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你怎么可以不办婚礼就和他结婚?他是不是对你不好?这怎么可以,哥你真是——你太糊涂了。”
方知安打电话的时候正抱着圈圈,为图省事直接开了免提,所以这些话也一字不漏地传到了霍觅耳中。
方知安一侧头,果然看见了霍觅暗自跳动的太阳穴。
“你先别说话。”方知安拿开手机捂住听筒,小声和霍觅说了句。
霍觅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脸色却比锅底还黑。
看见霍觅这安抚住了,方知安又开始和陈知洋说话:“这件事上你或许有点误会......”
过了半天,方知安才慢慢和陈知洋说清楚了整件事。
不过这途中他模糊了一些情节,譬如他和霍觅的第一次等等,免得陈知洋到时候又像是被点着的炮仗似的,炸得噼里啪啦。
“哦,”陈知洋的应答显得很生硬,感觉不大乐意,“你是真的要和他结婚,非他一个男人不可?”
“首先,我的取向就是同性,其次,我确实非他不可,”方知安像是在和小孩说话,“他就是哥哥最喜欢的人,所以你愿意来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愿意看见我当然最好,但是,我这么大不能当花童吧。”陈知洋说到这有点难为情。
他倒是想见哥哥,但他一想到霍觅那张欠欠的脸又气不打一处来。
这种时刻陈知洋又开始后悔自己以前的叛逆,要不是自己和哥哥那么疏远,他怎么会让那个男人那么轻易和哥哥在一起。
“没事的,”方知安想到下午的梁巡,“你、嗯......霍哥他也有个亲弟弟,你们俩差不多大,他也来当花童。”
原来倒霉蛋也不止他一个,陈知洋想。
等等,霍哥又是什么称谓,他才不要叫那个臭屁男哥,他哥就方知安一个,陈知洋忿忿地捏紧了手机。
他这人就是容易别扭,说出来的话也冲,但现在在方知安面前,他尽自己所能竭力将那些别扭摆正。
陈知洋最后说:“我会去的。”
“哥,我不知道你那个对象的人怎么样,但是......我希望你过得好,比我幸福、比我好就行。”
方知安来不及多说,陈知洋已经挂断了电话。
“这小孩......”方知安垂眸,看不清神色。
霍觅从背后抱住了他,偎在他耳边说:“占有欲挺强,不过,他哥是我的。”
“幼不幼稚,和个刚成年的小孩也要计较。”方知安放下手机往后一靠。
“幼稚又怎么了,”霍觅不以为意,“他能叫你哥,我也可以叫你哥。”
“哥”这个字陈知洋叫出来和霍觅叫出来对方知安而言截然不同,那就是两种完全背道而驰的感觉。
陈知洋这么叫,那就是纯粹的弟弟对哥哥的依恋,至于霍觅,他说这话的时候像是为了置气,叫得怪黏糊,像是调情。
不论如何,解决了两个花童的问题,方知安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霍觅本来就看重婚礼这件事,许多工作上的事都被他往后推了推,接下来的时间里一有空就拉着方知安商量婚礼事宜。
他们在很多方面达成了共识,譬如小型婚礼,不用太隆重,只邀请身边的挚友亲朋。
方知安这边的亲戚不多,朋友也寥寥无几,而霍觅的状况显然也没好太多,最后所有人的名单加在一起也不过小几十个。
不过这就足够了,方知安并不觉得多冷清。
婚礼的日期定在年后,方知安一放寒假就被霍觅拉着跑这跑那,今天定制西装,明天看现场的鲜花种类,两人可以说是事无巨细,面面俱到。
梁女士在这方面倒是有经验,不过她也没插手多问,这是人家小夫妻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准备吧。
准备婚礼是很累人的事,但方知安和霍觅都乐此不疲,没有一个人有过抱怨。
晚上到了床上,霍觅靠在方知安肩膀上问:“你想要再准备一对新戒指吗?”
“你想吗?”方知安反问。
霍觅摸过方知安指间的戒指,说:“原来的就很好,你送我的,我很喜欢。”
“那就不换了。”方知安偏过头,在霍觅脸上吻了吻。
经过一番商议,最后他们把婚礼的地点定在了一座庄园。
那里有教堂,举办仪式既能在室内也能在户外,除此之外,庄园里甚至还有专门开辟的温泉。
而这座庄园的主人,好巧不巧,正是商敬秋的朋友。
他一听是霍觅要举行婚礼,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
方正国一家,陈知洋,余思雨,就连韩竹眠都收到了方知安的邀请。
大家热热闹闹过完新年,随后就在婚礼地前一天来到了庄园。
婚礼的布置并不夸张,那些细碎的鲜花被装饰起来,正好