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放。
这点插曲放在这个夜晚,看起来十分庞大。
但落到整个生活之中,那也就算个小波折,方知安还不至于念念不忘。
后来的事他没有多过问,而是全部交给了霍觅。
霍觅毕竟在生意场上驰骋了那么多年,吞下的公司都不计其数,收拾一个陈建, 对他而言还不算事。
陈建官司缠身,忙得焦头烂额, 给方知安的电话一个接一个,但方知安从未理会, 直接将他拉进了黑名单。
后来他好不容易交了钱取保候审,但一回家就突发中风, 现在只能躺在医院里,和护工面面相觑,相对无言。
当然,陈建看病用的这些钱也不是方知安的,而是他自己的。
方知安一直都知道陈建多少有些存款的,果然,事情不出他所料。
陈建之前还在装穷,现在没办法了,也只好把那些拿出来用。
他在医院里住着,陈知洋去看过两眼,顺带给方知安拍了几张照片。
方知安问他干嘛,陈知洋说:“你就当看过了,别来了。”
陈建不在家,陈知洋了落得个清闲。
他现在暂时办理了休学手续,准备把钱还清了再回去上学。
陈知洋在学校的成绩本来就吊车尾,对他而言暂停一段时间学业,未尝不是喘口气。
其实事情本也不止于此,自从陈知洋那一句“对不起”说出,方知安就时常想到小时候的事,陈知洋当时只到他的腰,整天跟个小尾巴一样跟在自己身后。
血缘上的联系也难以断绝,他们本该是最亲近的人。
更何况陈知洋还没走到最糟糕的那一步,方知安也并不准备放弃他。如果那些隔阂无法消除,那就暂时维持现状吧。
方知安有心帮衬,但陈知洋却拒绝了,还给他发了个视频。
那个视频有关赌博,二十多分钟,博主讲述了赌徒对于赌博的上瘾不啻于吸/毒,方知安也大概明白了陈知洋的意思。
陈知洋也没含糊,他知道自己心里还埋着苗子,那些想要去赌博的瘾还在,想要根治,必须下猛药。
他计划着自己出去干点活,然后靠自己把那些钱还了。
或许只有要这样他才会知道赌博的代价到底有多大,也只有这样,才能戒个彻底。
陈知洋有自* 己的主见,方知安也没办法左右他的想法。
但不论如何,他给每月给陈知洋的钱起码可以保证他的衣食无忧。
这么短的时间内突然解决了两个多年痼疾,方知安都有些恍然。
但还没等他有这功夫愣神,学校里的课程就越来越紧张,就连以往那些爱插科打诨的学生都收敛了心思,一心备考。
方知安看着眼前的日历,发现离元旦也没几天了,而霍觅的生日正是在元旦当天。
快到霍觅生日,如何安排却成了方知安心里的难题,再加上跨年这项活动,他左思右想,半天过去还没敲定计划。
别人都是怎么过节的……方知安不清楚,毕竟以往的元旦他也是一个人过的,没什么额外的活动。
话说回来,方知安现在大大方方戴上了戒指,办公室里的人都知道了他已经结婚的事实。
大家刚开始都震惊的不行,不过时间一长也就习惯了。
趁着没人,方知安又想起了沈苗苗这个军师。
“沈老师,问你个事。”方知安说。
沈苗苗转过身,总觉得这个画面似曾相识:“怎么了?”
“你男朋友生日你一般会送什么?”
“诶这个啊,”沈苗苗思考了一下,“每年都不一样,看情况吧,如果他有想要的就买那个,要是没有我就随意发挥了。”
“那他一般会要些什么。”
“啊?”沈苗苗有点诧异,“这个么,可能游戏机手表之类的。”
方知安陷入了沉默,因为他真的不知道霍觅想要什么。
霍觅这样的人,但凡他想要得到什么,大概一想到就马上去做了,大概不会让自己留下什么遗憾。
至于手表和其他,方知安每天换衣服都能看见霍觅一抽屉的名牌手表和两抽屉的领带袖口。
这也不行。
沈苗苗见方知安不说话,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这种我觉得就是一份心意,我打个比方,要是你对象喜欢钱,你甚至可以直接转账。”
“可是,”方知安面露苦恼,“他最不缺的就是这个了。”
沈苗苗嘴角抽了抽,也不知道方知安哪里找的富婆:“那你就弄点浪漫的,就是那种只有你们两个懂的浪漫,你明白我意思吧,没有小姑娘受得了这个。”
方知安对沈苗苗口中的“小姑娘”不置可否,别的不说,这个有关浪漫的东西他确实可以好好考虑一番。
方知安谢过沈苗苗,看着日历上所剩无多的日子,突然觉得紧张起来。
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