纾解,因此对自己的身体都不甚熟悉,更不用说别人。
除开两人都记不太清的第一次亲密,这大概算他们靠得最近的一次。
在床尾睡觉的圈圈被他们的动静弄烦了,“咚”的一声就跳下了床,但方知安什么也不知道,他的思绪早已匆匆下了线,只剩一具滚烫的躯壳,被霍觅带着生涩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手腕都已发酸,霍觅的呼吸声才变了变。
方知安顿时手忙脚乱,抻起身就想要去找床头的纸巾盒来收拾残局,但他还没完全坐起又被霍觅拖了回去。
“怎、怎么了?”方知安只觉得手心发麻。
霍觅的手卡住了他的腰窝,头抵着他的肩,呼吸轻飘飘洒落,激荡开一片暧昧的涟漪。
“学长,我帮你。”
此时的他像是童话中的人鱼,声音带着不可拒绝的魔力,方知安刚松下来的情绪又再度被调动,不同于刚才,这次他似乎失去了选择余地。
“我没事的,”方知安磕磕绊绊开口,一想到梁巡还在家里,他更觉得难为情,“你别管了,过会儿就好了……”
霍觅却摇了摇头,态度鲜明地无声拒绝。
平时他凡事以方知安为先,现下却变得不由分说起来,根本没给方知安逃开的机会。
他的胸口和方知安的后背无间相贴,剧烈的心跳几乎穿凿方知安的背脊,强烈的共振带动了另一颗心脏。
方知安倏地睁大了眼,喉咙底下溢出了一些声响。
霍觅贴心地搂住方知安的腰,音色低哑提醒道:“学长记得轻点,客房听得见。“
方知安闻言浑身一抖,咬住下唇紧闭上了眼,在心里下了论断。
恶劣的学弟。
夜晚似乎漫长到难以计量,方知安难耐仰头,小腿的筋脉都跟着抽搐。
他精疲力尽,胸口的戒指项链不知何时掉出了衣领,躺在枕头的边沿,绷成了一道银色的直线。
喧嚣燥热的卧室终于静了下去,霍觅细致地擦了又擦,还十分体贴地帮他整理好了链子,最后很轻地吻了吻方知安的额头。
方知安在心理生理的双重刺激下没了力气,昏昏沉沉间只觉得什么柔软温热的东西碰了碰自己的额头。
“学长,做个好梦。”
*
晚上胡闹的太过,闹铃都已经不知道响了多久方知安才悠悠转醒。
霍觅昨天就提过今天要出差,因此方知安醒来的时候他早已离开,房间变得空空荡荡,只有圈圈舒服地霸占着霍觅的位置,懒洋洋地翻了个身。
方知安坐在床上有点懵,身边的被窝是冷的,往常他睁开眼都可以见到霍觅,但今天整个公寓里只剩下他一个,还怪不习惯的。
他眨了眨眼,总感觉哪里空落落的。
他翻身下床快速地洗漱了一番,刚洗完脸回到床头拿手机,来自霍觅的电话就适时响起。
“霍觅?怎么了。”方知安手还沾着水,有点湿,因此把手机用耳朵夹在了肩上。
“早上走的急,”霍觅那头人声鼎沸,“我来找你确认一下。”
“确认什么?”
“确认学长你有没有生气,现在还理不理我。”
方知安一噎,忽然脸又有点热:“你大清早在胡说什么。”
说完他又补充:“……我没生气,你别多想。”
霍觅笑着说:“不生气就好,我还担心你会不理我。”
“我没那么幼稚,”方知安摸了摸发烫的耳朵,“好了我上班去了,你好好出差。”
“嗯,学长再见。”
方知安放下电话,原先的空落一下子无影无踪,也不知道霍觅哪来的魔力。
时间不早,他出卧室的时候梁巡也跟游魂一样飘了出来。梁巡身上的校服穿得倒是整齐,只是人看起来实在没什么精气神,昨天刚出学校的时候还神采奕奕,这会儿又成了蔫黄瓜。
梁巡呆呆抬头,只见方知安双颊微红,气色好得不行。
”方老师,上班真的比上学好这么多嘛,你为什么看起来一点都不困。”梁巡麻木地揣起书包。
方知安拍了下梁巡的后脑勺:“想什么呢,去学校了,等会儿要迟到了。”
霍觅不在,梁巡略微变大的胆子又悄无声息地缩了回去,看见方知安就想到令人肝颤的历史,大清早就有些反胃。
结果方知安刚启动引擎,梁巡的肚子就十分应景地叫了声。
“咕噜噜——”
“饿了?”方知安回头问。
“嗯,我不吃早饭就饿,”梁巡有点不好意思,他捂住了肚子,“不过现在去食堂好像有点晚。”
“没事,我们校外买,你想吃什么?”
“小笼包吧,那个排队最快。”
“行。”方知安应下。
一中建的年纪久,校区也老,附近都是各色居民小区,而高中西面就是一整条小吃街,什么店都有,早餐店更是不缺,颇得学生青睐。
方知安停了车,跑下去飞快买了两笼小笼包,顺便又给梁巡拿了瓶豆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