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题,盛郁写题的时候感觉无比顺畅,虽不说一定能进前一百五吧,应该也差不了多少。
他眼睛亮亮的,如果身后有尾巴的话,一定已经摇起来了。
薄序嗯了声,拎起书包:“走吧。”
往校门口走的时候,因为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了,两人的手又很自然的牵在了一块。
这段时间盛郁已经很习惯跟薄序牵着手走路了,虽然说两个男生这样有点奇怪……但他会患有皮肤饥渴症这事更奇怪吧。
盛郁再次感叹,薄序真是个好人。
虽然总是喜欢在嘴上逗他,但实际已经帮了他很多次了。
晚上到家盛郁就给楚楠打了个电话。
他很少主动给楚楠打电话,但这次实在是太高兴了,盛郁没忍住。
电话嘟嘟响了两声,很快被接通,对面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喂?小郁?”
“妈。”
楚楠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虽然早逝但留给了楚楠极好的教养,她说起话来永远温温柔柔、体体面面的,让人不觉能联想到春日的柔风。
她是个柔弱但又算幸运的女人,父母早逝时,她还有极爱自己的丈夫在身边,丈夫又因破产跳楼自杀后,她又遇到了温雅多金的第二任丈夫。
虽然宗家的糟心事很多,但宗父对她足够尊重和体贴,对比起来,剩下那些事都不算什么了。
母子两人许久没有过通话,聊了会近况后,盛郁舔了下嘴唇,说:“妈,我们今天月考了。”
楚楠在对面噗嗤笑了声,“怎么啦,担心自己又考了二十三?”上次的成绩楚楠早知道了,她笑着安慰盛郁,“没关系,小郁你知道的,妈妈对你没有什么要求,你只要能开心、平安地长大就好了。”
“不是。”提起上一次的成绩,盛郁有些害臊,“我觉得我这次应该考得很好。”
对面一下变得寂静。
盛郁浑然不觉,他手指挠下手机壳,想使自己语气显得不那么像在求夸奖:“我写卷子的时候感觉那些题我都会,虽然大题还是都没能解出来,但第一小题都写了,第二小题的公式也都套上去了,应该能得分……”
兀自高兴地说了许久,盛郁才发现对面已经好久没给过回应了。
“……妈?”
“小郁,”楚楠响起来,她语气变得有些奇怪,轻轻地问,“你最近,真的在用功读书啊?”
盛郁不明所以:“嗯。”
说到这个,盛郁嘴角一提:“我找了我们班的班长帮忙,这次多亏他了,我想送个礼物谢谢他,妈,你觉得送什么合适啊?”
对面又没声了。
盛郁这次终于觉得不对劲了。
“妈?”他沉默下,试探着喊了声。
“小郁。”
在两秒的沉默后,楚楠终于开口,她轻轻吸了口气:“你还记得我当初是怎么跟你说的吗?”
盛郁有点茫然:“怎么说的……说什么?”
楚楠语气里流出失望:“我说,不要冒尖,不要想着去争表现,你都忘光了?”
“我……”
盛郁想说我没有,但楚楠很快打断他的话。
“你宗叔叔对我们很好,你要知道感恩,平时不要做多余的事,你现在有房子住有钱花,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为什么非要去争什么学习名次,难道你以后还想考第一吗?你知道这样会让别人怎么想我们母子吗?”
“我本来听你说你想去上学,以为你是自己一个人在家太孤单想交些朋友才同意的,但你现在是做什么?”
“从到宗家的第一天起我就告诉你不是你的东西不要妄想,你都已经把你宗司哥哥逼出国……”似乎是觉得这个话题不太好,楚楠及时打住,但语气里还是不免责备,“小郁,你现在到底想干什么?”
盛郁被这一连串的话问迷茫了:“我没有想干什么啊……”
他就是想跟宗晓晓较个劲,想考个好成绩,想让楚楠……高兴点。
楚楠显然没心思听他解释了。
“小郁,”她头痛地说,“你怎么就不能安分一点呢?”
“妈妈带着你来宗家已经很尴尬了,不要再给妈妈添麻烦了好吗?”
盛郁感觉自己脑袋被这句话狠狠敲了一下。
剩下的话他没再听下去了,原本雀跃的心情像被戳破了的气球一样飞速瘪下去,盛郁干涩的嘴唇动了动,最终也只说了个: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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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薄序到校,刚走进班里就看见盛郁趴在桌子上睡觉。
男生整张脸埋在手臂里,头发似乎早起没梳好,微显凌乱,肩膀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看上去已经睡了不短的时间。
这一睡就是一上午,上午的放学铃声打响时,别人都狂奔着去食堂吃饭了,盛郁还在睡。
教室最后只剩下两个人。
将今天上午的笔记整理完,薄序往斜后方瞥了眼,人还趴在桌子上,没有要醒的迹象。
姿势倒是换了一个,天气在前一日的秋雨后就凉了下来,或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