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因为霍觅。
霍觅大三那年运动会陆其去了,他原本想和霍觅一起找乐子,结果霍觅全程待在看台边上没走。陆其百无聊赖,一回头却发现霍觅目不转睛地盯着看台脚下的志愿者棚看。
陆其沿着他的视线看去,只看见了一张漂亮的侧脸。
男生披着志愿者的红马甲给前面的运动员递水,他身段挺拔,笑得好看,眼角眉梢的弧度都温柔大方。
陆其的眼睛一点点瞪圆,表情开始变得不可置信:“你你你,你不会从那会儿就……不是吧哥们!”
“你别跟我说你这个条件,现在还在搞暗恋?”
霍觅原本嫌他叽喳聒噪,但听见陆其这话却没回答,只是默默移开了视线。
陆其一看霍觅这表情就知道自己是戳到他肺管子了。
“依照我对你的了解,你那位学长现在应该不知道这事吧。”陆其悠悠挑眉,一幅胜券在握的样子。
做生意这方面他远不如霍觅,但论情情爱爱,陆其自认为还是比霍觅强得多。
但霍觅恍若未闻,他只是举起自己的手,而陆其一眼就看见了无名指上那枚惹眼的戒指。
“你这是干嘛?”
“给你看看我的婚戒。”
“学长送我的。”
陆其闻言立马“咦”了一声,他怪声怪气说:“学长俩字还挂嘴边呢霍总,我要是没理解错的话,你是在跟我炫耀吗?”
霍觅眉梢轻抬,他看见远处花园门口的人影在慢慢靠近:“是,那又怎样。”
“你学长知道你什么德行吗?”陆其撇嘴,很快被霍觅斜了一眼。
“那你既然结婚了,怎么不带他来和我们吃顿饭,大家都很好奇啊。”陆其压下心中的无语。
“下次吧,”霍觅摸过手上的戒指,“我们还在培养感情。”
“至于现在,你该走了。”
方知安跨出了花园,霍觅说罢就抛下陆其笑着走到了方知安身边,低下头又和他说起了话。
和方才的冷然不同,他在方知安面前温柔又黏糊,就像一刻不见主人的小狗,甩着尾巴往上凑。
陆其在拐角把霍觅的360°大变脸看了个完全,嘴角轻抽,内心唏嘘不已。
他也不知道当年那个冰山脸是怎么长歪成这样的,现在看来,简直是个闷骚怪。
陆其毫不留情地吐槽。
*
方知安心里压着事,情绪不太对劲。
他脑子里一直是刚才那通电话,回去的路上有些心不在焉。
一进家门,圈圈过来蹭裤腿,方知安就去拿了根猫条,坐在沙发上喂它。
霍觅也在一旁坐了下来,他看向方知安,问:“学长,刚才是谁的电话啊?”
方知安犹豫片刻,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说:“我弟弟。”
“他为什么突然给你打电话。”霍觅皱起了眉,“有事的话,不应该找他爸吗?”
之前方知安和他说过自己家里的事,但只是草草提了个大概,并没有说的太详细。
方知安对霍觅说自己父母早年离异,弟弟跟了父亲,并且他们之间关系不太好。他们都是聪明人,霍觅知道方知安不想提,因此后来没有多问过一句。
“他们是生活在一块儿,但陈建,也就是我爸其实不太管他。”方知安弯腰,把脑袋靠在了膝盖上。
圈圈察觉主人心情不太好,绕了几个圈跑到方知安腿边乖顺地坐了下来。
“所以你弟弟打电话来和你说了什么,”霍觅眼底划过一丝阴霾,但语气还是柔软,“学长,你心情都不好了。”
方知安摇摇头,嘴角抿起:“他没说什么,就是问我要钱,我没那个义务,所以也不打算给他。”
“他要那么多钱做什么?”霍觅很敏锐。
方知安看了眼身边的人,目光定在了某一点:“我也觉得不对,但刚开始我怎么问他都不说,到最后没办法了他才肯承认。”
“他去赌博了,而且还欠了一笔债。”
方知安手心紧攥,似乎是没想到陈知洋才上高中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父母离异早,他和陈知洋接触的不多。最开始方知安陈知洋偶尔也会去舅舅家,方知安想做个好哥哥,处处体谅照顾,拿出自己仅有的零花钱给他买这买那。
但不过短短几年,陈知洋就把陈建那些恶习学了个干净,甚至直接在舅舅家偷起了东西,还趁人不注意掐方奕文的胳膊,掀她的裙子。
那之后* 方知安不再和他亲近,只力所能及地提供一点生活费。
“那你准备管他吗?”霍觅问。
“不管,这是他自己的事,”方知安语气果决,“我每个月都有定期给他和陈建打生活费和赡养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霍觅问:“你是担心他们会找上家里来吗。”
他不动声色地把自己和方知安划在了一块儿,此时此刻,他们才是家人。
方知安被说中了心思,语气沉闷地说:“嗯。陈知洋早晚瞒不下去,陈建说不定还会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