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这么高。”
薄序坐在沙发上,朝他招招手:“过来。”
盛郁趿着拖鞋啪嗒啪嗒走到薄序面前。
单手卷袖口过于费力,盛郁袖子卷的十分马虎,衣料搅在一起,薄序将人拉到跟前,放下他手腕的袖子,又仔细翻折上去,然后又半蹲下身,将他没卷好的裤脚也重新卷好。
盛郁站在那,像个洋娃娃一样乖乖由他摆弄,想了想,他打破沉默。
“薄序,你下午为什么没来考试?”他抿下唇,问,“是出什么事了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薄序给他挽裤脚的动作不变:“嗯,是出了点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属于薄序的私事,盛郁不知道能不能问,不过最终还是迟疑着开口,声调变软了点:“可以说是出了什么事吗?”
其实到现在,盛郁才发现他对薄序并不是很了解,连生日也是上次他问了薄序才得知的。
他所知道的薄序就是锦城中学大部分学生对薄序的认知:自律、学霸、从来没掉下过年级第一。
外加一点会打架的小秘密。
至于其余的,一无所知。
卷好裤脚,薄序直起身,仰头对他笑笑。
“也没什么,就是我姑妈来找了我点麻烦。”
盛郁眉心轻轻一皱。
盛家破产那段时间,楚楠带着他孤儿寡母的生活,也有不少亲戚想从他们身上来捞最后一笔,逼着楚楠交出盛家最后一点财产,盛郁知道那种难缠的亲戚有多讨厌。
他抿下唇,小声问:“解决了吗?”
薄序饶有兴趣地看着盛郁脸色因为自己而变化。
这么多年了,薄红芳的那些话对他早已造不成什么影响,他轻轻嗯一声,漫不经心地玩着盛郁的手,五指虚虚扣进盛郁的指缝中:“解决了,以后大概都见不到了。”
盛郁松口气:“那就好。”
他又犹豫地看了看薄序。
房屋内的灯光比较昏暗,看不太清薄序眼底的神色。
不知道为什么,盛郁就是感觉薄序此时的心情不是很好。
他迟疑了下,才开口:“薄序……你是不是不太开心,需要安慰吗?”
薄序微勾唇角。
“盛郁,”他语气诚恳,也很好奇,“如果我说我心情确实不是很好,你想怎么安慰我?”
盛郁很少安慰别人。
他从小在上学时,因为长的过分好看,在小孩子里就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身边唯一的好友于柏也是个天生的乐天派,完全不需要来自朋友的安慰,盛郁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朋友心情不好时该怎么安慰?
给他转账?送礼物?
可是礼物已经送过了。
他之前心情不好时,薄序倒是会抱他。
可那是因为自己有皮肤饥渴症,同样的方法对薄序也有用吗?
就在盛郁还笨拙的思考着方式时,薄序从沙发上起身,不轻不重的拍了下他脑袋,叹口气。
“果然好笨蛋,连安慰人都不会。”
盛郁:“……”
盛郁一抬头,就看见了薄序眼里促狭的笑。
“……”盛郁突然悟了,薄序这人根本就不是在要安慰,他就是想逗自己玩。
一时间,什么纠结都散了,盛郁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仰头去咬薄序放在自己脑袋上的手。
他报复的方法过于幼稚,就像只急了眼的猫崽,薄序没忍住,一下笑出了声,盛郁又气得去捂他嘴,动作间,两人不慎,齐齐栽倒到后边的沙发上。
打闹了会,两人都有点累了,盛郁趴在他胸口上,顿了顿,还是认真地说:
“薄序,你以后要是心情还不好,可以跟我说。”
他看得出,薄序今天心情很差,只是不想多说而已。
薄序揽着他腰,轻轻一颔首:“嗯。”
……
时间早已过了十二点,雨又那么大,盛郁索性在薄序家住下。薄序家只有一个房间,盛郁于是理所当然的去了薄序房间睡。
薄序的床是单人床,两个男生睡在上面略显拥挤,不过好在两人都算瘦,还是睡得下的。
今天被两场考试耗费了精力,又大晚上的来找薄序,盛郁躺下后没一会就困了。
他下意识循着最熟悉的肌肤往薄序那贴了贴,脑袋困困的埋进薄序脖颈间。
半夜,雨势渐小,微弱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
薄序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
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盛郁早已经睡熟了,脸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很小,长睫毛卷翘浓密,在眼睑处洒下一片阴影。
薄序轻轻的将盛郁脸拨到一边,在盛郁脑袋即将掉下枕头时及时用手掌托住,盛郁睫毛颤了颤,没醒,脸往薄序掌心里蹭了蹭。
薄序慢慢起身,手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