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难道真的只是简单的婚姻关系吗?现在的他们,简直像是在恋爱。
方知安的心绪百转,临近目的地,他没忍住直接问霍觅:“霍觅,我问你个问题。”
“学长你说。”
“我们现在这样算是什么?”
霍觅眼睫轻动,霓虹灯光照在他高挺的眉骨上,那里落下的阴影几乎将霍觅的双眼完全笼罩,但其中的一点亮光却愈发明显。
“我们的关系是夫妻,至于现在,”霍觅干脆利落地把车停好,“我在追求你。”
“如果你愿意答应我的追求,那我们就是在恋爱。”
方知安的呼吸一窒,他没想到自己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可我们已经结婚了,你不需要……嗯,追求我。”
“结婚是一回事,这又是另一回事,”霍觅望进方知安的眼,“学长,不要拒绝我的追求,好不好。”
“我没谈过恋爱,也没追过人,这还是第一次。”
这件事看起来有些荒谬,他们明明已经领了结婚证,但霍觅却认真说要追求自己。
方知安一下没回过神,但他知道,自己无法拒绝这样的请求。
稳定的婚姻,稳定的家庭,这是他曾经向往的。但现在霍觅还要为这一切加码上一份感情。
“可我也不会谈恋爱。”方知安面露难色,“我做不好这个。”
霍觅嘴角微扬:“不要担心,现在我还在追你呢,等你考虑好了,我们再说别的。”
“他们估计在等着了,我们上去吧。”
方知安被霍觅牵着往前走,粗硬的指节穿过他的指缝,温热的指腹几乎贴着方知安疯狂跃动的脉搏。
而等到方知安等走出两步,他才发现,这里居然是他们上次来吃饭的那个餐厅。
“这儿是我一个发小开的,他今天也来了,等会儿给你介绍。”霍觅说。
方知安想起上次餐厅冷清的场景,也猜到大概是霍觅包了场。
有钱真是任性,方知安叹了口气。
果不其然,今天走进餐厅里面也十分安静。
陆其在门口等候已久,他看见霍觅就眼睛一亮,然后风度宽地走到方知安面前,笑着自我介绍:“你好,我叫陆其,是霍觅这家伙的发小。”
他伸出手,但还没等方知安牵上就被霍觅一把打开。
“少动手动脚。”霍觅毫不留情。
陆其不忿地揉了揉手,方知安见状无奈道:“你好,我是方知安。”
“来了就进去吧,他们都已经来了,今天高架怪堵的,开过来憋屈死我了。”陆其絮絮叨叨,带着他们俩进了餐厅里面的包厢。
这饭店是他后来盘下来的,从头到脚全部重新装修过,格调十分不错。
他推开门,早已落座的商敬秋和秦焱抬眼,和外面的人相触交汇。
他们和陆其不同,身上都是板正的西装,看起来像是刚从会议上拉出来的。
霍觅给方知安做了介绍,他们四家关系亲近,小孩也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这么多年过去关系依旧亲近,现在生意上的联系也深。
他说着,顺手就给方知安拉开座位。霎时,那无微不至,纯良无害的人夫感就扑面而来。
陆其早有准备,转向另外两人时果然看见了他们抽搐的嘴角。
有趣。陆其欠欠地笑了笑。
霍觅的脾气是他们几个里最糟糕的,以前就不好说话,又臭又硬。
至于现在怎么变成这样的,他们也不明白,只是看向方知安的目光里带上了几分敬意。
方知安有点局促地坐下,刚才被霍觅打乱的心跳还没平息,有关追求的话还在他耳边绕,就连那股柑橘木香都没远去。
陆其他们来之前就被霍觅反复叮嘱过,这不许问,那不许说,这饭吃得格外老实。
不过有些事不问他们也能感受到,一个人究竟怎么样,一顿饭的时间已经足以让人看个大概。
“你今天穿的什么啊,你骚包西装呢?”陆其依言不打趣方知安,索性把火力转向了霍觅。
霍觅要开车,没碰酒,只是抿了口饮料:“这几天都用不上。”
“你干嘛去了,出差啊?”陆其开了瓶新酒。
“去当志愿者。”
“你投公益项目了?”
“我弟校运会。”
“噗——”这声是秦焱出的,他仪态都顾不上了,直接瞪圆了眼。
“你去校运会给人当志愿者呢?”商敬秋接着问。
方知安憋着笑偏过脸,只听见霍觅坦荡地“嗯”了一声。
陆其也震惊,想起来霍觅他弟读的是什么学校,眼睛又眯了眯,开口道:”方学长,霍觅这么粘人你不管吗?”
他话音刚落,霍觅就不动声色地踩了旁边那双切尔西一脚,幼稚得很。
陆其哎呦了一声,恼火地看向他:“你干嘛。”
“不许叫。”霍觅话语简短。
“叫什么,”陆其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随后挑眉道,“难道这还只有能你叫?”
霍觅游刃有余地擦了擦手,不经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