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我用实力打败你。那你的实力呢。”
他抹了把脸,血和泪混在一起,整个脸成了大花猫。
“我有什么实力。”牧沉自嘲地笑,“对你,我已经败了。”
“为什么?”
牧沉侧过头去,和那双干净的眼对视。
那双粉眼珠又润又纯,好像永远都是湿润的,无论是现在,还是没流泪的时候。
“你是真的不知道吗。”牧沉轻声道。
小龙眨了眨眼,心虚地躲开他的注视。
知道什么?
他想问,又害怕得到答案。
时苏埋头下去,伸出粉而尖圆的舌尖,在伤口处轻轻刮过。
这感觉又疼又痒。但牧沉忍着没出声,反而搂紧了他的腰。
魔王的血是宝物。它蕴含着充盈的魔力,可以很好地滋补恶龙的灵魄。
这血还很凉,但比牧沉的皮肤更有热度,渗入嘴里时,有种微甜的口感。
是恶龙喜欢的味道。
时苏也很喜欢。
他如小兽一般舔舐着伤口,时而报复似地咬上两口。抱他的手越收越紧,紧贴着的心跳也愈发地重。
“......很疼。”牧沉咬牙挤出两个字。
时苏偷偷翘起嘴角。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主场”,牢牢扒住枕头,用轻盈的身躯压住高大的魔王,不给对方起来的机会。
可惜,牧沉太能忍,都没有向他求饶。
直到伤口再次愈合,湿漉漉的红痕上全是牙印,时苏才心满意足地爬起身。
“我吃饱了。”
小龙挪动到大床的另一侧,秀气地舔着自己食指,把残留的血都吃干净。
那小动作,像吃完烤鸡后舔着指尖的油。
牧沉一点脾气也没有了。
“这么快,不吃点别的部位么?”他打趣道。
而小龙抓起床头的大抱枕,砸向他的头。
时苏整理好衣物,到浴室里洗净身上的血,然后坐在水池边发呆。
天色已暗,他坐了很久。高高的窗口洒入了一些光,就落在中心的水龙雕塑上。
牧沉竟没有过来找他。
寝宫里很安静。仆从就送来了晚餐和新的衣物,还换好了弄脏的床单。
时苏回到大厅,寻找魔王的影子,却只发现了桌上的字条。
[我有点事。你换好衣服,等我回来。]
新衣服整齐地叠放在茶桌的木盒子里,还留着刚洗干净的草本香味。
“唧唧!”
小狮鹫从窗台外飞进,在衣服上打了个滚,留下几个猫爪印。
“走开,”时苏提起他的后颈,“这是给我的衣服。”
他第一次对小狮鹫凶。虽只是语气不太好,但还是把这它给吓到了。
狮鹫蜷起四肢,连翅膀都忘了扑闪,被小龙烦躁地丢到了藤椅垫上。
它缩进椅子的角落,露出一双豆豆眼偷瞧。
小龙抱着衣服进了卧寝,出来时,就换了一身全新的装束。
这衣服样式与之前一样,只是带着很浅的天蓝色,左胸处加了一颗昂贵的蓝宝石胸针,腰上还留着几个拍不掉的猫爪印。
桌上的菜肴很丰富,都是小龙爱吃的款式。不过他没什么食欲,只草草吞了几个包子,就坐回了长椅上。
“短毛球,”他把小狮鹫抱进怀里,“牧沉去哪儿了。”
它的肥啾脑袋左右转了转,又上下点了点。
“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唧......”小狮鹫弱弱地指了指窗外。
时苏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去了议事殿?”
小狮鹫点点脑袋。
时苏咬紧獠牙,火气蹭蹭上冒。
他独自在这儿失落,而牧沉竟然跑了!
伤没好不说,还不带他一起!
时苏焦躁地走了几圈,突然用力攥住小狮鹫身子:“本座再也不会心软了!”
小狮鹫:“?”
时苏心中有了计划。
牧沉想把命给他,那他可得好好收下。
他丢下小狮鹫,头也不回地奔向露台,在冲出拱门的一瞬间,振翅起飞。
小龙在空中滑翔而过,绕过几座塔楼,落在了议事殿的房顶上。
他探出魔力,感知脚下的情况。一共五个人,中间那人是跪着的,头发很长,有点像之前抢果子的那个鸟。另外四人是黑曜的成员,牧沉就在其中。
他们正在说话。而时苏懒得再探听。他直接滑到离房檐最近的窗台边,一拳砸在了彩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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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巨响,玻璃碎掉,小龙从天而降,尾巴带起一道浅金色的魔力光晕。
“怎么回事!”
在场的人都纷纷拔出武器,又在看到来者时,当场怔住。
只是换了身衣服,魔眼就美到不似凡龙。他浑身雪白,精心绣制的礼袍衬起高雅的气质,而龙尾却是奶橘色的,甩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