你逍遥快活的日子了,和我比起来,你把她当女儿吗?啊!”
女人死死盯着他,“那是因为,徐缘身上有你一半的血,我每次看到她,我就想起你这个混蛋,如果能重来一次,我绝不会和你结婚,更不会生下这个孩子。”
“周虞,从头到尾,那都是你自己选的,我从来都没有逼过你,从来没有。”
“我后悔了,我宁愿一开始这一切都不存在!”
徐缘头脑眩晕、面色苍白的站在原地,半响她才怔神般的从楼梯缓缓走下去,柳熙见她脸色不好,急忙凑过去问她:“缘缘你怎么了?是身体有些不舒服吗?”
柳熙是她后妈,后妈竟然比亲妈还关心这个女儿。
徐缘脸上的肌肉像是被冻住,根本无力牵懂任何表情,她只能低声说:“没事、没事……我、我朋友给我打电话来了,我先出去一趟,等会再回来吧。”
说完,她拂开柳熙的手,游尸一样的离开这片地方。
徐缘原以为,无数次给自己打的预防针,能让她对周虞,无动于衷。
结果她不能。
明知周虞不爱她,可在亲耳听见的那一刻,徐缘的内心像是发出轰塌的一声巨鸣,那一块彻底坍塌了。
所以,周虞真的不爱她,不仅如此,周虞从一开始,就不期待她这个女儿的出生,就因为她身上有着徐冠信一半的基因,周虞才会看到她就厌烦、甚至不愿意呆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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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缘捂着通红的眼睛,走在大街上冷风刮着、不知道去哪里,也不知道在哪里停留,她的灵魂仿佛抽离开来,遥遥地飘在天空、静静注视这具行尸走肉在街上游荡。
她好像想起来,最初儿时的记忆,含着奶嘴的她,歪歪扭扭的爬着来到周虞身边,扬起手含糊地想喊妈妈,却被周虞一巴掌啪开,起身离开,独留她茫然的坐在原地,四处张望妈妈的身影。
女儿对妈妈的亲近和渴望是天生的,想要得到妈妈温暖的怀抱,想要被妈妈轻声细语地哄着,更想要妈妈的肯定和赞扬。
对妈妈的爱,是最原始的本能。
徐缘的喉咙酸涩,挤压着仅剩的氧气,她拼命的想呼吸,却好像进入真空的外太空,肺部痉挛抽动,脖颈的青筋血管爆起,脸变得通红一片,她捂着自己的脑袋,想要哭泣,可却怎么也哭不出来,直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徐缘!”
“徐缘!”
李雯遥打开门,看见坐在她门口的徐缘,惊了一下,连忙蹲下身喊。
像是梦游被惊醒的徐缘立刻回神,四处张望着看到李雯遥的脸,她喃喃:“你……”
门内传来中年女人虚弱的声音,“遥遥,谁啊?”
“我朋友!”李雯遥回头冲客厅喊了一声,扶着徐缘的后背,低声说:“缘缘,你怎么了?还好吗,刚才我喊了你几声你都没反应。”
“还…还行。”
徐缘按着太阳穴,勉强站起来,手指不着痕迹摸了摸脸,没有泪水,算是维持着最后一丝体面。
屋内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电视里春节主持人倒计时的欢笑声,她扶着墙,“抱歉……打扰你们了,我…”
徐缘看着李雯遥的脸,鼻尖一酸,展臂倏然抱住她,嗓音哽咽,“雯遥,雯遥……”
“我在。”李雯遥拍着她的后背一直这样安抚,直到寒风让李雯遥瑟缩地躲在徐缘怀里,徐缘才反应过来,愧疚道:“你进去吧,外面太冷了,替我跟阿姨说一声新年快乐。”
“你不进来吗?”李雯遥拉着徐缘的袖子,抬头看她,眼眸里满是期待,“我以为你今晚会和你家人一起过年,但现在……要不要和我们一起!”
徐缘看着她的眼,冰冷的手心没忍住捧上李雯遥的侧脸,垂下头与她双目对视,低声说:“你想要吗?”
李雯遥的脸难以控制的烧起来,她的眼神左右飘离,声音也是,“想……”
“好。”徐缘抬起她的脸,柔柔吻在她唇瓣上。
少女们对这种事总是食髓知味,自从在徐缘家里两人亲了一次后,后来总是找到闲暇就忍不住吻上对方,偶尔李雯遥的唇都有些红肿,被同班朋友打趣是不是被蚊子咬了。
可这一次徐缘内心的渴望格外强烈,她忍不住地把李雯遥抵在墙上,唇舌的动作愈发激烈暴躁,李雯遥单手扶着徐缘的后颈,温柔地来回抚摸,像是顺毛一样,直到舌头被吮得有些发麻,徐缘才终于松开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